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孽徒白月光/冥界大佬的黑月光师尊(13)

“是什么东西?”

“就......就是个冰雕......”

冰雕?

墨倚楼想起那三千雪云阶上的冰雕雪莲。

他送给慕成雪的冰雕雪莲......

被这人毁了,所以疯得打人?

他微蹙眉,看向这弟子阴沉着脸道:“手伸出来。”

那弟子不解,颤巍巍地伸出手。

“啊——!”一声惨叫声响彻药灵峰。

墨倚楼抽掉了他的手筋,冷嗤:“手贱,本座就帮你废了它。”

做罢,他转身去欲要离开,想想又找去药灵仙翁那,要了些伤药。

他也不解自己为何会又要了伤药,回到雪霁莲峰时,他走进殷容的房间,看到南秋正在给他上药,便将袖中的药收了。

南秋察觉到墨倚楼来了,立即起身行礼:“仙尊。”

墨倚楼有些不自然地嗯了声,又看向殷容,满背的鞭痕,触目惊心,人昏过去还没醒。

“仙尊,殷容他不是那么下手歹毒的人,今天那名弟子定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殷容才会......”

“不必说了。”墨倚楼打断他,“你去吧。”

南秋作罢,便将伤药放在一边,离去。

见人走远了,墨倚楼才从袖中拿出伤药,继续替殷容敷药,他手笨,没做过这些,又怕人醒了疼,便一边敷药,一边注入灵力为他修复。

殷容在墨倚楼进门时就醒了,可他却下意识闭眼假寐。

此刻感受到师尊的手抹了清凉的药膏在他背后轻轻地触碰,登时浑身僵硬。

“唉。”

墨倚楼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今日许是初见到这般的殷容,魔怔了,偏要问个为什么。

冰雕而已,不过是......送给慕成雪的冰雕。

慕成雪......慕成雪......

为何他前世今生都绕不开这个名字。

他自重生后,便再不愿意照铜镜,看这张脸一眼。

墨倚楼低头看着昏睡过去的殷容,棱角处渐渐褪去稚气的少年,已然神似当年。

慕成雪就当真那么好?

墨倚楼前世过得糊涂,手里染过谁的血,杀过什么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但凡是有什么错,有什么恶,绝对是他墨倚楼的。

他习惯了,也不以为意,可他不甘心,陪在他身边六年的殷无常竟也是时时刻刻要他的命。

他不甘心。

墨倚楼涂了药,又恼自己没出息,面对仇人还如此心软。

思及此,终是意难平,他起身挥袖而去。

屋内的烛火微摇,原本安静睡着的殷容微微睁开眼,强撑着缓缓起身,他伸手拂过自己背后的伤口。那里是师尊留下的伤痕,也是师尊涂上的药。

他心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略显苍白的面庞映着烛光,他攥着手中的墨玉,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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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本座有只鸟

墨倚楼前几日出关便动怒,心口一直不舒服,今日便前来垂天池浸泡灵泉。

垂天池四处热气缭绕。他褪去衣裳,走到正中央正准备好好泡泡,却察觉到不对。

有妖气。

他闭目开神识探查,忽而看到离自己不远处,竟有只瑟缩的小鸦妖。

墨倚楼了然。

殷容肯定是被他的漱冰抽伤了,不得不变回原形在此疗愈。

他一时起了逗弄的心思,趁它要逃跑之际,伸手一把将它后颈处提住,故意道:“哪里来的寒鸦?是冻僵了不成,来这里暖和身子。”

殷容是真僵住了,吓得。

墨倚楼心里好笑,将它提着抱在自己胸前,伸手仔细拨开他的黑羽,查看他的伤势,看完便一手领着它直接往下浸了些,除了那小脑袋全按在灵泉里。

殷容两只滴溜溜的黑眼珠子愣是不知往哪看,幸而他现在是原形,即便脸红了,满脸的黑羽毛也看不出分毫。

师尊抱着他泡池子,如此亲密的动作让他不知所措,浑身僵着,过了半晌,在温热的水中渐渐舒展开,反倒能舒服地将脑袋靠在墨倚楼的肩上了。

墨倚楼本想戏弄他,怎知这殷容变回原形了,反倒脸皮也厚实了。他故意伸手去顺着他伸手的羽毛摸,寻到暗处就故意戳他几下,吓得手中的小家伙一激灵,扑闪着翅膀要飞,但却被墨倚楼抓得紧紧的。

“别动。”

说让它别动,还当真不动了,过了会,反倒舒服地眯着黑眼珠子,轻仰着脖子,也不知怎么了。

墨倚楼玩累了,便甩手将他丢在一旁。径自起身出了垂天池,换了身衣裳,之后顺手将它捞在怀里,抱着往丹雪暖阁去。

他斜靠在暖榻上,随手拈了粒剥了壳的瓜子仁喂在捧在怀里的小鸦妖。它倒识趣,张开嘴上前一口叼住,细细的咀嚼。

喂了几粒,墨倚楼低头看这小家伙,心里愈发舒爽。

殷无常啊殷无常,你也有这般被我玩弄在掌心的时候。

想罢,他抚着寒鸦的手便加了力道,猛地扯起来丢掉。殷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摔在了地上,翅膀生疼,继而听到墨倚楼道:“浑身黑毛,还不如只雪鸽好看,去吧。”

那只寒鸦呆愣了下,扑棱棱飞走了。

次日,丹雪暖阁就飞来了一只雪鸽,看毛色还有些隐在其中的黑羽,像是被染了色的。墨倚楼假装没看见,当雪鸽一样捧在怀里兜着,喂食,逗趣,抱着它在垂天池泡澡,去其他峰四处走动。

“唉,你们听说了吗?北冥仙尊最近迷上了养鸟,样子怪奇怪的,说是雪鸽,我还头一次见那么丑的雪鸽哈哈......”

“你小心点,别乱说,小心慕仙尊的漱冰把你抽得下不了床,他可是护犊子很那。”

“怎么说?”

“你不知道呀,之前那个和殷容起争执差点被打死的弟子,不是毁了殷容的什么东西嘛,听说后来被仙尊废了手筋,本就是外门弟子,这下直接灰溜溜离开垂天之云了。”

“啧啧,不愧是玉面罗刹,对弟子狠,对外人更狠。”

一只雪鸽从枝头飞过,扑棱棱地往丹雪暖阁飞去。

墨倚楼远远察觉到它的动向,静坐在那,还未等它近身,挥袖就将这“雪鸽”扇到地上去,懒懒道:“听闻有种鸟儿浑身羽毛五颜六色甚是好看,还能学人说话,有趣极了,本尊若是能有一只......”

他说着,余光瞥到那染白了一身羽毛的小鸦妖从地上爬起来晃悠悠地扑棱翅膀飞走了。

顿觉心情大好。

没多久,一只浑身彩毛的“鹦鹉”扑棱着重颠颠的翅膀往丹雪暖阁飞去。

墨倚楼看到它飞来,轻笑出声,伸手召它,停在自己手背上。

“这难道就是会学舌的鸟?”

殷容想了想,故意哑着嗓子学:“这难道就是会学舌的鸟?”

“还真是。”墨倚楼轻笑,伸手抚摸它的小脑袋。

殷容舒服地眯着眼珠子,嘴上不忘学舌:“还真是。”

“蠢货。”

“......蠢货。”

“殷无常是傻子。”

“......殷无常是傻子。”

墨倚楼冷嗤,挥袖再将它扇飞了。

“傻鸟。”

自此,墨倚楼玩腻了。什么鸟飞来,他都一袖子扇过去,总算绝了那只傻鸟来此叨扰他。

“成雪,你刚出关,叔父有些事要和你谈谈。”慕尚云刚踏入丹雪暖阁,便似乎听到一声鸟叫声,他微蹙眉,不以为意。

墨倚楼坐正:“叔父请讲。”

慕尚云:“是这样的,玄机会的日子近在咫尺,前几年你一直闭关,我也不便叨扰你,而今年,恰是轮到岱岳宗主持这次玄机会。所以,叔父想邀你协弟子们一同前往。”

“岱岳宗?”墨倚楼听到这仙门的名字莫名感到厌烦,不过也是,这世间的名门正派没哪个他不厌恶的。

慕尚云见他不悦,会错了意,又道:“过去的血仇叔父未忘,但当初你大仇已报,而现如今岱岳宗也已今时不同往日。现宗主岳褚愁在百家仙门中风评甚好,对垂天之云也甚是礼待。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能伤了表面上的和气。成雪你......”

他话未言尽,墨倚楼已晓然,不过是些正派的虚伪嘴脸罢了。

他闭关十年,正想着动动筋骨,此次玄机会正合他意。

墨倚楼接过他的话:“叔父的意思,成雪明白,这次玄机会成雪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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