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唠[娱乐圈](49)

魏拾端着杯子慢悠悠地喝,嘴角始终勾着笑。

“魏老师跟我想得很不一样啊。”乔钰凡坐下,笑着说。

魏拾放下杯子,“怎么不一样?”

“还以为是那种很高冷的,比较强势,不是现在这样……”乔钰凡迟疑了一下,“爱笑。”

潘越也说:“对对对,我刚开始还挺怕你的。”

魏拾笑了,“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凶吧。”

众所周知,潘越是个憨憨。

他拍了拍彭礴,“大彭也长得凶,其实就是腼腆。”

彭礴放下手里的杯子,反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一巴掌。

“啊?”潘越不解,“不是吧,说你腼腆也要被打?又不是害羞。”

彭礴笑得很官方,“你最好现在闭嘴。”

潘越:……

其实也不是,魏拾本人没有这么爱笑。

魏拾看着走过来的吴付阳,心想,大概就是吃瓜使我快乐。

尤其主角还是好朋友的弟弟。

“谢耳朵还好吗?”乔钰凡问。

吴付阳在剩的两个空位上挑一个坐下,正好挨着魏拾。

他拿了桌上的湿纸巾,擦着手说:“没事儿了,等会儿别跟他提这件事了。”

乔钰凡点头,说知道了。

吴付阳又看向潘越。

潘越一脸懵逼,不敢相信他居然需要专门被提醒。他瞪了半天眼睛,怂了吧唧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大家先吃吧,他马上就下来了。”吴付阳说。

饿了一天,也不是什么需要客气的关系,说完这句大家也没再说什么,拿了筷子就开始吃。

谢尔下来的时候,潘越已经干掉了半碗饭。

剩下的一个位置在乔钰凡跟吴付阳中间,离水煮肉片和番茄炖牛腩都很近。谢尔拉开椅子坐下,冲吴付阳笑了笑。

吴付阳背对着他过来的方向,扭头看他的时候刚好对上他的笑脸。

谢尔刚洗过脸,脸上的红晕退得差不多了,只剩眼睛还有一点点红。发梢沾了水,用毛巾随便擦了两下。眼睛弯弯,呲着一口小白牙笑得乖乖巧巧。

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被吓哭过。

吴付阳笑了一下:“快吃饭。”

晚饭后,一群无聊的人提议去海边逛逛。

天已经暗下去了,小木屋外面亮着灯,一排小灯泡一直亮到绿地边缘,在白沙的跟前停了脚步。

谢尔把拖鞋留在最后一颗小灯泡那里,赤着脚踩在白沙上,细细软软的沙子挠着他的脚心。他觉得痒,又觉得有趣。每一步都把脚抬高,然后轻轻落下,像个八十岁的老大爷。

他笑了笑,扯了下吴付阳的袖子,“你把鞋脱了感受一下,好痒啊。”

吴付阳直接拒绝:“我不想跟你一样。”

谢尔笑得肚子微痛,拽着他的袖子非让他试。

吴付阳趁他没抓紧,转身跑了。

谢尔踉跄一下,差点摔了。反应过来之后,拔腿就追。

“你站住!就试一下,真的很舒服!”

太痒了,谢尔没跑几步就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原地,手捂成喇叭状,冲着吴付阳喊:“我不追了,你别跑了!”

笑得太狠,最后两个字还破音了。

谢尔又被自己逗得不行,坐在那笑。

乔钰凡跟魏拾在远处慢悠悠地散步,彭礴被潘越拉着去海边踩水。

谢尔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点也不稳重,也不浪漫。

至少散个步也是好的啊,在这里追着他跑,还把自己逗笑了。

有的人青梅竹马,一路走来就是一部电影,浪漫唯美。

而有的人竹马竹马,一路走来就是一部喜剧,沙雕搞笑。

唉。

人跟人真的不一样。

“起来走走,刚才吃那么多,消化一下。”吴付阳走过来,抬脚在他大腿上踢了一下。

谢尔又叹了口气。

看吧。

海风习习,星河漫漫。远处是木屋灯火,近处是潮汐更替。少年坐在沙滩上,仰头静忘自己的心上人。

而心上人,踢了他一脚。

大概是海风太温柔,突然给他加了个琼瑶buff,所以他才在这里天马行空地乱想。

神经大条如他,才刚刚接触到伤春悲秋的新世界大门,就想起今天晚上当着吴付阳的面说出来的“隔壁老王”。

他又笑起来,拽着吴付阳垂在身侧的手站起身,顺势起跳,窜到他背上。

“下去。”

“哈哈哈,我不要!”

沙雕就沙雕吧。

至少他可爱!

最后的最后,是吴付阳背着他回的小木屋,后面是一群学人精。

彭礴扛着乔钰凡。

魏拾背着潘越。

天气是真的很好,海边的人也很好。

洗完澡,谢尔瘫在床上,床对面是摄像机,床旁边是阳台。摄像头俯瞰众生,几乎能拍到整个房间。

吴付阳坐在阳台玩手机。

谢尔刷了一会儿微博,突然发现摄像头还被外套蒙着。他百无聊赖,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些事情,爬起来走到摄像头前面。

他把外套拿下来,捏着肩线的位置拎起来,边走边审视。

“阳阳,你外套我给你挂衣柜里了?”

吴付阳没有抬头,嗯了一声。

谢尔哼着小曲儿,正要把外套挂进柜子里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外套是吴付阳说脏了的那件吧。

吴付阳就带了一件干净外套,第二天给他一件,自己只能穿这一件。

但是……脏哪了?

谢尔里里外外翻看了好几遍,然后恍然大悟。

他心了揣着个乱挠乱抓的小猫,面上装的一本正经。走到吴付阳面前,双手双臂抱在一起,外套搭在上面。

谢尔伸手盖住吴付阳的手机屏幕,弯腰盯着他的眼睛,故意问:“你这件外套,不能机洗吧?”

吴付阳抬头看着他,缓声说:“不能,难道你要帮我洗?”

谢尔噎了一下。

这人很难搞,明明知道自己暴露了,居然还一副查无此事的样子。

他干脆也不装了,弯着眼睛笑,“脏得又不明显,自己洗。”

吴付阳笑了笑,在他额头上轻敲,“放衣柜里吧,先不洗。”

这算是承认了。

谢尔被捋顺了毛,当即翘着尾巴挂外套去了。

挂完外套,谢尔又闲下来,开始满屋子乱逛。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没事干就早点睡吧。”

吴付阳看不下去了,低声说道。

谢尔:“现在几点了?”

吴付阳:“九点半。”

“还有点早,不太困。”谢尔蹭到他身边,靠过去看他的手机。

以谢尔的经验,吴付阳每天看手机大部分时间都在刷微博,要不然就是看球赛、打游戏,活得跟普通年轻人没什么两样。

但今天不太一样,吴付阳在看财经新闻。

谢尔:?

“你怎么在看这个?”谢尔小声问他,没有明说他在看什么。

“嗯。”吴付阳没躲,任由他看,“最近开始看的。”

谢尔:“这样啊。”

谢尔没动静了。

其实他不是无聊,是有点过度兴奋,不受控制地回想这两天的亲密接触。但仔细想想,就只是拥抱、摸头,还摸了耳朵。

人真的很复杂,可以精准分辨时机和意图。同样的接触,平时无动于衷,却会在暧昧的时候脸红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吴付阳看完一长篇,扭头发现谢尔就坐在旁边,靠着沙发背发呆。

吴付阳失笑,“这么无聊吗?”

谢尔没了魂一样点点头。

“想看电视吗?”吴付阳看向他。

“嗯?”谢尔愣了一下,“看什么?”

吴付阳轻声说,“都可以,你想看什么?”

吴付阳刚洗过澡,头发没有绑起来,现在还是半干的状态。擦完之后没有梳理,发梢近乎随意地乱翘,带着点自然的弧度。凌乱且性感。

谢尔突然想干点别的。

他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你随便找个片子放吧。”

说完也不管吴付阳什么反应,谢尔有点后悔刚才把外套拿下来了,现在还要再找东西放回去,意图太明显了。

他随手扯了一条浴巾,对着镜子抓了两把头发,确保自己看起来很正常之后,走出了卫生间。

“海绵宝宝,我们一起去抓水母吧。”

派大星对海绵宝宝说。

“你怎么放这个?”谢尔有点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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