怦然为你(GL)(114)

傅斯恬连忙翻过身去摸床头柜上的闹钟。闹钟关了,把手机放回柜面,傅斯恬的视线落在了手机后方摆放着的照片上。

照片里是她。照片拍得很有艺术感,像电影的特写镜头。背景是虚化的思南大会堂舞台和众多面目模糊的同学,焦点里,她穿着黑色的长裙,脖颈修长,眉目清冷,像遗世独立的黑天鹅。

显然是手语操比赛时候拍的。

昨天她就想问了,时懿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在看什么?”时懿低哑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傅斯恬转回身就落进了时懿柔软的怀抱。时懿圈住她,用额头蹭她的额头,睡眼迷蒙,却是含着淡笑,一点都没有被吵醒的不悦。“怎么醒得这么早?”

傅斯恬轻声说:“

闹钟忘记关了。是不是也吵到你了?”她音量压得很低,生怕惊跑了时懿的睡意。

时懿却神思渐明,关心她,“今天会疼吗?”

傅斯恬耳根一瞬间热了起来。

“疼”这个字眼唤醒了她沉睡一夜的记忆。

“你不想进来吗?”

“我不怕。”

“时懿,我想为你疼。”

情之所至,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样主动,但此时此刻回想起,傅斯恬还是羞到不行。她不好意思地支吾了一声“还好”,转移话题,“时懿,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呀?”

时懿的视线顺着她的视线落到床头相框上,不遮不掩:“我拍的。”

那段时间是她们关系最冰点的时期,时懿还偷拍她的照片?傅斯恬眼眸亮了起来,惊喜地想笑又努力忍笑。

时懿故作从容:“鹿和让我去当她的专职摄影师。”

傅斯恬笑出声:“那你拍了我?”

时懿若无其事:“一个舞台,拍到很正常。”

但特写镜头就不正常呀。傅斯恬但笑不语。

时懿后颈泛红,面上还是八风不动。后来简鹿和翻单反查看照片的时候也吐槽过:“为什么我觉得你所有照片的焦点都不在我身上呢?”

其实她不是有意的。也是和简鹿和一起查看照片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无意识中,她的目光一直都追随着傅斯恬,眼里心里镜头里,装的全是她。

可是那天傅斯恬不仅当作没看见她,还开开心心地奔向了陈熙竹,两人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她才不想承认呢。

时懿羞恼,强行盖住了傅斯恬的眼睛,让她睡个回笼觉。

傅斯恬当然不肯,想多追问出点想听的话。两人嬉闹了一会儿,傅斯恬打了个哈欠,确实困了。昨夜睡得太晚,现在又醒得太早了。时懿摸着她的耳朵,哄她:"再睡一会儿吧。"

傅斯恬眼眸漾了漾,轻"嗯"了一声,顺从地闭上了眼,枕在时懿的枕上,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时懿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的发香,与她一起消磨这个周末好时光。

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有被窝温暖,爱人在怀。

听雨声隐约,晨光静好。

时懿从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可这样满足安定的感觉,她也是时至今日才在傅斯恬身上感受到的。

斯恬赠予了她人生太多的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醒来觉得,甚是爱你。引用自朱生豪。

第91章

时懿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说要给傅斯恬转生活费,睡醒后就当真一次性给傅斯恬转了一学年的生活费。数额真的太大了,傅斯恬心中惴惴, 受之有愧,欲言又止。

时懿似乎看出了她有反悔之意, 眉目沉了下来。“斯恬,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喜欢拖泥带水、反反复复的人。”

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语气淡淡的:“你要是想退的话, 连我一起退了吧。”‘

傅斯恬脸色顿时发白, 什么商量的话都咽回肚子里了。“时懿……”她无措地揪时懿的袖子,辩解:“我没有。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转得太多了。”

时懿脸色稍霁, “那你可能低估了我的花钱能力。也许还需要你补贴。”

气氛轻松了些, 傅斯恬无奈:“最好是这样。”

时懿神色也回暖了, 揉了一下傅斯恬的头, 露出浅浅笑意。

这件事便算这么说定了下来了。

在时懿的明示暗示中, 傅斯恬把兼职节奏也调整了,恢复到了大一中期那种足够充实又不会过度劳累的步调。相对的,赚的钱自然也少了。

一开始,傅斯恬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的坦然。她努力地让自己把界限感降低,试图更多地相信和依赖时懿, 长久以来的自我保护机制却不是说放下就能马上放下的。偶尔,不安与不自信感还是会冒出头来, 困扰着她。

时懿不能完全理解, 但多少能察觉到一点。她没有再刻意就这件事和傅斯恬说过什么,只是在一举一动间给足了傅斯恬尊重,大到给朋友买昂贵的生日礼物、小到一起出门喝奶茶, 她都故意要和傅斯恬打报告,让傅斯恬付钱,偶尔还会和她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花了不该花的钱,潜移默化中强化傅斯恬对她们共同财产的归属感与支配感。

不得不说,这些举措很大地促进了傅斯恬心防的瓦解和她们之间亲密感的增加。

傅斯恬从最开始地试图偷偷记账划分开两人的支出,到后来分着分着,越来越明白时懿对她的心、对她们这个“家”的心,越来越觉得,不应该。

时懿说要给她一个家,是认真的。她这样劳神费力地要和时懿分得一清二楚,太辜负时懿了。

不分有心理负担,分也有心理负担。但不分,时懿至少能真的快乐。傅斯恬彻底说服了自己,接受时懿在金钱上更多的付出。两人渐渐磨合得很好。日子变得依旧忙碌,却并不让人疲惫,是一种充实的、平衡的忙碌。

傅斯恬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享受生活、享受青春时光。

时懿让她买了辆电动车,有课的时候,她们就骑着小电炉同进同出,出双入对,没课有兼职的时候,时懿专车接送她来回,到了周末,她们便或是和简鹿和、尹繁露、陈熙竹她们一起逛街、聚餐,或是单独一起走街串巷地闲逛、看申城四处的风景,或是一起回时懿的套房,在厨房煮点好吃的,在影视室看点好看的,在卧室,做点想做的……在彼此无尽的热情中感受时间是怎样从指缝溜过。

四月中旬,学院要举办大一大二一年一度的班歌比赛,学校也下发了关于创新创业大赛的通知。创新创业大赛是以校级为单位的,可以跨学院组队。对于时懿这种奔着保研去的人来说,这种比赛无足轻重,但对于陈熙竹和傅斯恬这种面向就业的人来说,如果能打进省赛、甚至国赛,对以后找工作来说,写进履历表里性价比还是很高的。

陈熙竹有想法,想要创建一个团队,邀请傅斯恬加入,傅斯恬怕太占时间,征询时懿的意见。时懿鼓励她参加,还主动表示可以把五一出游的时间往后调整,傅斯恬便答应了下来。

因为校赛在即,找好指导老师后,策划案要在很短时间内就敲定下来,所以时间很紧迫,课后她们全队有时间经常就是借间教室,一起头脑风暴、改策划,傅斯恬因此兼职都推了好几个,但班级这边班歌排练活动,她却一次不落,次次都参与了。

这是班级的事,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整个班级的荣誉;更何况她是班长,她应该以身作则。

但显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觉悟。

每次排练,总是会缺几个人。一开始几次,还只是两三个真的有事的人请假,越到后面,大家态度越散漫,到五一后再次排练,居然能有三分之一的人缺席了。

文艺委员陶蕾是一个多才多艺、专业过硬,但性子很软的女生,根本压不住这个分班后重组起来,还零散着没有凝聚力的班级。

她急在心头,私底下都被同学的请假态度气哭了好几次,但又无能无力,只好向班长傅斯恬求助。

傅斯恬其实也不擅长处理这种事,但在其位,尽其责,她还是安慰了陶蕾,答应她会帮她一起做同学的思想工作。

晚上简鹿和与尹繁露还没回宿舍,时懿洗过澡后,坐在书桌前用电脑,傅斯恬站在身后帮她吹头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提到了这事,时懿怕她为难,表示可以她来做这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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