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也眯着眼打量着周凰阆,感觉他对自己充满仇恨。
这家伙难道知道,他所遭受的厄运,都与自己有关不成。
宙明没有理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两个家伙,打了一个响指。
然后就有两个黑影出现,“大人有何吩咐?”
“拖下去处理了。”
“是!”
两个黑影不由分说抓着周凰阆的灵魂拖了下去。
周凰阆一点都没有反抗,着实被两个黑影的恐怖气息给吓着了。
等周凰阆消失之后,白晨好奇地问道:“老大,您是要把他丢进忘川河,永世不得超生吗?
就像我第一次进入游戏空间时,您威胁我时说的那样。”
宙明冷幽幽地瞟了白晨一眼,“好奇心别太强。”
“那只鬼是我抓的呢,问一下都不行吗?”白晨再次牛心,非要问出个所谓然来。
宙明叉起腰,纠结地看着白晨,居然真的说出了答案。
“他会被送去净化,然后变成没有自主意识的幽魂。
再检测灵魂的综合指数,如果合格了,会被植入信息,最后变成系统。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宙明扯了扯嘴角,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就非得告诉她答案。
可能是因为她给七个家伙起了一个不错的雅名的关系。
宙明如是想。
“哦,满意,非常满意,谢谢宙明大大,我先回去了,拜拜。”白晨火烧屁股般地跑了,跑一阵才想起,应该是用系统传送的。
自己居然去找空间的大门。
还好花花体贴,快速把白晨传送回了自己的小空间。
感觉宙明也不是想像的难以相处,居然还为自己解释得那么详细,好像,也许,是一个好老大。
宙明瞧着白晨离去的背影,扯了扯嘴角,那眼神很幽深,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
要是白晨回过头来瞧一瞧宙明大大的眼神,绝对会打几个摆子。
回到自己的一某三分地之后,白晨的心情很不错、
但花花的情绪却非常低落,因为它在无意间听到了一个秘辛。
原来,系统都是由灵魂变的啊!
那么,自己的世前又是谁呢?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游戏空间清洗了记忆,最终变成了系统的呢?
花花陷入了自苦自怜之中。
“小白,我是谁?”
花花突然来这一句整得白晨有点懵,“你是花花呀!”
“不,我不是花花,我不是系统,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呜呜呜!”
白晨:…它这是受到了启发吗?
空间的玩家,每个玩家匹配一个系统,所以玩家有多少,系统就有多少。
空间明文规定,玩家不可杀灭灵魂,只能收。
是不想浪费能量吧!
仔细一想刚才宙明大大说的,当然就想到了花花的身份。
难道它也是被收了的灵魂,然后变成了系统的吗?
花花说不定曾经也是位面中的一个坏蛋大咖,后来被某玩家收了。
最终变成了系统也说不一定呢!
“小白,我突然觉得好悲哀哦!呜呜呜!我就像一个失忆的孩子!”
白晨:“…你这是何必呢?开开心心做系统,也是可以的啊!
自己开心一点吧!乖啦!”
安慰的话苍白无力!
“可是,我开心不起来,呜呜呜!”
哎,白晨叹气,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它了!
一人一系统陷入了沉默!
系统,曾经的自由灵魂,但后来却被强行洗去记忆,俗称为格式化,再被植入空间知识,绑定玩家。
让它们成为玩家们的游戏伴侣。
看起来,好像很和谐似的,但对于不能动,只能寄生在玩家的识海之中的它们来说,其实也是蛮悲哀的。
它们如果真的只是一组程序,数据还好,但恰恰它们又不是,它们也曾经是活生生的灵魂体啊。
花花的悲伤也感染了白晨,它就生活在自己的识海之中,所以,它的情绪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宿主的情绪。
在床上躺着休息了一阵,白晨本来打算睡一觉的,但居然睡不着了。
要不,还是去提升自己的实力吧!
要提升实力,不单是做任务,还得进行灵魂的技能训练。
想到这里,白晨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去,然后去了灵魂训练空间。
白晨在灵魂训练空间的大厅找了一圈,对十级以下的小玩家开放的少之又少。
但既然来了,当然不能就此悻悻而归,所以她把只要十级以下可以进入的,都消费了一遍。
花了几十万经验值,离开时精神倍儿爽。
回到系统空间时,花花好像已经没有那么悲伤了,又和白晨聊上了。
“小白,我现在想通了,我是谁并不重要,哪个灵魂不是转过很多世呢?谁还会记得自己的前世,前前世不成?
我现在是一个光荣的劳模系统,我是系统我骄傲,我是系统我开心。”
白晨赶紧给它顺毛,“花花同学真是一个好孩子,对,做系统也要做得开开心心的。”
“好,小白也是,做玩家也要做得开开心心的。”
“好!”
一人一系统决定以后都向开心看齐,做一对开心组合,乐观积极,直面今后的各种挑战。
转了一圈,又得去做任务了,瞧了瞧好友,不多的几个全都是灰色,多半做任务去了。
点开已完成任务查看。
黎梦筱回去之后的生活没什么悬念,如第二世一般认真工作,成了黎氏企业的三把手。
只不过,她后来一直都没有结婚,自己创立了好几个品牌,成为当代女豪杰。
大家都以为她是放不过曾经的爱人。
只有她知道,她有多恨他。
但这些话,是她永远的秘密。
黎家的全体成员,过得一帆风顺,爷爷没有如前两世般吐血而亡,而是很多年之后才寿终正寝了。
两个父母恩爱到老。
两个哥哥也各自安好。
第332章 冲喜新娘:另有隐情
当白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居然是一片大红,一块红布遮住了视线。
烛光透过红布,照出影影绰绰的亮光,室内家居隐约可见。
遮住视线的应该是红盖头吧!
这次是穿越到了新婚之夜了?
但,新婚为什么会有一种诡异的安静呢?
整个世界好像静止了一般,连虫叫鸟鸣都没有。
好像委托者一直在哭,胸前的衣襟湿了一片,眼睛因为哭得太久,而有些刺痛感。
随手扯下头上的红布,环顾四周。
果真偌大的婚房,只有新娘子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床头。
婚房布置得喜气洋洋,富丽堂皇。
红色的纱幔,红色的被褥,红色的婚服,无不闪耀着点点金光,在红色的烛光下甚为耀眼。
目光所及之处,红色的布料上面无不镶嵌着金线。
富贵气息一览无余。
深红色的古式雕花檀木家具错落有致地摆放在房间的各处,散发出阵阵古韵檀香。
古朴恢宏的婚房,看起来充满喜气,却莫名有一种阴森感。
冷得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副身体,好像对于这桩婚事充满了恐惧,心口的烦闷憋得人喘不过气来。
白晨起身打开一扇窗户,想看看窗外的环境,或者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只不过,刚一打开,就被窗外的一个婆子制止了,“大少奶奶,快把窗关上,让人看到了不成体统。”
原来外面有人呢!
以为全世界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呢。
白晨没有吭声,顺从地把窗户关上,然后坐回床沿上接收剧情。
委托者名叫季九月,出生于元朝椒庭县的柳时村。
不过,此元朝不是彼元朝,这里的元朝不是蒙古人统治。
因季九月出生于九月,所以她爹就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她在季家排行第四,上面还有三个哥哥。
因她是季家的独女,所以小时候的她还是很得宠爱的。
在农家女孩之中,她算是生得最漂亮的,可说是村里的一枝花。
村里的小伙子们,无不都向往把她娶过门。
只不过,他爹另有打算,希望能让漂亮的女儿嫁到高门大户,使季家跟着脱贫致富。
季月九十四岁那一年,季家开始给她张罗婚事。
好些媒人上门来说亲,但没有一家是老爹满意的,他总是嫌弃人家家里不够富裕,或者小伙子不够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