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连这个人，秦笙都不留给她。
程珩素难接近，这几年，林诗雨就见过他一次，还隔着个门，挡了层纱，一句话都没说过。
帝都最难说上话的程二少，几时像现在这样，对人言语温柔，态度亲昵。
这一幕可真碍眼。
林诗雨想。
第27章
她就不明白，秦笙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她那么努力学习，努力学钢琴，可秦笙她什么都不用做，身边的人就会全都向着她。
凭什么？
就连自己之前最引以为傲的家世，都成了她的。
“我们走吧。”
林诗雨目光沉沉的，低头看了眼手机。
在看到桌面上弹出的一条短信后，她脸色才稍稍好了那么一点。
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已经和一个经纪公司谈好了，下个月就签约，十一月就进组，到那时，自己就和秦笙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她永远都比不上自己！
……
秦笙恢复力好，下午四五点就退烧了，虽然人还有些蔫蔫的，但比上午要好很多。
“物理9分，化学12分，数学18分。”
赵露帮秦笙拿卷子，“不错嘛笙笙，总分比上次高了十几分。”
秦笙看着赵露：“……”
下课的时候发了英语卷子。
旁边的江重眉眼依旧冷漠，但眼角的余光却是注意着秦笙这边。
“退烧没？”
秦笙大大方方地看回去，“药吃了吗？”
江重重重地哼了一声，隔了一会儿，扔给她一盒退烧灵。
秦笙挑眉：“怎么给我了？”
江重没说话，刚发下来的卷子往桌子里一塞，站起来就要走。
秦笙眼尖，看见最上面批了个大大的数字三。
感慨自己倒数第一的宝座不保的同时，秦笙拉住了他的衣角：“别急着走啊，加个微信？”
秦笙点开二维码在他眼前晃了晃：“晚上给你补课。”
江重匪夷所思地看着她：“你？给我补课？”
他嗤了一声：“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补课？”
“怎么了？不行啊？”
秦笙把自己卷子拿出来，指着上面的数字，理直气壮道：：“看，30分，比你多了27分呢。”
“呵呵。”
江重敲了敲她的桌子，不耐烦道：“让让，我要出去。”
“行，给你让，先加个好友。”
秦笙再次把手机推到他眼前。
江重斜了她一眼，在后排乔一帆震惊的眼神中加了她好友。
“艹！”
乔一帆看着他俩，扯了扯旁边宋宇的袖子，小声道：“老大烧傻了？”
宋宇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嫌弃地把他的手推开，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袖子。
“去，加个好友。”
“哦。”
平时都是宋宇说什么乔一帆做什么，这次也不例外，他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加上秦笙之后才反应过来。
不是，为什么啊？
上数学课的时候，秦笙熟练地往桌上一趴。
[系统，聊聊？]
[……除了任务，我和宿主没什么好聊的。]
秦笙有些好笑：[还生气啊？]
系统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我不明白宿主在说什么？]
[好啦，别生气啦。]
秦笙哄道：[明天我就做任务。]
系统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没那么高兴：[是么？]
[当然啊，一亿粉丝对吧？]
[呵，难为宿主还记得任务。]系统阴阳怪气道。
秦笙轻轻笑了一声：[之前其他马甲积累的粉丝数算吧？]
系统：[……]
系统咬牙：[算！]
[那就好。]
秦笙掰着手指头：[千澜有两千八百五十一万七千七百八十一个粉丝，我就抹个零，算作两千八百五十一万吧。Q的粉丝数不好统计，那就算五百万吧。]
[等等。]
系统莫名其妙：[怎么就五百万了？]
[那肯定啊。]
秦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大前年我可是往那个论坛扔了四五个压缩文件，肯定有粉。]
系统：[……]
秦笙继续掰扯：[这都已经三千三百五十一万了，我之前在淘宝开的那家店，现在有六百多万人关注，虽然这种不大正规，但到底也算粉，那我就折个中，算作三百万吧。]
[然后我大大前年拍的那几张照片在国际上得了奖，天衢那个微博虽然我平时没管过，但现在好像也已经有六百多万粉丝了，还有我大大大前年拍的那个电影，虽然只露了两三面，但是也有十几万粉丝吧，还有我大大大大……]
[停！]
系统深吸一口气：[算你四千万粉，不能再多了。]
[好嘞。]秦笙见好就收。
[接下来，我要给自己抱条大腿。]
她勾了勾唇，开口道：[努力是不可能努力的，这辈子都不会努力的。]
放学后，大腿就来接她了。
秦笙看着面前卖相精制的小菜，搓了搓衣角，诚恳发问：“大佬，公司里还缺打工人吗？特努力的那种。”
特努力抱大腿。
“我可以。”
程珩：“？”
片刻，他唇角轻轻往上勾了勾：“哪方面的？”
“娱乐圈，签我怎么样？绝对给你赚回本。”
秦笙给他打包票。
“怎么，你要把自己卖给我啊？”
程珩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秦笙：“签给你，给你赚钱。”
程珩没立马答应，而是问她：“认真的还是只是想去玩一下。”
“嗯……”秦笙咬了咬指尖：“不算是很认真吧，但也不是敷衍。”
她纠结了一下，还是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我说实话，我这人说好听点是随和不计较，说难听点就是不上心没有规划，很多时候，我都是被别人推着往前走，但前面是什么，我从来都没仔细想过。”
程珩对于她刚说的有人推着她往前走这件事有些在意：“是有什么摆不平的么？”
“没没没，不是这个问题。”
秦笙连忙摆摆手。
其实从小到大系统看着是一路逼着她过来的，但说到底，也没多难为她，很多任务都在秦笙的能力范围内。
毕竟自己的这条命都是捡回来的，秦笙也做不到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之前做过很多事，也干过不少活，但我一直都没定下来，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些到底适不适合我，那种生活是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你现在问我进娱乐圈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去玩一玩，我说不上来，因为我不知道。”
秦笙摊了摊手，笑着道：“我只能说，我得进去。”
听她这么说，程珩也笑了一下：“嗯，那就去，等不喜欢了，退圈就行。”
“那我要是正当红的时候退圈呢？”秦笙开玩笑道：“那时候，我可是你最大的摇钱树，你舍得？”
“这也不一定。”
程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我才是最想让你退圈的人。”
……
晚上回去的时候，秦笙就接到了一通意外来电。
“救场？”
她支着下巴笑，松松倦倦的，明媚舒朗：“这不巧了，我刚打算进圈搅和一下。”
“行，这周三我就过去。”
第28章
说是救场，其实也谈不上。
打电话的是谢和，接到他电话的时候秦笙还挺意外的。
她和谢和交集不深，去年因为那套鹤仪庭搭上了话，秦笙见他穿出来效果不错，就直接给他了。
一来二去，俩人成了朋友，平时联系不多，逢年过节会群发个祝福。
这次打电话过来，是因为一个杂志拍摄。
和他搭档的女明星前几天爆了丑闻，这事儿微博上闹得挺大的，认识的人都腾不出档期，谢和接下来的档期更是排到了明年四月，这次一耽误，杂志拍摄就更难挤出时间了。
反正不需要搭咖位很大的女明星，毕竟谢和才是这次拍摄的重点。
于是谢和跟他经纪人商量了一下，就想找她过来赶个过场。
秦笙想了一下，觉得之后反正也要进圈，就答应了。
周三上午，秦笙打车去了《Fashion》办公楼。
《Fashion》杂志的工作人员今天一天都很忙，新一期的杂志马上就要出了，写稿，校稿，审稿，办公楼里的工作人员跑上跑下，忙的脚不沾地，棚里的摄影师也在忙着给明星拍照或者给产品拍照，抱着服装的助理在几个摄影棚间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