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完美。
搞事业不香吗?干嘛非要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她为她那窝囊的上辈子感到气愤和悲哀。
***
一早,四个人收拾行李,准备返回金州。
凌冬不但要收拾自己的行李,还要收拾鱼蓉的行李,不过他乐意。
别看鱼蓉两手空空而来,回去的时候买了不少的伴手礼,光吃的就有几十种,一个行李箱还装不下,他自掏腰包又给她买了个新的行李箱。
谢溪已经收拾好了,趁着还有点时间,坐在电脑前写篇文章。
曹泳圈则在外面打电话,就是那个菜籽油的代言,双方约好了回到金州后谈细节。
就属鱼蓉最空闲,走都要走了,还抱着人家的电视机不放,恨不得扛肩上带走。
凌冬越看她越像小孩子,忍不住以大人的口吻教育她:“电视看多了伤眼睛。”
鱼蓉翻个大白眼:“关你什么事啊?”
凌冬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笑着说:“等我以后有钱了我给你买一个超大屏幕还不会看坏眼睛的电视机。”
“谁要你买!”鱼蓉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实诚的很,关了这台老式电视机,慢慢爬到凌冬跟前。
“喂,我要液晶屏幕的。”
“好,你看中哪个就买哪个,都听你的。”
凌冬一回头,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撞在了一起。
呼吸静止,心跳漏拍。
心底的牢笼再次打开,手上的行李一丢,双手捧起女孩的小脸蛋,对着那张鲜红欲滴的嘴巴,弯腰亲了上去。
吻到了,吻到了,他在心底呐喊。
可是,怎么感觉质感有点不对呢?
他睁眼一看,脑子轰然爆炸,自己竟然跟一个枕头亲在了一起!
再抬眼一看,女孩早就逃之夭夭了,冲着他笑得坏坏的。
“兄弟,大白天的做什么春梦!”曹泳圈打完电话进来见到此景,忍不住奚落一番。
凌冬把枕头往床上一扔,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呦呵,你小子学会顶嘴了啊?”曹泳圈看看满脸通红的凌冬,再看看跟个没事人似的鱼蓉,想了想,把凌冬拉到门外。
“小子,说,刚才你跟姑奶奶在房间里干了什么?”
凌冬一脸无辜又心虚地说:“什么也没干啊!”
“那你小子脸红个什么劲?哥哥我也是过来人,都懂的。你小子那点心思真的是藏都藏不住,是个人都看出来了。话说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要不要哥哥我传授你几招,保证你抱得美人归,成功晋级成为我们的姑爷。”
凌冬看着满脸横肉的曹泳圈:“……”那些破招,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
“让让让!”谢溪写完文章,抱着电脑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不小心听到了曹泳圈的话,两眼一翻,故意从俩人中间挤了过去。
曹泳圈:“你这人……”
谢溪挤过来后回头对曹泳圈说:“你能不能做好你自己的分内事别瞎出主意?”
“什么叫瞎出主意?我这不是帮两个有情青年牵线搭桥么?成功了就是功德圆满,好事一桩!”
“你这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看见姑奶奶她根本不喜欢阿冬吗?真是!”
曹泳圈忽然笑了:“噢,我明白了,你是吃醋了!想自己和阿冬在一起呢就直说,别装的好像事事都为姑奶奶考虑似的!”
谢溪看了一眼凌冬,气急败坏地说:“反正我说这些都是从姑奶奶的角度出发,和我喜欢阿冬无关,信不信由你!”
“呵!”曹泳圈不屑极了。
凌冬站在那尴尬不已,随便寻了个理由逃走了。
四个人就在这嘻嘻哈哈的打闹声中下了楼。
电梯门刚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小伙子就站在门口,吓了曹泳圈一跳。
“干什么的?”曹泳圈边走出电梯边嘀咕。
站哪不好站门口,跟个门神似的,想吓死个人啊!
鱼蓉一眼认出来这个年轻男子,赶紧躲到高高大大的凌冬身后去了。
小言笑着向曹泳圈递上自己的名片,说:“今晚萧总宴请整个剧组,还望曹经纪以及——”往曹泳圈身后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以及诸位赏脸光临。”
曹泳圈盯着这张镀金的名片,顿时觉得沉甸甸的。
谢溪问:“萧总?哪个萧总?”
小言说:“那就这样,我先告辞了。静候各位大驾光临。”说罢转身就走,出了门直接坐上劳斯莱斯走了。
前台的女服务员看得双眼发直,脑子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两个字——好帅!
***
四个人重新上楼,为了晚上去不去参加晚宴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谢溪得知萧总就是鼎鼎大名的萧正庭的时候,兴奋得一蹦三尺高,连连表示一定要去晚宴见识见识。
曹泳圈瞥她一眼,以为她也像那些女星那样赶着去巴结萧正庭,就忍不住挖苦说:“撒泡尿好好照照镜子,萧正庭看得上你这种货色?”
“死肥猪说什么呢!我才不想巴结姓萧的,我只想偷拍几张照片放上网,给阿冬多增加些粉丝和话题度。”
这才是谢溪的本意。
曹泳圈说不出话了。
凌冬本来也不想去,毕竟萧正庭和自家老板水火不容,但听了谢溪的话后觉得有道理,也就改变了主意。
“既然人家盛情邀请了,不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谢溪赞同:“对。不去的话显得我们太小家子气。”
曹泳圈看看一唱一和的这俩人,心里来气,说:“你们两个说了不算,还得看姑奶奶什么想法。”
鱼蓉见话题渐渐转到自己身上,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不去。”
曹泳圈得意极了:“听到没有,不去。”
凌冬和谢溪失望透顶,不过俩人没那么快认输。
借着给鱼蓉买好吃的,他们一同出去商量对策。
但在曹泳圈看来,他们就是狼狈为奸,暗度陈仓,心底的无名之火油然而生。
鱼蓉见状,笑得前俯后仰。
***
凌冬和谢溪又去了那家生煎店,鱼蓉点名要吃他家的生煎包子和咸豆浆。
打包的时候老板和一个老顾客聊起了家常。
“欸,跟你说件怪事。”
“啥事?说来听听。”
“最近这附近不是经常遭贼吗?前两天那毛贼也盯上了我这个小破店。”
“嗯,然后呢?”
“平时我老婆和孩子回家住,我就住店里,就怕毛贼找上门来。那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醒了,听到楼下有动静,就知道有人撬锁进来了。果然不出所料,一个小毛贼正在翻抽屉偷钱。我刚想上去好好教训他一顿,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快说快说,别吊人胃口啊!”
“我还没动手呢,一群老鼠和蟑螂赶在我前面,愣是冲着那个小毛贼去了。黑压压的一群老鼠和蟑螂啊,把那小毛贼吓得魂都丢了,撒腿就跑。”
“噢,这么邪门。”
“更邪门的事在后头呢。赶走小毛贼后,一只大老鼠竟然站起来跟我鞠了个躬,我当时就傻眼了,脑子一片空白,也跟它鞠了个躬。老鼠向人鞠躬,你见过没?是不是很邪门?”
“真特么邪门!欸,老兄啊,你是不是在编故事啊?”
“我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早当编剧赚大钱去了,还能窝在这干苦力么?对了,我还找到了这个。”老板说着从身上掏出一道折成了三角包的黄符。
“这啥啊?”
“平安符。我在柜台的缝缝里找到的,也不知道是谁塞的。”老板耸耸肩,又把平安符塞进了兜里。
生煎包和豆浆打包好了,凌冬付了钱拎了东西就走,谢溪紧紧跟上。
“阿冬,你说姑奶奶她为什么不愿意去参加萧正庭的晚宴?”
凌冬却还在想刚才生煎店老板的奇遇,那事越想越觉得是某个人的手笔。
是她的风格,没错了。
他笑了,笑得很陶醉很好看。
嘴硬心软的家伙,外表凶悍,说话带刺,但是心地善良得跟水一样。
这样的女孩,能不让他心动吗?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进去没有?”谢溪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
凌冬这才回过神来:“听到了听到了。”
“那你说姑奶奶她为什么不愿意去参加晚宴?”
“我怎么知道?”凌冬拎着女孩的生煎和豆浆,另一只手往裤兜里一插,酷酷地快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