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风听不得她委屈的声音,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伸出来握住了她的手。
南雪看向他们车子消失的方向,趁着张盛黎跑走的时候,生气的问张超,“你早知道她在这?”
张超皱眉说:“我不知道,她说陪朋友来的,我......”
没等张超说完,南雪的巴掌已经扇了过去,“我不管原因,你别想着帮她,我不愿再见她第二次!”
可惜南雪的话音还没落下一周,张先生就跟她说必须去见莫如风,“这人是谁?”
“想见你很久了,说是你的故人。”张先生解着领带说。
“我在国内哪里有故人。”
“可能是看你美,他起了心思,我本来也是替你回绝的,但这次莫如风很强硬,你也知道,我跟他还有他哥哥、爸爸都有合作,要是一下子都停掉,损失估计不出有多少。”
张先生这些年一直把南雪当作工具,国内国外,只要客户有需要,他就会找南雪,她早看不惯他这副面孔,无奈这些年,她已经离不开眼前的这个人了。
“你去哪?”
张先生换了身休闲装,拿着钥匙准备出门。
“同学聚会。”
不过是个幌子,自从自己替他做事,两人心照不宣的维持这种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
南雪气的挥落一地碗茶杯碟。
第二十二个喜欢 你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小莫总真是年轻有为。”
丰台一家偏僻的日料店包厢里,张先生恭维的声音响起,而莫如风只顾着观察南雪,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确实跟花花很像,尤其是那双杏仁眼,圆溜溜的招人喜欢,嘴角的梨涡也有些神似。
可惜,此人非彼人。
“张总客气了。”
莫如风收回眼神,这一切落在张先生眼里,兴奋的不行,这小子看着年轻,竟然喜欢南雪这种半老徐娘,而南雪不禁抚了抚头发,尽量让自己的坐姿柔美一些。
“有些话,我想单独问问张太太,不知张总方不方便?”
张先生没想到莫如风是这么直白的人,当即笑嘻嘻的站起身说:“方便方便,这顿饭我请,莫总慢慢吃。”
莫如风没客气,往后一靠,等张总走出门,南雪站起身,想挨着莫如风坐的时候,莫如风开口道:“张太太就坐那里好了,我女朋友叫陶花花,想必张太太并不陌生,不过我今天来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想问张太太一些旧事。”
陶花花三个字让南雪心里一惊,多年过去,她的名字早已改了,她却没变,原本以为离开靖城镇,她们再不会相遇的。
此时的南雪知道装傻是没用的,喝了口红酒,笑了笑说:“她姓陶,我姓张,你姓莫,咱们之间有何旧事?”
“看来张太太贵人多忘事,那我提醒提醒您,陶强你肯定是不记得的,那陶子超呢?”莫如风换了个姿势问。
“张超,你不是看见了?跟了别的男人,改了别的姓,不是很正常?”
“孤儿院。”
莫如风说出口的地方让南雪心里一紧,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她笃定当年的事无人知晓,她心里告诉自己,不能露出一点破绽,哪怕眼前的人知晓一二,也是诈她,他不可能全部都知道。
想到这里,她稳了稳心神,而她片刻变化的表情全都落在莫如风的眼里,他更加确定自己所查到的事情。
“莫总说孤儿院?孤儿院怎么了?”
“当然,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张太太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咱们以后还会相见。”
莫如风也不逼迫她,缓缓整理袖口,站起身准备走出门去。
“你到底想要什么?要钱?还是要什么?”
南雪不想自己瞎猜,直接拉住他问道。
“见一面陶花花,道歉,然后永远消失在北京,你的秘密我也装作不知。”
“这有什么难的?我约她就是,只是消失在北京......”
不是南雪不想走,张先生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找她回来,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她也想在国外吃喝玩乐的。
“怎么消失我不管,你答应的事,做到就好,否则,有些秘密,我不说,也会有人说的。”
南雪握紧了拳头,看着莫如风离开的背影。
回到家,陶花花使劲在莫如风的脖子那嗅了又嗅,问:“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昨天刚说我是狗,今天又说外面有狗?”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陶花花不依不饶的躲开莫如风伸过来的手,跳起来,站在沙发上,掐着腰皱着眉问。
莫如风拽着她的手,一把抱进了怀里,亲了亲她气鼓鼓的双颊和耳朵,说:“让你跟你妈妈见一面好不好?”
陶花花低头玩着莫如风的手指说:“她如果不想认我就算了吧,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跟她怎么样。”
“听你的,不想见就不见。”
好好说着话的工夫,莫如风的手已经从陶花花的睡裙里伸了进去,略微粗糙的指腹惊起她身上一阵阵的战栗,她往外推了推说:“你还没说完呢,是她要见我?”
莫如风嗓音嘶哑,贴着她的耳边说:“你不愿意见就不见,你想见就见,听你的。”
“别,回房间,阿风。”
莫如风最听不得她软软糯糯的叫自己阿风,“宝宝,咱们试试沙发好不好?”
说是疑问句,压根没给陶花花反驳和思考的机会,身上的衣服就被剥了个干净,说话间两人已经亲密无间的交流起来,其实她很喜欢莫如风享受的样子,肌肉浮起一层薄薄的汗,眼睛微眯着,偶尔喉间发出一声声的叹息,而这样的满足是她给的。
“东西,你去拿。”
陶花花推着莫如风,他现在怎么起的来,腰腹更加推进了一步,喘着粗气说:“不要了宝宝。”
“不,不行,我不吃别的。”
陶花花的害怕被莫如风尽收眼底,他讨好的亲了亲她的嘴角说:“不吃,不让你吃,我们结婚,不怕。”
陶花花还想说什么,溢出口的声音支离破碎,只能咿咿呀呀的跟莫如风一起攀登上欲望的山崖,有些人求婚竟然是在这种状态下,她的意识慢慢模糊了。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莫如风一直在控制自己体内的兽性,他怕吓到她,也怕弄伤她,但有些时候真的控制不住,比如今晚,他清洗之后,又给她擦好身体,望着陶花花睡嫣如花的侧脸,抬手摸了摸她的额角,又亲了亲,才起身穿衣离开。
他想找的人莫如云找到了。
酒吧是隐藏在城市下,能很好的包容这座城市黑暗和肮脏的地方,“其实也不难,他老婆宋清铭,花花的朋友啊,你让花花中间介绍一下不就好了。”
莫如云捂着耳朵大声说。
“我不想让花花知道这些事。”
“啊?”
“人来了吗?”
“早来了,你以为都是你,必须压轴出场。”
包厢昏暗,坐在角落里抽着雪茄的中年男人就是莫如风一直在找的人 S-斯图,在找陶花花生母的时候,有个神秘人 S 突然加他邮箱,发了很多资料和信息,不求回报、义不容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颇有种梁山好汉的架势。
莫如风脑海里的斯图应该是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看着很有知识的斯文败类,实际上的斯图身体魁梧健壮、肌肉发达,就像用上好的绳子拧成结,包裹在合身的西装下。
“是我联系的你,我是莫如云,这是莫如风。”
“斯图。”
三人介绍之后坐下来,莫如风问:“上次你给我的资料没说完,让我去找她说孤儿院,她果然慌了,孤儿院出什么事了?”
斯图缓缓吐了几个烟圈说:“南雪有个儿子,她不想要,也扔不掉,就想送去孤儿院,谁知小孩子不听话,哭着跑出来,掉进了水塘里,她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这事正好被躲在一旁的张超看见了,她就领养了他。”
“所以,那个男孩死了?”
莫如风皱眉,想起家里那个软绵绵的小姑娘,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早就死了 ,她不知会有多难受,想到这,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什么攥住,喘不上气。
斯图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莫如风问。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莫如云好奇的说:“我插一句,斯先生不图钱,不图利,也不跟我们兄弟公司合作,那这平白消耗人脉挖当年的事帮我们图的是什么?不是我们不信任斯先生,只是社会险恶,斯先生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