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女配开挂了+番外(58)

“我们长平书院向来对考生一视同仁,无论男女老幼,皆要过耐力关,体力关,所以,身体不好的,建议不要来,以免浪费时间。”

长平书院的学生一脸理所当然。

沈若彬简直不敢置信:“一视同仁?”

他指了指杨玉英,“这叫一视同仁?”

负责维持秩序的师兄半点不心虚,脸色都不变:“没错,一视同仁,你们若能哄我们书院的学生给你们送吃送喝,服侍周到,我们一样不会管。”

沈若彬怔了下,随手从腰上解下钱袋:“五十元,换披风座椅茶水点心,可有人愿换?”

周围一片安静。

旁边暖房里围炉聊天的几个学生都乐了,笑得前仰后合:“小子,五十元掉地上也没人捡,你要是给五千,我破例担风险与你件披风,给五万,桌子茶水点心都与你。”

沈若彬脸上抽搐,五千?他想给也拿不出来!

他还想说话,赵锦轻轻站直身体,咬紧牙关,低声道:“彬哥,我没事。”

冷风瑟瑟,且又下了点滴秋雨,赵锦果然从头抖到结束,抖动得再厉害也没趴下。

沈若彬却是一脸忧心,回头见杨玉英膝盖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狸奴,黄白的花色,很是寻常,可皮毛光亮,目光温润,肥硕一坨瘫在美人膝上,一股子慵懒闲散气登时显露出来。

他不知为何,心气就有些不顺,冷笑:“女戒都没读完的,还来考长平书院?若是能考得上,那可真要感叹长平书院的水准!”

杨玉英扬眉:“看来我们沈大县令好歹是读完男戒了,当真可喜可贺。”

沈若彬一噎,心里除了怒,竟也有那么点习惯。

这才多少日子,沈大才子对于每逢与杨玉英说话,必然受挤兑的事实,已然算得上接受良好,虽然怒,到也没有怒得冲破阀门忍受不住。

不多时,检查结束,钟声响起,声如洪雷,震得门前或紧张或因起太早,等太久而有些困倦的考生登时清醒过来。

所有人列队进入考棚。

杨玉英的考棚在背风的地处,前面是一簇野山菊,香气清幽,也比较大,比寻常考棚大一倍的模样。

赵锦正好在她斜对面,她的考棚很是低矮,四面漏风,不知哪里有茅厕,隐隐有一股子臭味扑鼻而来。

略一蹙眉,修长的睫毛垂下,赵锦神色内敛,徐徐吐出口气,摊开考卷,认真审题。

她知道自己没有豁达的心胸,反而很有些小性子,别人也便罢了,她其实特别讨厌自己比不过杨玉英,所以这次考核,绝不能受任何外来干扰,她一定要竭尽全力。

定了定神,冷风冷雨亦能视若无物了。

杨玉英到是没注意到赵锦,反而看了眼在她正对面考棚里的考生。

那考生趴在桌案上睡得昏天暗地,口水沿着桌沿淌下来,几乎成河,只露出半边面孔,正是曾与她做过邻居的美少年。

考棚外挂一牌子,上书‘林官’二字。

此人叫林官。

还能跑出来考长平书院,显见是没惹下太大的祸来。

杨玉英也只是看了两眼,就沉下心来答题。

前面考经义,考注疏,都不算难,到是后面两道考大顺律的题,涉及到新大顺律中,将旧大顺律里‘亲亲相隐’彻底清除的部分观点内容,她一时把控不住,写得有点飞。

这一题高分还是低分,只能看考官们的。

至于最后一道策论,军事相关,杨玉英答题答得有点爽,一时灵思泉涌,写了一整页还意犹未尽。

话说当年她和元帅一起玩时,各个时期的军事游戏玩了不知道多少,此时忆起当初,虽是纸上谈兵,却不知有多少想法嗖嗖嗖的往外冒。

要不是杨玉英写字的速度够快,以她这兴奋度,怕是到了时间题目也答不完了。

好在一切顺利。

第75章 晕了

杨玉英答完了题目,交了卷子,沐浴更衣,施施然回到宿舍享受美食。

考试期间,所有考生都要住在长平书院,想回是不大可能。

略略尝了两口鸡汤,她就倚在窗前,稍微想了想自己完成任务的可能性有多高。

想半天自己观察到的那些考生,和他们的水准,还是觉得,应有个四五成的希望。

这也算很高了,别看登州并非文风鼎盛之地,但也照样藏龙卧虎,她临去考试之前借着无名卷,看了看诸位考生的文章,有些考生的文字颇有力量,连她读了都上瘾,拍案叫绝。

更不要说,最后还有夏志明那等天才来争锋。

杨玉英自己可从来没当过学霸,聪明程度一向和普通人差不多,既不是笨蛋,也不是人精,因为长得好,还一向有花瓶之名。

她如今有现在这么大的把握,那是因为她开了挂。

一来,她眼下属于刷了绿漆装嫩,真实年龄能给这些少年们当祖奶奶。

二来,论教学资源,就是让天下名师教导的龙子凤孙,也难与她相提并论。

说实话,杨玉英自己都觉得,她跑来考长平书院,很欺负人家考生们。

长平书院的考官们也第一时间开始阅卷。

杜越铮喝了口茶,拨了拨烛火,把考生们的考卷摊开。

“今天晚上算是报废了。”

其实他挺不乐意改新生的考卷,一群没进过书院的学生,答出来的题目能是什么样?

“老徐他们个个好脾气,今天夸这个有灵性,明天夸那个文章写得精辟,后天又说某某天分高,将来必成气候,哪里那般夸张,一堆生瓜片子。”

反正就是那群家伙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考卷,在杜越铮看来也就是那么回事,最多不至于眼睛疼,脑袋疼。

可那些考生,总是寥寥可数,能让他不难受的试卷,确实不多见。

因为杜越铮每每给考生低分,且评价辛辣,偶尔会导致考生精神崩溃的意外出现,徐忠明表示为了大顺的未来,批卷子这等辛苦活,就先不麻烦杜先生了。

等学生们进入书院,被操练得皮糙肉厚,尤其是脸皮够厚,再接受杜先生的爱的教育也不迟。

今年薛先生和萧先生两人临近考核,却忽然生病,也不怎么严重,可整日喷嚏咳嗽的,脑袋昏沉,阅卷着实有心无力。

徐忠明才不得不把杜越铮请出,参与阅卷。

杜越铮却很认真,他是个做事非常认真的人,当年就因为受不了户部上下拖沓的作风,又受不了京城那种天天应酬的风气,说什么也不在户部干了,辞官离京。

本想在江南落脚,没想到半路上碰见一美人,两次交往,性情相投,他竟倾了心,于是追随杜夫人一路来到登州,到了长平书院,如今生活那是相当惬意。

而且,他那种认真执拗的劲头,在书院里反而成了名师标志,人人赞誉,再不是以前那种天天招同僚白眼的模样。

“狗屁不通!”

“垃圾!”

“什么玩意,这破字,狗爬的都比这好!”

周围坐着的几个先生,侧耳听杜越铮在那儿一边改卷子,一边发脾气,互相挤眉弄眼,彼此使眼色:“这几日都警醒些,谁也别和杜先生去喝酒。”

大家心有戚戚地点头。

但凡这时候敢和杜先生吃饭喝酒聊天打屁的,肯定要被迫吃一嘴抱怨,然后下次看试卷就会被带到沟里去。

万一等到成绩公布,考他们长平书院的学生,评价都是‘差’‘差差’‘差差差’……那可怎么得了?

新生一个丙班的没有,难不成全塞去丁班?真那样,负责丁班的先生也教导不过来!

一般新生入学,多是入丙班,丁班,丙班已经择优,最优秀的学生入甲班乙班,通常五六个而已。

而且这三年都没一入书院便进甲班的学生了。

一众先生们都做好心理准备,一定坚持住不能被杜先生毒害,看待考生要公允,这些都是年轻人,是新学子,文笔稚嫩没什么,算数,律法不熟悉,很正常,他们书院的存在,正是要将这些学生培养成材,如果个个都很优秀,要他们书院还有何用?

“没事,别担心,今年咱们长平书院不愁生源,京城的夏志明夏公子要来呢,甲班已经预定了,就是杜越铮那厮,恐也不至于挑剔夏公子!”

像夏志明那般名满天下,曾做大理寺推官,深得陛下信任的少年英杰,别说是他们长平书院,就是想进皇家书院,也只一句话的事,绝对没有人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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