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男人内心很在意这双鞋,但死要面子,又洁癖少爷病,竟然真的直接扔了!
白桃从垃圾桶里捡出了鞋子,决定给他洗一洗,这鞋,看起来还能抢救一下!省吃俭用,缝缝补补又三年!这可是婚后共同财产呢!
可惜虽然洗的很仔细,但鞋子侧边有一道污渍却是怎么都去除不干净,白桃想了想,跑楼上拿出了自己的丙烯颜料,然后利用污渍原有的轮廓,描摹出了一根小桃枝,边上再勾勒了一个可爱的小桃子……
裴时处理完邮件从书房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白桃正认真地低着头,在鞋子上涂鸦,她的手指上蹭到了点颜料,但浑然不在意,嘴角微微带笑,还哼着歌。
她并没有意识到裴时在不远处,得意洋洋地观察着自己的“大作”:“给你脚上也盖个戳,走到哪里都是我白桃的人。”
裴时依靠着墙壁,慵懒道:“白桃。”
白桃被他吓了一跳,看清是裴时,她有些慌乱地把鞋子放下,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干什么啊!”
“你占有欲怎么这么强。”
这男人的声音很欠扁,模样也很促狭,声音里还带了恼人的笑意,白桃瞬间觉得自己又被嘲讽了,脸红脑热刚要反驳辩解,裴时就已经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他一来,那种微妙的暧昧感就来了,好在这感觉只持续了短暂的几秒,因为裴时径自走到白桃面前,然后拿走了她手里的鞋子。
他挑了挑眉:“这不是我刚扔掉的鞋?”他翻了翻鞋子的侧面,“哦,你捡起来洗干净画了个桃子?给我的?”
“不是给你的!”白桃觉得有点懊恼,下意识就胡扯道,“你都丢了,我不能处理了捐赠给有需要的人吗?”
结果裴时把鞋子丢到地上,径自把脚塞了进去,他穿上鞋子,走了两步到穿衣镜前,挺满意的样子,然后径自就这么穿走了,是扔下一句话 “我就是有需要的人”给白桃。
???
而还没等白桃反应过来,裴时走到楼梯口,又顺势回了头――
“我感冒已经好了。”
所以?
白桃没说话,咬着嘴唇盯着裴时,这男人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有什么特别想对我做的,可以做了,实在不想等的话,不用再等了。”
啊?
裴时抿了抿唇,又看了下脚上的鞋,这才一脸镇定自若地上楼了。
第三十五章 (也不害臊!谁要亲他!...)
等裴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口, 白桃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裴时刚才是让自己……让自己去亲他!
这也太他妈不要脸了吧!
也不害臊!
谁要亲他!
白桃又是羞愤又是气,该死的裴时,自己都解释了, 结果看来还是死活坚持相信白桃在车里时是要亲他堵住他的嘴!呸!
白桃气鼓鼓地也蹭蹭蹭跑上了楼, 当即就推开了裴时的房门宣告:“谁要亲你的嘴, 裴时你也太不要……”
结果白桃最后一个“脸”字直接卡壳了, 她没想到屋里的裴时看起来正在换衣服, 上身还松松垮垮地穿着睡衣衬衫,下半身则已经是……无码的。
几乎是白桃冲进来的刹那,裴时就吓得下意识扯过被单妄图遮住自己,然后他才抬起头, 脸色有些难看和尴尬地看向了白桃。
白桃几乎没等裴时开口,就甩上门跑出去了。
没多久, 裴时换好了衣服,沉着脸从房里走了出来。
眼看他要兴师问罪,白桃决定恶人先告状, 先下手为强。
她恶狠狠瞪了裴时一眼:“裴时, 你这个不要脸的!白日宣淫, 竟然上楼就开始脱衣服, 怎么的?就是等着我进你房间然后勾引我吗?还想来‘饭在锅里我在床上’这种场景?”
“男人,不要年纪轻轻就只想着这档子事,要多专注事业!既然你感冒好了,那我就去画漫画了!你也要男人当自强!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我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
白桃一咕噜说完, 连口气也不敢喘, 就又赶紧跑回自己房间了。
裴时虽然被指责时一脸愕然脸色逐渐变黑,但好在没再追出来纠缠。
白桃躲进自己被窝里, 缓了很久,好像才终于冷静下来。
妈的,难怪和谐社会要打码,可不是吗?没有打码,很多东西实在是太冲击太下流太没眼看了!
直到半小时后,白桃才堪堪从脑海里刷开了刚才在裴时房里撞见的画面。
太可怕了。
自己竟然和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男人结婚了。
真的太恐怖了。
幸好自己穿越来,裴时就没提出过任何那方面的要求。
只是白桃庆幸了没多久,又沉下脸来。
自己和裴时不是结婚了的恩爱夫妻吗?如今怎么竟然沦落到自己冲进房里撞见他换衣服,他都下意识遮住身体了?
这裴时心里对自己到底是多戒备多陌生了,才能做出这种下意识的举动?
裴时对自己的感情都到这一步了?
在裴时心里,她都已经色到了让裴时这样防着她的地步了?
而且就算发生什么也是裴占便宜多一些吧?!
裴时凭什么防着自己啊!
白桃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以前裴时想睡她,她不开心;现在裴时不想睡她了,她又不开心了。
裴时如今对自己这戒备心,可快赶上当初自己刚穿越来时对他的戒备了,而自己在裴时心里此刻的形象,白桃丧气地想,都不用猜,应该就是馋他身子的空闺少妇……
外加此前伤人的出轨传闻,自己在裴时心里的形象,是不是真的不太好了?
要不自己再试试?好歹决定了挽救婚姻,还是再抢救一下?被当成色中饿鬼就色中饿鬼吧?都是已婚夫妻了,还讲这些那些干什么!重要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等在桌前写了一小时漫画脚本,白桃彻底冷静下来,她这才下了楼,裴时此刻已经在楼下了,换了一身衣服,正靠在沙发里看电视。
见了白桃下来,这男人抿着唇,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示,只是一本正经地继续看电视,很认真的样子。
白桃在不远处偷偷摸摸观察了他片刻,以为裴时正沉浸在什么好片子里呢,结果冷不丁听到裴时开了口――
“刚才洗碗弄脏衣服了。”
啊?
裴时的眼睛还盯着屏幕,以至于白桃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但这说的是什么啊?怎么没头没尾的?
裴时的眉微微皱起,这次他终于屈尊般从屏幕短暂地移开了视线,他轻轻瞥了白桃一眼,然后又移回了电视屏幕。
“因为弄脏了才换的。”
在白桃有些茫然的眼神里,仿佛无法放弃任何一秒般,这男人直视着屏幕,也没看白桃,清了清嗓子,径自道:“没有白日宣淫。”
“只是正常换衣服。”裴时抿了抿唇,状若自然道,“你不要过度解读。”
片刻后,他终于拨冗看了白桃一眼,然后补充道:“我和你不一样。”
???
白桃简直无语了,这男人的好胜心至于吗?怎么像是要保全自己的清誉一样还郑重其事解释上了?解释就解释,末了还要给自己一枪?还我们不一样?怎么的?合着白桃就是喜欢白日宣淫的典范?
白桃有点想寻衅滋事和裴时吵一架,可惜裴时说完,很快没事人一样转过了头,继续去看他的电视节目了。
是什么节目这么吸引人?
白桃探头探脑走到裴时身边坐下,刚拿起茶杯喝了口,一抬头,差点没吓得喷出来――配合着可怕的音效,画面上是一张血盆大口和两个掉出眼眶的眼珠子。
垃圾裴时!!!还以为这模样是在看什么国际新闻呢!!!
结果是个鬼片!!!
白桃差点吓死,下意识就往裴时身上靠去,然后抓着他的肩膀就把头往他身后藏,等音乐趋于平静,她才小心翼翼地露出两个眼珠,还担惊受怕地用手掌挡着,仿佛从指缝里往外看才更安全。
裴时没说话,但拿起了遥控器,准备换台的模样。
白桃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你怕啊?”
裴时脸上果然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怎么可能?”
“那换什么台呀。”白桃一边说,一边又朝裴时身上靠了靠,“一起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