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亲密无间,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幻影,而它们沉浸在只有彼此的幻影中,共享欢愉。
两个小时后。
再次被男人抱出浴室的少女,浑身无力的蜷成了一团,她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毯,羞的攥紧了被角。
她的眼尾一片滟红,微肿的唇瓣上还留有几抹晶莹的水渍,一瞧便知被人给欺负的透透的。
“老婆,要不要看韩剧?”时惟一脸餍足的把她捞到了怀里,怜惜的别过她垂落在鬓边的发丝。
每晚,他都会陪她看一会儿韩剧。
他很喜欢与她躺在被窝里,讨论剧情的感觉,那种安定及温馨,是他在前面的二十多年一直未曾拥有的。
郁芷点点头,待他拿起电脑放在了膝盖处时,她眨巴了两下眼眸:“今晚可以多看两集吗?”
昨天只看了一集半,她就被迫睡觉了,关键是剧情还停留在最关键的地方。
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抓心挠肺的想知道结局的感觉了。
“可以。”时惟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他点开播放器,所跳出来的便是鬼神男主预知到女主会出车祸,前去救她的画面。
阵阵韩语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略有一丝悲伤的背景音乐,随着女主身死的那一刻缓缓响起。
时惟看着两人生离死别,男主心灰意冷的场景,心下莫名有些发堵。
他下意识的偏头,瞧见小姑娘在揉眼睛时,揽着她的力道加大了些许:“芷芷,这些都是假的。”
“我知道。”
“那你哭什么?”
“我没哭啊。”郁芷抬眸,目露不解的盯着他的脸庞,她指了指眼睑的位置:“有根睫毛掉进去了。”
时惟:“......”
看来还是他想多了。
时惟连忙摁下暂停,检查了一番小姑娘的眼睛,他对着卡着睫毛的地方吹了吹,又用指尖轻轻地将它抚出来。
“还难受吗?”
郁芷摇摇头,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布满了红痕的藕臂,点了一下键盘。
两人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屏幕上。
待一集结束,系统快速的闪过片尾的彩蛋时,一条条弹幕也跟着乌泱泱的跑了出来。
‘妈呀,简直哭死我了。’
‘我都用了一盒纸巾了,太好哭了。’
‘呜呜呜,这是什么绝美爱情。’
‘......’
时惟简略的扫了一眼占了满屏的字符,突发奇想的问她:“芷芷,为什么从来没见你哭过?”
都说韩剧最为催泪,可他们已经看完了整整三部,每一部里所出现的悲情、感人的画面也不算少了。
可一直以来,小姑娘一次都没哭过。
从头到尾都是平平静静的,仿佛根本戳不到她的泪点,或者说她根本没有一丁点儿感觉似得。
郁芷懒散的在他胸膛蹭了蹭,掩在被窝下的一只腿,已曲起搭在了他的身上:“我泪腺不发达。”
“是吗?”时惟挑了挑眉。
“嗯,你不是也说这些都是假的吗?”既然都是假的,那有什么好哭的?
时惟倒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轻拍了拍某只‘八爪鱼’的大腿根儿。
嗓音如微风般拂过,轻柔又不失缱绻的意味:“好想让芷芷为我哭一次。”
不过这个哭,得掺杂着幸福的意味。
又或者......欢愉。
郁芷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小拳头握的紧紧的,语气尽显威胁:“你是不是想去书房睡一晚?”
居然还让她哭?
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不想。”时惟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他抱紧张牙舞爪的小姑娘,压下唇角那一抹潋滟笑意,轻声诱哄着:“老婆,我再也不敢了。”
见男人像只幼犬似得撒着娇,郁芷心软的不像话,但面上却是半点儿表情也无:“没有下次。”
“遵命。”时惟死皮赖脸的把那张薄唇送了上去,对着软乎乎的脸颊就是一顿猛亲。
亲完还不忘夸夸她:“老婆真好。”
郁芷的耳尖染上了一层绯云,故作淡定的别开视线:“别闹,追剧了。”
她表现的很有气势,但那抹清丽的嗓音里,却无端端的多了一丝软糯的味道。
那种强烈的反差萌,可爱到时惟的心都快化了,更是稀罕的不得了。
不过为了避免被赶去书房,他只得憋着笑意,努力让注意力转移。
“嘀——”
一声细微震动,从床头柜上传来。
郁芷敛眸,往空荡荡的腕骨处看了一眼,眼底快速的划过一抹慌张。
“芷芷,什么东西响了?”太过特殊的一道声响,难免引起了时惟的关注。
他刚往右侧方看去,就见怀里的小姑娘动了:“手机。”
她胡乱的裹上浴袍,拿起茶几上的两样东西,便往洗手间走:“我去打个电话。”
时惟盯着紧闭的房门,黑邃的眸子微不可察的闪了闪,而后,划过一抹浅浅地笑意:“小骗子。”
他执起一根香烟,漫不经心地点燃,茫茫白雾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
在听见并不隔音的洗手间里,清晰的传出小姑娘打电话的声音时,时惟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郁芷的声音有些冷,恨不得把对方从手机里拖出来狠狠的打一顿。
“十一点啊。”响尾蛇丝毫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甚至还认真的看了两遍时钟。
郁芷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我让你办的事呢?”
都过了大半月了,一点儿消息也无。
也不知是他忘了,还是业务能力变差了。
第260章 查出时家秘事 商量计策
响尾蛇明显的顿了顿,那道加工后的声音滋滋滋的响,莫名显得有些诡异。
他有些心虚道:“前段时间在国外接了个活儿,就给耽搁了一下。”
“嗯。”郁芷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
她坐在马桶盖上,一脸心不在焉地看向磨砂玻璃:“查到了么?”
“那肯定啊,我发到你邮箱了。”响尾蛇见他没有多问,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若是被对方知晓,他在国外的这些天是去参加黑市赛车的话,怕是要跟他翻脸了。
“没有漏掉的?”郁芷划开手机。
在点进邮件的那一瞬,一张极为扎眼的照片亦随之印入了眼帘。
“怎么可能?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响尾蛇轻啧了一声,暗自翻了个白眼。
他淡然开口:“倒是没想到那位大名鼎鼎的时爷,小时候还挺惨的。”
郁芷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一双干净澄澈的杏眸里划过了一抹狠戾。
她心疼地抚着照片里满身伤痕的时惟,嗓音如寒冬腊月,飘落的雪花般冷冽:“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响尾蛇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威胁他,怔愣之后,脑海中浮现出某一种可能。
他震惊不已:“你不会喜欢他吧?!”
“有问题?”
“没......他知道吗?能接受?”
郁芷退出邮箱,不想再去看邮件里所呈现的内容,她有些莫名:“为什么不能接受?”
响尾蛇:“......”
身为钢铁直男的他,实在无法接受两个男人之间的亲密,只能说一句打扰了。
响尾蛇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笑声突然变尬了许多:“兄弟,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多吃点补肾的玩意儿。”
“嘟嘟嘟——”
一阵忙音响起。
响尾蛇喂了好几声,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居然被人挂!电!话!了!
气得不行的他,又再次打了过去。
安静的洗手间里,手表所传出的道道‘嘀’响仿佛被放大了数百倍。
头一回,郁芷觉得这声音难听极了。
她蹙着眉点了两下表盘,从列表里翻出了阮鸢的微信,犹豫了片刻,还是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
“小芷,晚上好呀。”亲昵地靠在时胤怀中的阮鸢,对着镜头眨了下眼眸。
郁芷仅一眼便注意到,女人展露在外的锁骨处,那抹暧昧的小草莓。
她的睫羽颤了颤:“你把衣服穿好。”
阮鸢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故意拉近了摄像头,让对方更清晰地看清楚:“好不好看?让时惟也给你种一个?”
“......”郁芷的耳尖不由得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