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我陪你便是。”
墨倚楼恍然,殷无常前世便是这么唤他的,他定定地看着眼前一身喜服,眼神淡漠清冷的男子,受蛊惑一般,伸出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
现在出现的殷容有几个版本
1:这一世殷容(隐忍且痴迷师尊的爱忠犬型)
2:前世记忆只到与慕成雪结怨残暴狠厉的殷无常
3:在魔界陪在墨倚楼身边的殷无常(淡漠疏离潜伏下属型)
4:杀死墨倚楼后,最后自裁的殷无常(一心悔恨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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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本座抵挡不住
墨倚楼牵上殷无常伸过来的手,似被蛊惑一般就这么跟着他往原本逃出来的喜屋走,直至两人又回到了屋内,坐在床侧。
然后墨倚楼终于清醒过来时,再看向静坐在他身旁的殷无常,俊朗沉稳,眉峰端雅,一身雍容华贵的喜服被他穿出了别样气质。
不像个六界盛传的残暴无道的地狱阎罗,反倒有一股超脱尘世的仙上贵胄之姿,一如他初见那般,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眼中浑然若无物。
“尊上。”许是他盯着殷无常看了许久,对方等了许久出声询问。
墨倚楼回神,再想起此时处境,道:“殷无常,你可知我们现在在何处?”
殷无常闻言微敛眉,感知四周后道:“此处乃人间,不知何地,但怨气颇重,极为森诡。”他说罢便挥袖,两人眼中凭空出现个披着红衣的亡灵。
那亡灵见到殷无常立即叩拜:“大人。小的是困守本地的地灵。”
殷无常问:“你且说说,此地为何如此异常?”
亡灵自是能感受到殷无常周身散发的厄煞之气,不敢犹疑,立即道:“狱主大人,此地是旧时酆城一处大户人家宅院,您也知晓,因此地靠近地府,阴气极重,凡人阳寿颇短,大多男子体弱易夭,久而久之,就盛行冲喜,若是不幸洞房当夜新郎死了,便成了冥婚。”
墨倚楼闻言,便问:“那跟我们被这屋内禁制控制行动又有何干?”
亡灵哑然,瞥了眼殷无常,小心道:“这位公子不知,这宅院背后还有个故事。传言这家宅院原有位小少爷,也是体弱多病之躯,为了给他冲喜,他家老夫人特地寻了一个阳寿极强,且与他八字相符之人前来嫁予他冲喜。只不过这人是被人贩子迷晕了从外地送来的。这小少爷不知,见新娘模样俏丽,倒是欢喜得很,只可惜乐极生悲,刚行了夫妻之礼,当夜还未能享春宵一夜,便一命呜呼了。”
“哦,如此说来,倒也算成了冥婚。”墨倚楼唏嘘道。
“确实。”
“那之后呢?”
“之后那小少爷也不知怎的,竟未被鬼差勾走,而那新娘子却丢了。”亡灵说着说着见墨倚楼这位公子听得入神,便说得愈发起劲,飘到他身边道:“这小少爷生前便是个认死眼的倔脾气,还未尝过人事就这么走了,哪能甘心?之后他便成了这酆城内的游魂,四处游荡,若是有哪家又有了喜事,他便悄摸摸地飘到人房梁上去偷窥那房中事……”
“啧啧,”墨倚楼听到此不由道,“这小少爷莫不是未尝人事,死后生了执念。”
“正是。”亡灵嘿嘿嘿地凑在他耳旁发笑。
殷无常似看不过眼,挥袖便将他打落在地,冷声道:“继续。”
那亡灵被扇在地上,浑身疼痛,不由战战兢兢地飘起来,老实道:“总之那小少爷后来为了还愿,一尝其中滋味,附在了冲喜的新娘身上,没料想,那夜后,新郎未有事,反倒是新娘生了场大病。小少爷怕担责,闹出人命,没敢再附身。只不过之后那新娘一连几日精神不济,眼底发青。”
“再后来她竟怀了胎,被诊出是死胎,胎死腹中后,吓得连夜逃出了那家院落。那家大少爷不知,夜里逮着担心前来探望的小少爷,也不知自己认错了人。一来二往的,屋内常常传来两人的声音,吓得守夜的小厮提着灯乱跑。这家人才发现自家大少爷鬼迷心窍了。”
“之后,这家老爷急忙寻了方士前来驱鬼。小少爷生前弱如拂柳,死后也只是个小鬼,几道符咒就吓得没敢再靠近,便灰溜溜地回了这座生前自家的宅院。”
墨倚楼听了好半天,也未能听出个始末来,打着哈欠懒懒道:“你既然说了小少爷不过是个弱鬼,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就能布下这处宅院的禁制来。”
那亡灵唏嘘道:“这鬼嘛,若是心思澄澈自然弱,但若执念怨气愈深,或若沾了人命,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殷无常蹙眉:“你是说他后来沾了人命?”
“这可不!否则他哪来那么大本事……”亡灵话未说完,便被暗处一根冷箭击中,当场散了。
墨倚楼立即应声抬头寻去。
“什么人?”
殷无常凝神静听,挥袖击去,似打到了什么屏障上一般,挥出的灵力散开。
他这时才察觉到自己似有些不对劲,这副身体比自己之前弱了许多。
墨倚楼听故事听到一半,甚是无奈,他伸手拉拉殷无常的袖子:“我困了。”说罢,便倒在床上枕着双手,懒懒闭目道,“你听出了些什么……”
殷无常见他躺下,便十分自觉且自然地躺在他身侧。
听到身旁的动静,墨倚楼僵了下,随即又强迫自己淡定下来,毕竟被他捅过一刀,心里不发怵是不可能的。
他听到殷无常冷静的声音:“尊上,此屋内阴气极重,其中禁制颇为蛮横,不过我能寻到不止一个亡灵的气息。”
“大人英明!”空中又飘来刚刚那只小鬼的声音。
墨倚楼乐了,坐起来看他:“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被那只箭扎碎了?”亡灵狡黠接话,“怎么会呢?”他飘在空中嬉笑道。
“刚刚那是?”
“那个呀,”小鬼脸色变了又变,哀呼道,“可不就是那变成了厉鬼,蛮横霸道的小少爷嘛!”
“他?”墨倚楼讶然。
小鬼:“对呀,我就是他生前被卖身为奴伺候在他身边的小书童。”他说着还伤心地掉了几滴鬼泪下来,掉在地上,瞬间便蒸发成了雾气。
殷无常盯着地面若有所思。
“哦?那照你这么说,你应当很是了解这小少爷的脾气,那你可知,我们应当如何,才能顺利化去他的怨气,渡他往生,从而成功从这扇喜门出去。”墨倚楼问道。
“喜门?”殷无常似乎对自己此时的处境甚不了解。
那亡灵反倒了然,嘿嘿道:“小少爷向来喜欢窥房看戏,你们若能了他心愿,看得他开心了,许不定就跳出来,到时候狱主大人还不为所欲为?”
墨倚楼汗然,这小鬼真挺……真是有其主便有其奴。
演戏?活春宫?
不可能,绝不可能!
这出了馊主意的小鬼说完便了去无痕,飘了个没影。
徒留他们二人还挤在一张床上。
没错,是真挤。墨倚楼生生中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就怕与他过分亲密。
虽说墨倚楼前世是馋他殷无常的身子,可今时不同往日。
他现在可不再是之前那个耽于美色之人,绝不会再掉进同个坑里两回。
绝不!
墨倚楼立即侧着身子背对着殷无常,心里还在想着那小鬼的话是否该尽信。
他身后的殷无常见他背着自己,瘦削的背部线条展现在他面前,丝滑的红鸾锦缎在屋内的烛光下愈加旖旎。他不是扭捏的人,况且与墨倚楼做那事时他也并非不愉悦。若说墨倚楼是及时行乐之人,还偶尔会节制,他这一身兽血之人又怎会克制。
只不过他的血是凉的。
他黑眸微暗,向前一手便拥上了他的背,另一手则探下下方。
墨倚楼冷不丁地发凉,又察觉到身后某物,不由僵住,舌头都险些打结:“你、你做甚?!”他没敢回头,怕自己撞到他那双冰冷疏离的眸子会忍不住沉溺。
殷无常许是从未认真揣摩过他的心思,或是从来都慢上几拍,未察觉他的抵拒,反倒伸手继续舞弄,清冷的嗓音渐渐低哑,从墨倚楼身后颈部的肌肤上微热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