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孽徒白月光/冥界大佬的黑月光师尊(28)

“师尊待你深厚,不可辜负......”

“当年屠了垂天之云的,可就是妖孽......”

“师尊他从未当你是异类......”

“慕成雪现在只不过是假惺惺......”

“师尊他都是为了你......”

两个声音在他脑中反反复复,他难耐地伸手抓住脑袋,忽而喝道:

“吵死了!”

他抬眸时,眸光闪过一丝猩红,嘴角微勾,轻蔑地微抬下颚,舌尖轻舔过獠牙,嗤道:“慕成雪......”

夜里,丹雪暖阁。

墨倚楼在床榻上沉沉睡去,屋内传来延绵细长的呼吸声。

窗外月光映雪,投入屋内,一片皎洁,而他床畔,却投下一片黑影。

有一身形颀长的男子伫立在他身侧,直直地盯着他的睡颜。

他瘦削的脸一半隐在光影暗处,他忽然伸手钳住墨倚楼的脖颈,收紧了半晌,又突然放了手。

殷无常也不解自己怎会出现在这,是梦,还是重生。

他白日隐在这具身体内,看着这个慕成雪,明明知道他是妖,态度却与前世大相径庭。

他愤然,恨不得将他一把从床上拽下来质问他。

你慕成雪生平难道最憎恨的不就是妖吗!

殷无常低头靠近他的鼻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莲味,不由微眯着眼回味,红唇下的獠牙不禁露出来,滑出垂涎低落在墨倚楼衣服上。

他禁不住将獠牙一点点靠近墨倚楼的肌肤,在他的脖颈流连到唇瓣。

牙尖贴近肌肤的时候,他兴奋地打颤。

好想吃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激动!!!

第26章 本座的命格

墨倚楼当夜睡得沉,次日醒来便觉得浑身酸痛,嘴角竟还无辜破了皮。

无端如此,他心情自也是好不到哪儿去。

而前来雪霁莲峰的弟子们早已到齐。

他挥袖打开《人间世》,找到了洛红衣不久前接的宗卷,念道:

“发布者:不详。

宗卷内容:春眠”

“就这样?”慕青宁等着他往下念。

南秋温声解释:“三级游猎任务不比五级,可以知道详细宗卷内容,可只有接任务的人可以知晓。我们的话......”

墨倚楼今日颇为烦躁,未听他说完,便径直化出传送阵踏进去:

“跟上。”

“哎哟!”

墨倚楼刚走出来,便听到身后的声音,回过头看,竟是垂天之云的弟子和旁派的弟子撞到一块儿去了。

他细看了下,只觉眼熟,身侧的殷容提示:“是长安青绮门的弟子风花晚。”

那人与慕青宁撞到,碰个满怀,不拘地扣手道了声对不住。恰听到殷容的声音,便抬首看过来,反倒略过殷容,笑着对上墨倚楼的视线。

他与殷容差不多年龄,几步便跑上前来跟墨倚楼行礼:“仙君!晚辈长安青绮门风花晚见过仙君!”

笑容璀璨,红唇齿白,极为俊朗。同样的年纪,身上是殷容所没有的明媚潇洒,刺得他目光微眯,有些不悦。

墨倚楼倒挺喜欢他这性子,轻笑:“风花晚,我记得你。怎么,你也来夺猎?”

风花晚闻言,颇有些狡黠地笑:“......也?仙君好阵仗啊,夺猎带这么多人?”

被拆了台,墨倚楼也不恼,微抬首道:“路过。”

风花晚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哪知墨倚楼又道:

“看热闹。”

墨倚楼见他吃了瘪,便心情极好,再回头反倒瞥到殷容一张脸阴沉得厉害。

他内心不免怅惘,心道还是人家的弟子好。

说是看热闹也不假,前来夺猎的人极多,此刻他们所处的街道前方,便热热闹闹的,围着一大圈人。

墨倚楼随其他弟子们走近了,便听到人群中有人嚷嚷起来:“瞎眼算命的,给我算一卦?”

那端坐在闹市中的算命师闭着盲眼淡定道:“一天三卦,只算有缘人。”

那人被这老头气到了,诘问:“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才叫有缘人?”

此时那瞎眼算命师便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指过去,道:

“他,便是有缘人。”

直指墨倚楼。

墨倚楼见他指得这般准,不由怀疑他那双眼睛是真瞎假瞎。他走上前去,站定在算命摊前:“老先生,既然你说我是有缘人,那就给我算一卦。”

那算命师闻言,伸出一只枯老的手,掌心向上摊开。

墨倚楼讶然,他吓了还能看手相,犹豫了下,便不情不愿地将手伸过去,哪知还未贴到他手。

那老家伙就恼道:“钱呢?不给钱就想白算!”

墨倚楼:“......”

尴尬地将手伸回来,又觉得驳了面子,便冷声问:“一卦多少钱?”

“三两雪花银。”老头子捋着胡子,故作斯文道。

您老真风雅。

墨倚楼伸手掏钱,才发现这慕成雪竟身无分文,他转头看向殷容。

殷容立即左右摸了摸,在墨倚楼愈发灼热的目光下,他掏出身上一两多的碎银:“......师尊,徒儿就这么多......”

众目睽睽下的北冥仙尊:“......”

这时还是南秋上前,递出了一个银锭子,温声道:“先生,这里有十两,不用找了。”

墨倚楼脸上挂不住,轻咳一声。

瞎眼算命师火速收了银子,腆着老脸笑道:“正好你们同行中有三人是有缘人,老朽便给你们一同算上一算。”

墨倚楼敷衍笑笑:“算吧。”

算命的径自掐指,低声嘀咕了几句,忽而颤着胡须大叫:“这是!这是天仙的命格啊!”

墨倚楼被他吓得险些失了仪态。

又听他道:“奇怪,真是奇怪,老夫平生未曾见过这般的......”

南秋见他犹疑,而周围人众多,便拱手对四周道:“各位道友麻烦屏退左右。”

众人面面相觑,嘟嚷着退散后,那算命师却不知何时写了张八字卦言递予他。

墨倚楼随手打开:

“命犯妖格,欲孽缠心。”

他定定看了眼,心里咯噔了下,立即合上,捏在掌心。

这边这算命师又给殷容算起来,不住摇头:“这位小兄弟命格极贵,但贵极反贱,来,这张卦言收着。”

南秋也上前收了卦言。

几人便退出了这片,慕青宁好奇地伸脑袋过来打探:“都写了什么?我瞧瞧。”

南秋见了卦言,面色一顿,收好后温和浅笑:“只不过是些套话而已。”

慕青宁见问不出来,只能作罢。

几人是来夺猎的,却始终未见洛红衣。走了半条街也未见多少人在街上,偶遇个大爷,也是坐在街边打盹儿。

一路上遇到的人不是站着打哈欠,就是坐着小寐,懒洋洋的。几人路过也染得哈欠连天。

慕青宁小跑着到一家包子铺前打听消息,远远看去,那人打着哈欠懒懒回他,没几句慕青宁也打着哈欠回他。

一言一语的,他跑回来时,已经两眼耷拉着,强撑着睡意道:“这镇子叫...春....哈....春眠镇。镇上的人光白天都有一半时间在睡觉,其余时间就是在....哈......就我这样。”

慕青宁说这话时,一行人随着他的步调一同打了个深深的哈欠,眼泪挂在眼角。

慕倚楼也顿觉困乏,直觉是这城内有古怪,他便又问:“那洛红衣呢?”

慕青宁:“这我刚刚问了,他倒是不知,我便又问,有没有个一身红衣,相貌昳丽的男子路过,他倒一下醒了,说是径直去了城南。城南此时春时花开,许是去赏花了......哈......”话尾,他又张嘴打了个哈欠。

墨倚楼差点没忍住,强撑着往城南走。

一行八人,走到城南,还真看到一片桃花林。

这花开得甚好,粉香扑鼻。

几人走进去,嗅到香味,反倒愈发困倦。

众人继续深入前行,四周的桃林愈发密集,枝头的桃花密密匝匝,堆成云状团团挨着,细看又花瓣花蕊分明,蝶飞蜂舞,娇艳欲滴。

“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墨倚楼问殷容。

殷容早就察觉异象,低声道:“这里看似生机勃勃,但死气更甚。”

“死气?哪里? ”

“花香处都是。”殷容沉声道。

这话说得甚是骇人,原本满目的美景现在反倒诡异起来。

“那、那我们现在嗅着的岂不是...... ”张子鸣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

他身旁的秦明月回头去看他,惊得瞪大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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