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韩相如等周围的人走退下后，又亲手设下了一个屏障，“闻九娘是你什么人？”
“外祖母！”顾念自认为自己进入了出窍后，实力已经大涨了不少，可是在韩相如面前，她依旧不能说出半句谎言，这倒不是韩相如故意给她施压，而是这种对强者的尊重是来自骨子里的。
“外祖母？”韩相如在听闻这句话后，脸色大变，他本来没有血色的脸，更是显得苍白，“你母亲？”
“我母亲已经不在了！”顾念回答，“其实关于我外祖母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而母亲走的更早，我是陆祖母抚养长大的！”
韩相如低着头，像是在琢磨什么事情一样，他对顾念说，“我想，我应该是你的外祖父！”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顾念一脸错愕。
韩相如抬起手，顾念的右手便被他握着在掌心里，下一刻她指尖被划破，一滴血液随着伤口出来，而韩相如的指尖也出现了一滴血液。
“若有血缘关系，血液可融！”韩相如对顾念说，“丹书上的亲子契，你还记得吧？”
顾念自然记得。
修道者们想要找到亲人，便研究出了这样的一个法子。
可是顾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祖父居然会是韩相如。
她虽然已经踏入了出窍期，但是和韩相如的差距却是极大的差距。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念问韩相如，“你若是我的祖父，便也能知道我的体内是有凤族的血液的！凤族的人，在有身孕的时候，灵力会倒退！尤其是在诞下孩子的时候，更是丝毫没有防御的能力！”
“我知道！”韩相如苦涩的回答，“我都知道！”
其实当年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闻九娘并未是闻家的孩子，只是当年闻家的太太见她可怜又被丢弃在外，才带她回来的。闻九娘的天赋极好，所以才成为了闻家的人。
闻九娘会拥有雪灵火，也闻九娘的亲生父母留给她的东西，她年幼不知道掩藏，所以被皇室发现了。
皇室邀请闻九娘到关内，闻九娘起初是不愿意来的，可后来闻家的太太开口，为了孝顺，她便也答应了。
闻九娘的天赋让关内不少的皇子和丹师们都黯然失色，当时的韩相如虽然实力比闻九娘更高，但是闻九娘在很多事情上，见解却十分的独特。闻九娘和韩相如的关系不错，也是因为闻九娘的帮助，韩相如才能顺利的走到出窍期。
可惜一切的一切，都让皇室里的贪婪给毁了。
闻九娘在修炼上越是厉害，她在感情上就越是懵懂的像个孩子一样，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样子的，以至于韩相如在渡劫成功后跟她表白，她还以为他想和她做朋友。
皇室想要留住闻九娘，所以在她的膳食里动了手脚，而闻九娘发现了这一切后，拼命的逃出来遇见了韩相如，后来两个人有了关系。
可惜闻九娘压根没给韩相如半点机会，她清醒后没有哭泣也没有闹，而是直接去夏国的皇室找到了那位给自己下毒的皇子，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皇子说自己是真的喜欢闻九娘，可惜闻九娘却不相信皇子，选择了离开。
也就在这个时候，这位皇子暴毙了！
所有人都说是闻九娘杀了这个皇子，而这个皇子不过是喜欢闻九娘，闻九娘为了雪灵火就杀了这个皇子。皇室愿意用一个皇子的性命做借口，去夺取闻九娘身上的东西。
韩相如在这个时候，想要去带回闻九娘，让她回去好好的澄清。
若是闻九娘离开了，那么她的名声彻底的毁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闻九娘谁都不相信，她不止杀了来追杀她自己的人，还和韩相如动了手。
他至极都还记得闻九娘一脸悲伤的看着他，“连你也不相信我没有杀人，连你也要为难我？”
当时的他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然而闻九娘也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便离开了关内。
后来，便是各种追杀的命令！
当时云州大陆的出窍期修道者太多了，而且他的几个师弟都觉得闻九娘该死，他们都贪婪闻九娘身上的雪灵火和众多的宝物，尤其是在得知闻九娘的身上有着凤族的血液后，更是彻底的沸腾了。
他们不敢诛杀神兽，却是敢杀闻九娘的。
“想要保护她，可是我却没有能力。”韩相如苦笑，“等我到达了分神期的时候，她的死讯已经传来了！”
闻九娘死在妖兽湖的附近，而韩相如刚渡劫完毕听闻这个消息后，便受了很重的伤。
“我一直想不明白，以她的能力明明是能活更久的，为什么会陨落呢！”韩相如的眼眶微红，怕是失态一样的转开了脸，“在我见到你的时候，我便知道了原因！”
“我一直以为她是恨我的，却不想她从未恨过我，我们有了孩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是个废物！”
第392章 提亲
关于闻九娘的事情，顾念知道的并不多，这很多的事情都要问陆老太太。
顾念其实很不是擅长去安慰人，可是看见韩相如落泪的时候，却忍不住开口道，“外祖父你知道吗？凤凰，是可以浴火重生的！”
“若是找到陆祖母，或许我们还能找到祖母的残魂！”
“若是有残魂，这事也并不难办！”
凤凰一族哪怕有残魂，也是可以滋养多年，然后重生为人，只是残魂重生的凤族，灵力并不会太多。
顾念不知道闻九娘到底有没有留下残魂，可这样也算是给了韩相如一个希望，所以韩相如在听闻这句话后，便开口问，“真的？”
“嗯！”顾念在白染霜这边听闻了很多关于凤族的事情，她也丝毫不曾保留的告诉了韩相如。
也在这个时候顾念和韩相如商议，她不愿意暴露自己和韩相如的关系，因为这样会让人知道雪灵火在她的手里，所以她希望韩相如也保密。
这样他们寻找闻九娘残魂的事情，也不会被其他人知晓。
如今的韩相如虽然是夏国的国师，可是骨子里他对夏国的皇室是没有半点好感的，他之所以会在夏国，是因为想维持几个国家的实力平衡，唯有这样才不会再次开战。
现在的他在认回顾念后，自然是愿意听从顾念的。
他没办法去弥补对闻九娘的愧疚，更没办法去找回女儿，现在能做的便是弥补这个外孙女。
而且顾念已经成为六级的丹师，年纪还如此的小，这偌大的云州大陆，又有谁比他的这个外孙女更厉害呢？韩相如在得知顾念的炼丹术还不稳定后，更是亲自教导了顾念好几日，才领着顾念去了关内。
韩相如对顾念的确很好，在教导顾念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保留，他身为七级的丹师，领悟的东西自然比顾念更多，所以在他的指导下顾念的炼丹术稳定的很快，只是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她已经踏入了六级中期丹师的境界。这让韩相如更是欣喜，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念的悟性如此的高，私下更是拿了不少的东西给顾念。
顾念也不好白拿韩相如东西，她拿出一颗转元草递给韩相如的时候，韩相如失神了很久。
顾念对韩相如也没太多的隐瞒，她说起自己和千戮的事情，更是提起龙族的墓地。只是她说起了小青龙，而没有说起古圣女的存在。
对于韩相如她倒不是想全部隐瞒，而是古圣女不想泄露自己的存在，所以顾念并没有说。
韩相如对顾念十分的信任，几乎是顾念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对于顾念的话他自然没有半点的怀疑。
“这东西你拿着！”韩相如拒绝，可顾念却坚持要给韩相如。
“外祖父也知道，这段日子妖兽们活动的厉害，到时候若是出什么事情，你定然不会在一侧看着。若是你身上的伤势能彻底的痊愈，到时候你也能为这云州大陆的生灵们做不少的事情！”
“若是我那时有危险，外祖父你也能保护我呀！”
顾念笑，“你也知道我喜欢多管闲事，我是不愿意看着这些异族陨落的！”
韩相如自然知道这些年来顾念做的事情，他是支持顾念做的事情的，只是他没有顾念这么大爱无私，他是因为顾念是自己的外孙女，所以才会和顾念有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