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陆芷横剑直刺糜芳,“铛!”的一声,陆芷却发现赵云的长剑挡住了自己。
“赵大哥,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芷儿妹妹,糜芳固然有错,但罪不致死,况且他也是主公的小舅子,容云将实情禀告给主公,相信主公会秉公处理地。”
陆芷不愿弃剑,眼神恶狠狠地盯着糜芳,糜芳被盯着浑身发毛。“芷妹妹,难道汝连赵大哥的话都不相信了吗?”赵云的声音再次在陆芷耳旁响起。
“是啊,芷姐姐,你就相信赵大哥吧,相信刘皇叔会秉公处理地。”一旁的紫菱也劝解陆芷。
陆芷十分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长剑,糜芳额头直冒冷汗,傅士仁还欲动弹,陆芷狠狠地用脚踢了一下傅士仁,痛的傅士仁大喊大叫。糜芳的亲卫此时早已被赵云所带来的的骑兵卸了了武器,一个个像蔫了茄子一般。
“赵大哥,要让我不继续找此二人的麻烦也可以,那就是我和菁姐姐一起亲往新野刘皇叔府邸,将事情告知刘皇叔,看刘皇叔如何处理?”
“可以,我等一起前往!”赵云未做思考直接答应了陆芷。
“糜将军,汝是自己走呢?还是云派人请你走呢?”赵云朝着糜芳而言。
“赵将军,我还是自己走吧!”
第76章 刘备之怒
赵云让赵火将傅士仁捆绑起来,放在马背之上,赵火牵着马匹慢慢地往新野刘备府邸而行,而随行的赵云亲卫骑兵亦一人押着一个糜芳的亲兵慢慢而行,一路上,糜芳不作任何言语,独自一人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的陆芷紧紧盯着糜芳,生怕糜芳逃跑。
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赵云一行人约莫两百人终于抵达新野刘备府邸。刘备府邸看门的守卫见如此众多的人马,赶紧上前双手抱拳朝赵云施礼:“赵将军,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一点小事,麻烦汝快去通传主公,说云有要事禀告!”
“诺!”
不一会,守卫便小跑过来道:“赵将军,主公让您进去呢?”
“好!众将士听令,尔等押解糜芳亲卫在此待命,云先和李大夫等人进去!”赵云吩咐众将士。
“诺!”
赵云头前引路,陆芷押解着披头散发的傅士仁,和糜芳,李菁一同走进了刘备的府邸,进入府邸之时,刘备正和关羽,张飞还有一位雍容敦厚,身长七尺,身着红服的文官模样的男子议论事情来着。
“这是怎么回事啊?哎呦,这不是傅士仁吗?怎么成这个模样了?”张飞率先开口调侃。
“三弟休得胡闹,子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备询问。
“主公,事情的具体经过,您还是问李大夫吧!”赵云毕恭毕敬回答。
李菁正欲说话时,陆芷抢先说道:“还是我来说吧,菁姐姐,不善言辞,刚才事情的经过菁姐姐也跟我说了一遍!
陆芷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将刚才的事情经过又稍微夸大了一点,听取的过程之中,刘备整个人脸都气绿了,而红色衣服文官模样的男子已是满脸通红。
待到陆芷说完,刘备大发雷霆朝糜芳问道:“糜芳!陆姑娘所言是否属实?”
“回主公!有是有一些,不过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
“这么说,就是有咯?”刘备脸色十分难看。
糜芳低头不敢看刘备和红色文官模样的男子,沉默不语!
“糜芳啊糜芳,俺张飞已经够喜欢喝酒的了,没想到汝比俺还要喜欢喝酒,俺张飞真是服了,汝竟然不敢听从李大夫的良言反而恩将仇报。”
“二弟,按照军法,擅自骚扰百姓者,当处何刑啊?”刘备朝向身边的关羽而言。
“大哥,按我军军法,轻则驱逐军籍,重则杖责一百!”关羽捋着自己的长须。
“傅士仁,贪财附势,蛊惑上官,破坏百姓财物,按我军军法,重责一百军棍!糜芳,身为一军之长,无视法纪,不感谢李大夫看病之恩,反而恩将仇报,听信谗言,骚扰百姓,按我军军法,重责一百军棍!来人,将二人拖将下去,行刑!”
门外跑来四名强壮军士,准备将糜芳,傅士仁拖下去,糜芳和傅士仁吓得魂飞魄散,汗流不止,连忙跪倒在地大喊道:“主公,属下知错了,主公饶命!请主公开恩!”
刘备不予置理,糜芳见状,赶紧连滚带爬,爬到红色衣服文官模样男子面前拉扯衣裳哀求道:“大哥,汝一定要救救二弟我啊,一百军棍,这打下去,汝二弟不死也残废了啊!”
“子方,为兄平时是怎么告诫汝的?叫汝不要贪得无厌?汝总是不听,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怨不得大哥!”红色衣服男子正是糜芳的兄长糜竺,他为人与糜芳素来不同,刘备平常也很尊敬他,故糜芳希望大哥糜竺为自己求个情。
“大哥,汝这是见死不救啊!”糜芳说完,哭丧着整张脸,正欲离去时,突然想到自己的小妹糜氏,小妹在嫁给主公之前与自己关系还不错,自己跟随主公颠簸流离以来,小妹对自己还是一直是尊敬有加的。似乎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糜芳朝府邸内堂大声喊道:“小妹,快救救哥哥我吧,不然汝哥哥今日要被活活打死了!”
“糜芳,汝喊什么喊?大丈夫要敢做敢当,既然汝做了这等事情,还怕这一百军棍么?”关羽的眼神尽是鄙视。
糜芳心道:挨打的不是关羽你,你说的轻巧,你来挨这一百军棍试试?内心对关羽的蔑视已经有了诸多不满。
听到府邸外面的喊声,一位三十五左右身着曲衣襦裙的妇人和王氏慌忙而出,那妇人正是糜氏,糜芳见那糜氏出来,赶紧踉踉跄跄地跑到糜氏面前道:“小妹!快救救二哥,汝再出来慢点,二哥小命休矣!”
糜氏赶紧将糜芳扶起来道:“二哥,究竟怎么回事?”糜芳将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不过却将主要责任推卸到傅士仁身上。糜氏听后,上前向刘备施礼道:“夫君,纵使二哥有错,但主要过错在于那傅士仁蛊惑,对于二哥,能否处罚轻点呢?”
“夫人,若糜芳没有那贪财之心,任凭那傅士仁如何蛊惑,也是无法成功的,今日糜芳既然做了这等事情,就要有担当的勇气。按备来说,打一百军棍还算轻的了,要是我的话,直接杀头!”
“夫君,话虽如此,但我二哥自从您入主徐州以来,数十年来一直跟随您颠沛流离,昔日那曹操曾经许二哥彭城国相,二哥亦未上任,而是跟随您流浪,虽说此次二哥有些过失,但请您念在往日的情份上,饶过他吧!”糜氏突然向刘备下跪。
“夫人,汝这是做什么?汝说的这些备当然清楚,只是糜芳今日犯的过错实在太大了,军法无情,若备今日饶恕了糜芳,将何颜面对新野的父老乡亲!”刘备的话语中坚定异常。
糜氏见刘备不为所动,便站立起来和王氏一起走向李菁,突然下跪给李菁道:“李大夫,妾身的二哥今日一时糊涂,受别人蛊惑,利欲熏心,妾身深以为耻,李姑娘所受之损失,妾身会让人到时候陪给你,只不过妾身二哥只有一个,若今日受那一百军棍,怕是小命不保!李姑娘能否看在妾身的薄面上让皇叔处罚轻点呢?”
“是啊,李大夫,妾身感谢李大夫的看病之恩,妾身亦曾劝过夫君,但他那个时候已经鬼迷心窍,听不得劝,再怎么说他也是妾身的夫君,若真要挨那一百军棍,以我夫君那个身体,定然是熬不过去的,还望李大夫开恩!”说完糜氏和王氏一起准备向李菁磕头。
面对糜氏和王氏的如此大礼,李菁有些慌了,赶紧扶起二位夫人道:“二位夫人,菁,何德何能能受二位夫人如此大礼,况且菁平时亦曾收到糜夫人不少的衣物,菁岂敢忘?也罢,这次还好,没有伤及到无辜,菁向刘皇叔求情试试?”
“如此便多谢李大夫了!”糜氏和王氏不停地向李菁拜谢。
听到李菁的话语,陆芷一脸地不高兴,便说道:“菁姐姐,难道你真的要为这二人求情?”
“芷儿妹妹,杀人不过头点地,虽然我们损失了不少东西,但是幸运地是我们人身还是比较安全,让皇叔稍加惩戒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李菁向陆芷解释。
“菁姐姐,可......可您种植了那么长时间的中草药都被踩坏了?”陆芷十分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