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爷爷,您怎么来了?”郁芷诧异之后,连忙站起了身来,下意识的扶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叫爷爷!”许震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小臂,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几抹晶莹的泪水不停的在打转。
好似下一秒,就会顺着他的眼角落下。
郁芷眸底划过了一抹浅怔,她看向一旁的许梵,在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时,这才唤了老爷子一声。
“爷爷,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许震重重的哼了一声,忍不住的埋怨道:“如果我今天不来认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许家了?”
一提及这事儿,老爷子就气的不行。
全家人除了他以外,都知道小丫头的存在了,甚至还私底下见过好几次面,就他还被苦苦瞒在鼓里。
“没有,我本来是想过段时间再告诉您的。”郁芷抿了抿唇,有些懊恼的垂着眸,那双如蝶翼般的睫羽,也是胡乱的颤抖个不停。
第190章 妹妹有了身孕 别吓到孩子
眼看着许震的情绪又要上来了,许临川抢着开口:“老爷子,妹妹现在有了身孕,您别把孩子吓到了。”
话末,许震瞪大了眼睛盯着少女的肚子看了两秒,抄起手中的拐棍儿便准备往时惟的身上砸。
“你这浑小子!”丫头还未满十九就未婚先孕,这说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眼看着那拐棍儿即将落到男人的背上,郁芷当即便一把握住了,她低声解释着:“爷爷,我没有怀孕。”
“真的?”
“嗯,没有骗你。”
“那还差不多。”许震这才收回了拐棍儿,瞧着时惟的那张脸也比先前顺眼多了。
碍在警局人多眼杂,他便发话让人一起跟着回许家再聊了。
深秋的夜,冷了许多。
帝景天华的道路两旁,时不时的传出一阵风吹叶落的声音,皎洁的月光洒落,仿佛都带着一丝清冷的意味。
许家的大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一屋子人围坐在沙发上,比起外头的清冷,倒是显得热闹了不少。
这样的场景,让许震难免有些感触。
他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张笑脸,省得再让孩子们操心:“长潇,丫头回许家的第一个生日,就交给你来操办了。”
“爸,您就放心吧。”许长潇知道老爷子这是准备让小芷认祖归宗了,也是打心眼儿的开心。
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再敲打敲打那些世家,这许家的小公主,可是他们那些人招惹不起的。
许震点点头,他看着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的少女,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小婉的那张脸。
今天在他的强硬态度下,从几个孩子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缓了好久,那心里都还是难受。
庆幸的是,小婉的女儿,他的外孙女还在这个世上,不然的话,他都不知该怎么面临这又一次的打击了。
“爷爷,时间不早了,您该去休息了。”许梵敏锐的发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出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许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微微颌首,不紧不慢地杵着拐棍儿站起身来。
他眼含笑意的看向少女:“丫头,你们接着聊,我就先上去了。”
“好。”郁芷声音轻柔的应下,唇角勾起了一抹清浅的弧度。
她的背脊挺的很直,往常那般慵懒的姿态也收敛了起来,像只幼猫儿似的,莫名让人觉着有些萌。
时惟没忍住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在瞧见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两道红印时,清隽的眉挑了挑。
“娇气猫。”他覆在她的耳畔低喃,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小巧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
郁芷抿了抿唇瓣,微偏过头去躲过他的亲昵,视线在厅内快速的扫了一圈儿:“别闹,还有人在。”
她一副害怕旁人看见的模样,让时惟越发想逗弄她了,不过到底还是在许家,只得强忍了下去。
他摩挲着少女腰间的软肉,指腹每每停顿的时候,都带着缱绻的缠绵:“等回家,再跟你闹。”
一个闹字,被他咬的极重。
惹的少女不禁遐想联翩,红了脸颊。
“小芷,你打算怎么处理郁柏松?”许长潇略微严肃的语气,打断了两人之间,那旖旎的气氛。
郁芷平平抬起眸子:“舅舅,您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今天表明了态度,这件事肯定无法再善了了,但郁柏松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所以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若是她念在父女多年的情分,舍不得让郁柏松有一个悲惨的下场,那他们倒是可以让他轻松一些。
但若是她并没有什么感情的话......
“我跟郁家已经断绝关系了。”少女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没有半分迟疑。
那抹清丽的声音,也是不含半分温度。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舅舅来办。”许长潇温和的笑了笑,悬在心中的大石,这才终于落下。
“嗯。”她垂着眸,纤长的睫羽在下眼睑处打上了一层阴影,遮掩住了那双晦暗如渊般的双眸。
*
*
在万家灯火逐渐熄灭,城市回归宁静的时候,处于市中心的酒吧街,却是载歌载舞,一片欢声笑语。
街道尽头,有一家闪着蓝色霓虹灯,极为引人注目的ktv,随着关开门的瞬间,悦耳的歌声也跟着传了出来。
身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脚步不稳的迈下了台阶,她的眼神有些迷离,脸颊也染上了滟丽的绯色,明显是醉了。
“阮鸢,你还好吗?”同样有些醉意的时胤连忙上前,扶住那一摇一晃的女人,眼底盛满了担忧。
今晚的局是一个合作伙伴组的,那兄弟平时就爱在酒吧街晃悠,哪怕是谈生意,也会选在这里。
原本他是不打算带着女人过来的,却又拗不过她,心软之下也只有妥协了。
“时胤,我走不动了。”阮鸢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微眯着眼睛靠在了他的肩头。
她身上的酒气很重,甚至连那股玫瑰花的味道,都快要被掩盖了。
时胤沉吟了片刻,一个揽腰将人横抱到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汽车里。
他轻柔的拍了两下她的小臂,神情有些不自在:“阮鸢,你先松开。”
“不要。”
“听话,一会就到家了。”
“我喜欢抱着你。”阮鸢再一次的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阖上双眸,温柔的亲吻着他的脖颈。
醉酒后的女人有多磨人,时胤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他紧绷着背脊,垂在两侧的手不禁紧握着拳。
哪怕手背上已经布上了层层青筋,却依旧没舍得将女人推开,像是默许了她所有亲密的动作。
车内的温度逐渐升高了许多,空气里也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男人的衣领不知何时被扯开了,密密麻麻的触碰也从他的脖颈,一路延伸到了锁骨的位置。
就在那只纤细的手,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时候,他连忙握住,哑着声音劝阻:“阮鸢,别这样。”
“哪样?嗯?”阮鸢拉长了尾音,唇瓣若有若无的触碰着他的锁骨。
活脱脱的一个小妖精,勾的男人气息都紊乱了。
时胤未语,他闭着双眸,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着那颗浮躁的心。
可哪怕‘色即是空’默念了无数遍,还是抵挡不住她的一举一动。
好在回家的路途并不算遥远,好在这个点不会出现堵车的情况,不然,时胤觉得他怕是会疯掉。
“阮鸢,你把钥匙放哪儿了?”男人在她的包里,好一顿的翻找,结果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什么?”
“你家的钥匙,在哪?”
“不知道。”阮鸢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像根蔓藤似的,紧紧的缠在了他的身上。
她迷离的双眼,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纱,睫羽颤动的时候,如羽毛一般轻柔的拂过男人的唇瓣。
时胤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索性带着人转了个头,打开了对面的房门。
他轻手轻脚的把女人放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柔:“我去给你倒杯水。”
温暖的怀抱突然离开,阮鸢怔愣的望着天花板上,那顶陌生的吊灯。
几秒后,噌的一下坐起了身来,轻车熟路的走进了那间馋了很久的主卧。
她拉开侧腰处的衣裙拉链,掀开被角躺了进去,像个小变态似得,嗅着枕头上残留的味道,兴奋的打了个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