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与院草(16)

“哦?这么难?”邵倾安抬手拍了拍温时杨的肚子:“既然那么烦,就别想了,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倒也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温时杨嘟囔,“就是……就是……”

邵倾安知道温时杨是那种心里藏不住事,嘴里憋不住话的个性,所以他也没催促,安静的听着温时杨在那就是了半天,也没蹦出个所以然,平静地又拍了拍他的肚子:“想不出来就睡吧,说不定一觉起来就想明白了。”

温时杨盯着天花板眨巴了下眼睛,跟着突然伸手握住邵倾安盖在自己肚子上的手,终于还是开了口:“邵倾安,你喜欢的人是谁?”

温时杨明显的感觉到邵倾安的身体猛地一僵,过了好一会才在一片沉默中慢慢缓下来。

“你觉得呢?”

邵倾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很平静,但温时杨就是难得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此时在想什么,就像有个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将一瓶浆糊倒了进去,堵住了他所有能思考的位置。

邵倾安半天没等到温时杨的回答,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开,悬在半空中的心脏,也跟着一点点地沉下去。

还是自己着急了。邵倾安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随后想将手收回,可他刚一用力,抓着自己的手却猛地缩紧,没他让退回去。

邵倾安倏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不敢再动,心脏鼓动的声音透过血管,在他耳边无限放大。

“我还没想到。”温时杨攥着邵倾安的手攥的死紧,他声音干涩的继续说:“有点乱,但你别急,我捋一捋,捋顺了,找到了,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邵倾安无声的笑出声,他真的太了解温时杨了怎么办?了解到即便温时杨自己都还没想清楚自己会这么做,他也能想到温时杨会做什么决定的地步。

“好。”邵倾安轻声说:“你慢慢想,我不着急。”

这一晚,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早上起来,两人非常默契的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时间还是一样的过,相处的默契还是一点都没变。

“考完了,考完了,我完了……”终于考完最后一科的小胖,回到自己的教室趴在桌上,一脸的生无可恋:“我觉得我要没了。”

“你哪没了?”温时杨靠着墙,吊儿郎当的坐着,看上去一点都没被考试影响。

“你们这种神经病是不会懂的。”小胖坐直身体,一脸虔诚的双手合十,闭眼念道:“信男愿用身上的十斤肥肉换取考试成绩加十分,如果不够,可再加十斤。”

温时杨呵了一声:“好大的牺牲。”

“可不就是呢。”小胖放下手,继续趴回桌面:“你不知道最近猪肉涨价的厉害吗?二十斤呢,值老多钱了。”

“啪啪。”温时杨佩服地鼓掌,“阔气。”

“好了好了同学们。”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手,将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拉到自己身上,“期末考结束了,考卷下周一会出。”

这话一出,成功的换来了全班的哀嚎。

“老师就不能暑假过了再出成绩吗?”一个男生苦着脸说:“好歹给个死缓吧?这么着就判刑,暑假难熬啊。”

“就是就是。”小胖也跟着附和:“假期就要有假期的样子,不然心理压力得多大啊。”

温时杨他们班的班主任是个戴眼镜的高瘦中年男,姓吕,教书时挺严厉,但平时为人相当随和,跟班上同学也玩的很开。现在听到两人的话还有班上同学起哄的声音,他推了推眼镜,看起来像是在认真思考,然后点点头:“你们说的很有道理,那这样吧,我们老师辛苦点,加加班,看看能不能在周末前赶出来,这样你们心理压力能小一点。”

“老师我开玩笑的。”一开始建议的男生立刻变脸:“你们慢慢批,我们不着急,毫无心理压力,压力是什么?是动力,谢谢。”

“还治不了你们了。”吕老师笑出声,轻轻拍了下桌子:“行了啊,知道你们压力也大,学校这不是寻思着打算带你们休息休息,组织个活动。”

一听到组织活动,刚才还要死不活的一群人瞬间又来了精神,一个个雀跃的不行,不是追问干什么,就是问什么时间,七嘴八舌的闹得班主任哭笑不得。

“时间定在这周五。”吕老师一个个开始回答:“去市游乐园,是学校组织,整个高二年段的学生都参加,不过不是强制性的,周五早上还是上课时间来学校集合,统一坐大巴去,不想去的同学今天放学前去班长那登记,周五跟其他不去的学生凑一个班自习。”

小胖扭头对温时杨吐槽:“我还以为会说不想去的学生可以不用来学校,结果是来校自习,这还不如强制去呢。”

温时杨笑了起来:“学校好不容易组织个活动,当然是想学生踊跃参与。”

“也是。”小胖一扫刚才的忧郁,精神抖擞的说:“能出去玩散散心就是好,玩完了周末两天好好睡觉,拜一赴死……嘶等等。”

小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我怎么觉得这流程,跟回光返照有那么点异曲同工的意思呢?”

“……您可真是个人才。”

关于亲一口

傍晚放学时,邵倾安刚走到自行车棚附近,就看到温时杨正蹲在两人车前,跟一旁同样蹲着的小胖在那说话,笑的满口白牙。

“说什么呢?”邵倾安走过去:“嘴角都快裂到后脑勺了。”

温时杨听到邵倾安的声音,立马从地上蹦起来,兴奋的说:“去玩的事啊!”

温时杨说的没头没尾,邵倾安却立刻听懂了他的意思:“你们班吕老师也说了?”

“对啊!”温时杨单手拦住邵倾安的肩膀笑嘻嘻的说:“我已经计划好路线了,咱们一解散就集合,先去玩过山车开开嗓,然后再去鬼屋出出汗,之后的路线我就交给民意,你觉得怎么样?”

“鬼屋?”邵倾安挑眉问他:“你确定?”

温时杨一脸认真:“当然确定,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刺激。”邵倾安笑着问他:“那你不怕?”

温时杨,一个玩恐怖游戏都能吓的全程不敢睁眼的人,却异常沉迷各种跟恐怖元素有关的项目。小到游戏,电影,大到鬼屋,恐怖地图的密室逃脱,永远在惨叫跟崩溃中来回,并乐此不彼。

“当然怕。”温时杨承认的大大方方,一点都没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意思,他厚着脸皮拍拍邵倾安的肩膀:“所以我不是拉着你一起了吗,咱俩综合综合不就不怕了。”

跟温时杨的声嘶力竭完全相反的,就是冷静淡定的邵倾安,温时杨一直觉得邵倾安这人可能是在出生时,把害怕这一项感情全加脸上了,导致他现在对恐怖毫无感知,看恐怖片的时候甚至还能全程带笑,毫无压力。

有的时候温时杨觉得邵倾安比鬼片还恐怖些,毕竟你正吓的要死,一扭头发现身边的人在笑,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吗???

邵倾安赞同地点头:“你说的挺有道理,综合综合挺好。”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温时杨顶不要脸的拍拍胸口:“温哲学家谢谢。”

“我说。”小胖抱着书包站起来,无奈的打断两人的对话:“讲相声的现在还知道跟观众互动一下,你俩能不能体谅一下这还有个活人,我这么大一只杵这,说看不见就过分了啊。”

“哟,兄弟,你什么时候来的?”温时杨惊讶的看着小胖,那表情真实的都可以去角逐奥斯卡了,“不得不说你是真瘦了,瘦的我都快看不见你了。”

“呵。”小胖冷呵一声:“你怎么不说你快瞎了,瞎的都看不见我这么一大个人了。”

“哎呀你说对了。”温时杨趴在邵倾安身上哼唧:“瞎了瞎了完了完了,以后只能赖着金主爸爸,希望金主爸爸不会抛弃我。”

“不抛弃。”邵倾安配合地轻拍了下温时杨的脑袋,“肯定好好养着。”

小胖翻了个白眼,愤道:“世风日下!”

温时杨:“呵,妒夫。”

小胖:“!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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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杨就是那种光长个不长心性的人,从小到大,只要第二天有什么活动,前一天晚上保准兴奋的睡不着觉,不过这并不会妨碍他第二天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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