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诗织依旧很嫌弃这个对她来说几乎没有什么X用的垃圾能力。
等看了十分钟,她撤下了力量,闭起眼睛安心眯了一会儿,周身环绕的味道是很浅淡的绿茶和皂角的香味,睡得很沉。
梦幻的带着让喵飘飘欲仙的气味由远及近,她睁开眼睛,才突然发现,山茶花下疑似杂草的小绿,有那么一点点像是野生的猫薄荷。
要赶紧变回去,否则猫咪的鼻子受到猫薄荷的影响她就真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了。
诗织当机立断立刻转变了姿态,穿着棉质白裙的姑娘直直地落在男人的怀里,虽然掉落的姿势有些突然,重心不太好掌握。
但她眼疾手快地反手一撑地面,借着对冲力揽过福泽谕吉的脖子,上身向前倾,稳住了自己。
福泽谕吉下意识把人拢在怀里,看着突然变回来的小姑娘也有点震惊,再一扫她身上的白裙,又不自觉松了口气。
诗织有些茫然无辜地从地上捡起了因为刚刚的动作掉在地面短打,披在身上,一拉腰带系好。
“我休息好了,再来一局?”
不对,这话听着怎么……
总感觉有种奇怪的意思?
“社长——”
“不好意思,打扰了,师娘!”
因为吃完了粗心,所以又打电话喊国木田买了东西来社长家的乱步抱着塑料袋把人领到道场。
好巧不巧的就撞进了这个场景。
本来没什么奇怪感觉的诗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着国木田那一句震耳欲聋的“师娘”,脸颊瞬间炸红。
与此同时,绿化带外的隔壁井上宅——
“阿鲁金!!!”
第80章
诗织愣在原地三五秒, 有些不知所措地懵逼眨眼,灼热的温度从脸颊烧到脖颈。
眼尾同样染上了如胭脂般的晕红。
听着墙外明显快要炸起的声音,看了看旁边同样慌张的国木田独步。
就……
明明刚才只是发生了一件特别正常的事情,虽然可能稍微有点意外,但为什么这么一提就让人感觉格外微妙呢?
诗织从福泽谕吉身上跨下来,因为刚刚在道场又变成一只猫,诗织没有穿鞋, 裸脚点在花园的地面上。
她俯身拉过刚刚放在地面上的木屐,因为一直摆放在室外, 木屐透着凉意。
白色的连衣裙立刻随着她的动作顺势垂落,把诗织的皮肤遮盖的严严实实,除了在这个时节穿这么多会显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清凉之外, 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
“我先回去看看……”
“哦,不对, 按照对面那个速度, 大概也来不及了。”
她扶着额头, 双手一伸套进了披在自己身上的短打,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上去很是认真的把每个会引人误会的折角全部抚平。
“国木田君,虽然你的确是侦探, 但看到画面直接联想到整个事件经过的想象力也不要太丰富好嘛……”
“咦?”
所以他刚刚误会了?
今年本来也就只有20岁出头的国木田独步对于非计划中的事情, 同样也显得有些慌乱。
“国木田总是会在事情不按计划进行的时候,显得心浮气躁。”
又恢复了平常优雅状态的诗织小姐凑近,看上去皱着眉头有些烦恼的看了他一眼。
不同于平时的温婉从容, 可能是因为刚刚从梦中惊醒(?)或者再往前推经过了一番打斗,也不知道是起床气还是杀气,微弱但又真实地萦绕在她身上。
隐约地,已经经历了不少事情的国木田独步也不自觉的缩了缩,在各种大场面中救了他一命的直觉告诉他。
面前的女性,至少现在,心情相当不好,也非常的不好惹。
女孩子生气起来,特别是会医术的女生生气起来……
很有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在解剖室的与谢野医生。
“你刚刚声音太大了,隔壁……是我家。”
她挑着眉,算是解释了刚刚那句同样震天响的“阿鲁金”。
“国木田,你果然还有得学啊。”
一边的乱步倒没有被这种状态下的诗织吓到,又往嘴里丢了一支新开的美味棒。
“乱步先生……”
“对……对不起。”
从没见过这种状态下的诗织小姐,国木田独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长谷部也是,随随便便听到了几句,只要是和我相关的事情,就瞬间炸毛的性格也要稍微收敛一点了。”
她像是没有听到这句道歉,又往前走了几步,转头。
语气轻柔无奈带着些对家人的亲昵和懊恼,但似乎还有些别的意味。
国木田也跟着看过去,想到了对方口中那不太常用的称呼语。
那可并不是普通的管家对雇主的叫法,更像是古时候的武士效忠自己的君王。
所以——
果然诗织小姐是世家大小姐??
他不自觉地又开始乱开脑洞。
“国木田。”
正在他开始大开脑洞思索诗织小姐的身份时,就听见在一边的自家师父不紧不慢的喊声。
“社长!”
“你也好久没有过来这里了,机会难得,来试试你最近的身手。”
“是!”
觉得社长现在的心情似乎同样不太妙。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往身后看了一眼。
急匆匆赶来的青年,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浅灰色的碎发,套着白紫相间的运动服套装,手上还扛着花锄。
“主……”
青年本来是上下仔细打量着自家姬君,在被诗织苦恼地抱怨之后立刻站的笔直,小心地琢磨着自家姬君的心情。
看上去如果她露出了不满或者愤怒的表情,忠犬君能够立刻土下座请罪。
“刚刚是有人误会了,真的没出什么事。”
诗织显然也是了解他的性子的,哪怕现在还带着些起床气也对他说不出什么重话,否则哪怕自己说的是一时的气话,也会被当真的。
“是!”
“不过……”
因为闹出了挺大的动静,本来还有些起床气,正在慢慢恢复神智的诗织脑子也开始清醒起来。
“刚刚那一声,国木田君虽然喊的挺大声的,但你们对面的反应也太迅速了一些吧。”
“花丛对面有多少人逃了内番听壁角了?”
“……”
这就有点让人难办了。
长谷部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些,他对于主命自然是全力听从,但是吧。
“噗……”
诗织笑了一声,脸上已满是轻松了。
“好了好了,我一会儿再回去。我给你们时间,就很想听一听你们能编出什么故事。”
“是……”
他果然还是不要告诉姬君,今天本丸内没有什么大事的人,刚刚都找了理由呆在花丛附近。
或是喝茶或是装作锄地。
每个刀派都有机动力和隐蔽性高的代表在近前,剩下的在距离花圃不远的地方铺了三五块野餐巾,有模有样的开茶会。
要不是那一片站不了多少人,大概真的会全员出动,那场面壮观的样子……
只能说也难为同僚们能一点异动都不出。
告诉姬君反而更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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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了自己家里的事情,诗织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训练上,道场上国木田正艰难地躲避着福泽谕吉的攻击。
诗织几步走上前坐在乱步身边。
“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
乱步看了一眼身边的诗织,往旁边稍微挪了挪,友好地递出了已经开封妙脆角的袋子。
“你要吃吗?”
“谢谢。”
她无聊地把妙脆角一个个套在手指上,张开五个手指看了一圈,然后一口接着一个咬。
“感觉国木田的速度还有格挡的反应力好像还不如我刚刚那局,他是侦探社当中的武斗派吧,所以……我可能的确还可以哦。”
“你在社长手下坚持了快四十分钟,而且最后喊停也没有特别明显的败像吧,而国木田从来都没有赢过社长。”
乱步倒了一杯新茶,慢条斯理。
“所以,诗织你为什么一直觉得自己的近身很差呢?”
“因为身边可以类比的对象都太厉害了?”
诗织仰头仔细思考了几秒,认真地得出了一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结论。
她家里人大多数都是以近身战见长的,家里人点亮的技能,没有到队长级都不敢说自己会,降低标准拉线也最多拉到副队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