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看着自家姐姐自打上了饭桌好不容易放松点儿，就赶紧说“别想了，姐，你去吧，正好我有个东西在S市，这东西挺重要的，不好快递，我最近忙，也没时间取，你跟楚姐去附近逛逛，顺便给我拿回来吧。为了表现我的诚意，你这次出去的费用，弟弟包了，想买啥买啥。”
见顾如因没说话，楚楚就看着段风说“瞅瞅人家弟弟，在瞅瞅我这个老公，哎，差距啊。”
顾如因就笑“段风挺好的，你别老埋汰人家。”
楚楚也笑“那你就同意了呗？”
“嗯，顾言都这么说了。”然后又看着顾言说“要拿什么东西？”
哪儿有什么东西，本来就是胡诌的，连忙说“那我不得私下跟你说啊。都说重要了。”
顾如因就点头，没在问。一桌人，可能只有顾如因信了他刚刚说的话。
而许耀扬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也没要跟着，只是看着她笑，看着她错开看着自己的眼神，看着她吃东西，看着她逃避。
一晚上，可能数顾如因喝得多，眼看着都有些醉意了，坐在椅子上都不说话了。楚楚也想给两人创造点儿机会，就说“顾言，方便送我跟你段哥回家吗，我俩喝酒了，开不了车。”
顾言看了一眼顾如因，又看了一眼许耀扬说“那有什么问题，难得的一瓶好酒，要不是得回局里，我怎么也得喝两口。那咱们走吧。”
楚楚看着顾如因说“如因，我跟段风先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我定好时间联系你。”
顾如因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眼神都有些飘了。
临到门口，顾言看着许耀扬悄声说“我姐喝多了，你照顾好她。你要是对她做乱七八糟的事儿，我真的会把你解剖了。”
许耀扬还没说什么，楚楚就接话“算我一个。”
许耀扬就笑“放心吧，她是我老婆，我比你们更在意她的感受。”说完就关了门。好似时间又回到了要结婚之前，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欺负顾如因的时候。
回到屋内，屋里只有许耀扬和顾如因两个人。
顾如因有些醉，可也还算清醒，她也知道，他们都在为了她和许耀扬努力着。勉强起身，站了起来，想往客厅走。
“你不回去吗？”顾如因问。
“顾言说，他回来晚，怕你一人在家害怕。”许耀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不用了，你回去吧，这儿是警察宿舍，应该挺安全的吧。”顾如因回着，说实话，她有些害怕跟他相处，可又希望在那个怀里痛快的哭一场。她真的该调整自己，她太清楚了。
“我回去也没事儿。两个孩子有爷爷奶奶看着呢。”许耀扬正说着，外面就下了雨。
“他们最近挺好的？”顾如因看着下雨了，也没在让他走。
“玖儿还行，佑佑不太好，最近经常做梦，梦见你。”许耀扬看着顾如因说“如因，跟我回去吧。”
顾如因没接话，只是说“我困了，雨停了你就走吧。”
“嗯。”许耀扬并没有在说什么，甚至没有留她，也没有上前，但他期盼着一会儿最好是雷电大暴雨。
顾如因回了房，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雨了，之前在国外，屋里的隔音非常好，甚至不开窗户，完全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环境。酒意上头，她睡着了，外面开始打闪，一个惊雷，她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感觉一秒都不到，许耀扬就冲了进来，站在床边看着她。
顾如因似乎都没有缓过劲儿来，坐在床上就开始哭，她也说不上为什么。
许耀扬走了过来，抱住了她，可难得的是，她并没有推脱，任由他抱着。
他就哄着她说“如因，没事了，我在呢。”不断地重复着，安慰着。
顾如因突然想到当年他们还没结婚的时候，也是这个天气，他哄着她，告诉自己，他在呢，当时还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许耀扬抱着她，尝试着吻了吻她的头顶，她有些惊动，他也不在乱动，“睡吧，我在呢，没事的。”
顾如因离开了他的怀抱，摇了摇头，开了灯说“你怎么没走？”
“怕你害怕。”
“我是不是挺没用的。”顾如因突然自嘲了一下。
这个话没在许耀扬的计划里，可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说“你是我见过最有用的女人了，你不仅让我成为了丈夫，还让我成为了父亲，你让我知道什么叫真心，也让我知道什么叫爱情。你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生命的指示牌，离开你以后，我感觉都已经寸土不生了。”
顾如因可能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莫名其妙了，便想结束这种对话，“我喝醉了，你不用理我。”
第44章 游戏
【我对你，就是一场真心局，永远赤诚，永远爱-许耀扬】
许耀扬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便提议，“没事，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如因，我们谈谈吧，开诚布公的谈谈。”
“谈什么？”顾如因其实也想跟他谈谈，即便她过不去这个坎，也该把话说清的。
“随便说说，说什么都行，但对方都不能生气，也必须说真话，一人一个问题，行吗？”许耀扬引导着。
顾如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好。”
“那我先开始了？”许耀扬问。
顾如因点头。
“你刚刚为什么没有冲过来抱紧我？”
顾如因愣了一下，缓了几秒说“我好像已经不会了。”
“为什么？”许耀扬忽然就忘了游戏规则，继续问着。
“一人一个问题，你问过了。”顾如因看着许耀扬，说着。
许耀扬一句话被堵在心里，还是说“你问。”
“你以后能不能别再来找我了。”顾如因即便心痛，也还是说了出来。
“不能。”
顾如因刚想说什么，许耀扬又说“一人一个，该我了。”
“你为什么逃开我，只是逃开我？”许耀扬问得有些激动了，可明显地对所有人都是正常的，只有他。
“因为你不一样。”顾如因都不敢抬头看着他，声音也低低的。
许耀扬突然自嘲“合着我活该呗？”
顾如因抬头看着他说“一人一个问题，你要是在违反规则，就不玩儿了。”然后在许耀扬快要气到脑出血的时候说“你为什么还愿意要我？”这句话说完，许耀扬都感觉自己要是有心脏病，都得病发。
“如因，你只是喝多了，你没傻吧？你是我老婆，我爱你啊，我为什么不要你。”
“可我配不上了。”顾如因只是声音很小很小地说着，可许耀扬还是听见了，刚想说什么，一个闷雷打响了。
许耀扬没动，他想看看顾如因是不是真的不会了，可她似乎真的就不会了。她本能的颤了身体，就那么看着他，掉眼泪。他只能伸手，帮她擦着眼泪，她躲闪，他就笑着说“如因，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很像很多年前，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也是，只要我一碰你，你就感觉我有病毒一样的躲开。可你不是说我有毒吗？那你愿意在中一次毒吗？”
顾如因只是看着她，似乎那些记忆就在脑子里盘旋着，她想，她愿意，可她害怕，就像她当年害怕一样，甚至更怕。
许耀扬搂过她，不顾她的颤抖说着“如因，都过去了，我知道你害怕，像你当年害怕我逃开一样。那我大概这些年也没给你留什么好印象吧。”
顾如因只是颤抖着，摇头。
“老婆，你信我，就像你当年信我一样，好吗？我们试试，我是认真的。”然后说着就把灯关了。
顾如因一下就懵了，连忙想按开开关说“你干什么，你把灯开开。”
许耀扬只是拉过她的手说“我想让你想起那一晚，家里停电的时候，现在外面这么黑，屋里也这么黑，我们就当它停电了，好吗。我想帮你暖手，帮你敞开心扉。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那我可以吻你吗。”
回忆似乎接踵而起，让顾如因应接不暇。
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许耀扬就吻了下来，但也只是轻轻地，她的唇在颤，他就轻轻地吻着，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
顾如因觉得自己的脸突然热了起来，连忙推开他说“我......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吧。”许耀扬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