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检查这把秤,发现根本没坏。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吃完饭反而轻了?”他拉着女神问。
女神笑着说:“这就是针灸减肥的神秘之处啊!”
他那天当场就办了一张年卡,并预定了第一次的治疗,也就是今晚。
今晚他穿戴得整整齐齐,和女神一块来店里。
女神说要亲自给他施针,把他兴奋得几天没睡好。
跟着女神来到走廊最末的房间,他按照女神的吩咐躺到床上去,女神戴上口罩和手套,取出一盒新的银针,准备给他扎针。
才扎了一针,突然一个黑影破窗而入,直冲着女神而去。他为了保护女神从床上下来,想都没想就朝黑衣人冲了上去。
他哪是黑衣人的对手,黑衣人只轻轻拍了一掌,就把他打倒在地,他也晕了过去,之后的事,他就不知道了,醒来的女神才被告知他的女神变成了一张人皮,而且他的女神可能不是人,这……让他一时之间接受无能,消化不良。
“姑奶奶,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啊!我的菲菲……”曹泳圈抱着女神的人皮,扑到鱼蓉怀里放声大哭。
鱼蓉嫌弃他,一把把他推开:“那个黑衣人打你哪里了?”
曹泳圈转过身,耸耸肩:“这,肩上,疼着呢。”
鱼蓉扯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曹泳圈肩膀上的掌印,就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屁孩,你们帮我送他回家。”她对两个鬼娃娃说。
曹泳圈四下看看,睁大了眼睛:“姑奶奶,你在跟谁说话呢?”
“两个小屁孩,他们会护送你安全回家的。”鱼蓉指指曹泳圈的前面。
曹泳圈擦了擦眼睛,他前面可什么都没有啊!
难道又是鬼?他的小心脏哟!
两个小屁孩拍着胸脯对鱼蓉说:“姐姐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他安全送回家。”
“好,乖,事成后姐姐请你们吃好吃的。”鱼蓉拍拍他们头。
“姐姐。”女娃娃忽然抓住了鱼蓉的衣袖,鱼蓉本来要走了,又回过头来问她有什么事。
“姐姐,你能不能救救我们的小伙伴?”
女娃指的小伙伴就是被胡菲关在地下室的其他鬼娃。
这些鬼娃被锁在一只香炉里,平常拿香灰饲养着,要他们办事了才放他们出来。
它们中的一些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了,苟延残喘,七魂六魄已经不完整。
鱼蓉施法把它们解救出来,烧了三柱香给它们,保住了它们的魂魄。
获救的鬼娃娃们齐刷刷地跪在她面前磕头。
“好了,现在你们一起帮姐姐送那位哥哥回家吧。”鱼蓉指了指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的曹泳圈。
“好嘞!”鬼娃娃们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了,围着曹泳圈左看右看,咯咯地笑,有的跳上他的背,有的玩他的肚皮,有的冲他做鬼脸,玩得不亦乐乎。
曹泳圈只觉耳边阴风阵阵,背上越来越沉,却摸不着头脑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双脚腾空,身子竟自己漂浮了起来,原来是这群鬼娃娃合力把他抬了起来。
“姑奶奶救命~”他朝鱼蓉伸出求助的大手。
鱼蓉却看都不看他,拿起那张人皮,纵身跳出窗子。
☆、第五十七章 摊牌
静谧的花园里响起了局促的脚步声。
两个佣人穿过花园,急急忙忙地赶往主子吩咐的地点。
他们行色匆匆,一人背着药箱,一人拎着汤药,仔细看着脚下的石子小路,健步如飞。
今晚别墅里处处透着压抑的气氛,萧正庭和助理小言回来得很晚,俩人面色深沉,萧正庭只吩咐他们拿药箱和汤药来,其他的什么也没说,他们作为佣人也不好问,但总觉得心里忐忑极了,今晚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别墅后的人工湖。那个人工湖是萧正庭斥巨资挖建的,周围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放养了鹈鹕、天鹅、水鸭子等喜水动物,白天景色宜人,晚上也有晚上的美丽。湖中央垒了个小岛,岛上造了一座小屋子,俩佣人要去的就是这个屋子,给萧正庭送药。
前往湖心小岛的方法只有坐船。
俩佣人在湖边的芦苇荡里找到一艘小渔船,两个人各坐一端,抄起船桨有规律地滑行起来。
今晚阴沉沉的,乌云遮月,连星星都没几颗。
水面上好像蒙了一层黑雾似的,周围静得可怕。
背药箱的佣人突然抬起头,望着空洞的,什么都没有的夜空,“咦”了一声。
拎汤药的佣人说:“咦什么咦,好好划船。萧总要的急,去晚了我跟你都没好果子吃。”
背药箱的佣人:“我刚刚好像在水里看到有东西飞过,就抬头看看,可是什么都没有。奇怪。”
“是鸟吧。哎,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
“也许吧。”背药箱的佣人耸耸肩,跟着同伴的节奏滑动船桨,很快就把这事抛之脑后。
他们顺利地将主子要求的东西带来了,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
不一会,萧正庭来开门,他身着夜行人,左右环顾,确定无人跟踪两个佣人。
他接过东西,谨慎地对俩佣人说:“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晚上的事不得跟任何人提起一个字。”
“是。”这两个佣人在萧家做了挺久了,是萧正庭的心腹,对萧正庭忠心耿耿,必定会对今晚的事守口如瓶。
佣人坐船离开,萧正庭又小心地四下张望一番后才关上门。
他是够小心的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屋顶上匍匐着一个小小的人儿。
她的眼睛犹如黑夜中的宝石,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数看在了眼里。
鱼蓉记得上辈子萧正庭跟她提起过湖心小岛上的这个小屋,只是那时候的她眼里只有荣华富贵了,压根瞧不上这座破破烂烂、毫无特色的小屋。
屋子是用木头做的,屋顶上盖上了瓦片,她小心翼翼地揭开几块瓦片,露出一个小洞,透过这个小洞往下看。
萧正庭背着药箱、手拎汤药,快步走进内室。
内室里有张床,四周罩了白帐子,帐子里头躺了一个人,他似乎听到有脚步声进来,就撩起帐子,却看见萧正庭亲自拎药箱来,心里既感动又愧疚。
“萧总,我自己来吧。”小言虚弱地说。
他脸色发青,嘴唇惨白,身上横七竖八的血痕无数,挺瘆人的。
“别动,躺好。”萧正庭强硬地命令道,自己则不忙不乱地准备起消毒药水、绷带、棉签等。
准备完毕,他坐到床边,二话不说用剪子剪开了小言身上的衣服。
有些地方很不好剪,衣服和血肉紧紧粘在了一块。
萧正庭很认真地剪着,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小言。
小言眼眶都红了:“萧总,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萧正庭将最后一片衣服从血肉上扯下来,血淋淋的。
小言忍着剧痛,咬着牙说:“萧总,我太没用了。”
萧正庭取了根棉签,沾上消毒药水,神色冷峻:“是我连累你才对。小言,你本不用承受这些,如果当初没跟着我,你现在也不会弄成这样。”
“能跟着萧总您是我这辈子的福气。”
萧正庭把沾了消毒药水的棉签轻轻放到伤口处擦洗,刚碰到伤口,小言就疼得嘶嘶了起来。
“这点疼都受不了了?”萧正庭戏谑他。
小言咬着牙齿说:“萧总,那个人太厉害了,我根本不是他对手,也就萧总您能和他一教高下了。”
“我也差点中了他的毒手。”
“他也不是受伤了么?还是萧总厉害。萧总,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他很厉害,以后我们一定要小心。”
“嗯。”小言若有所思。
萧正庭很麻利地给小言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消了毒,小言这次伤得不轻,身上伤口很多,前胸、后背、肩上、大腿上,伤口又长又细,是被利刃砍的。确切来说,他是为了保护萧正庭而白白挨了这么多刀。
消完毒包扎,可萧正庭显然没做惯这些,直接把小言裹成了木乃伊。
萧正庭看着“完成品”,也是愣住了。
小言笑呵呵地说:“这样挺好的,真的,萧总,衣服都不用穿了。”
“嗯,我也觉得挺好。”萧正庭站起身,洗了洗手,再把止血的汤药递到小言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