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月年(21)

作者:正宗的百花仙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付鸿瞥了她一眼,就走了,付茗也不好在这里多留。

各回各自的房间。

时间尚早,付鸿叫正在做女红的冯菱现在马上把衣服脱了继续睡觉,说话期间也将衣服给脱了,上床一把抱住冯菱。冯菱脸上多了几朵红晕,一时被付鸿搂得说不出话来,可要说话的时候付鸿把被子给她蒙上,声音低沉:“睡觉。”

而王郑宇也从付家后门走了。

一切都安排就绪,就等他们到来。

没过多久,野田一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了,没有以往的客气,带着生气:“付会长,野田有事找您!”

付鸿没搭理他,怀中的冯菱皱起了眉头,付鸿示意她别出声,野田一郎和纯木又多叫了几声,付鸿才随便乱套了件衣裳打开了门,双眼迷离地问:“大佐啊,大清早的来找我有事?”

纯木往门缝里看了眼,冯菱还在睡觉,地上一片狼藉,纯木莫名就□□起来。

付鸿瞧见,阴阳怪气地说:“纯木少佐,这眼睛能不能挪开点?”

野田一郎一恼,狠狠地扇了纯木一耳光,给付鸿鞠了一躬:“付会长,野田前来是因为我得到消息,有□□潜入广州,为了付家人安全,野田特来例行搜查。”

“好啊,大佐您随意。”付鸿态度轻佻,有一瞬让那两个日本人以为付鸿是无辜的。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搜查还有有必要的。野田一郎又弯下身:“对不住了,付会长。”

最后,在付鸿付茗的预料下,野田一郎和纯木在裴宁儿房间怒不可遏,士兵找到了放在抽屉里的枪药炮火,也翻出来付俊的衣服,裴宁儿缩在床脚里,带着恐惧和敌意的眼神看着那些穿着黄色军衣的日本人,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气极垂泪,抱着玩偶无声哭了出来。

野田一郎面色铁青:“还希望付会长给个解释!这人是谁?”

付鸿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二婶,寡妇一个。”忽然他觉得好笑,看野田一郎的眼神或轻或浊,“大佐,你该不是以为她就是你们要找的□□吧?”

野田一郎没说话,纯木气急败坏:“你什么的意思!付会长,你这是窝藏共犯,背叛皇军啊!”

付鸿不以为然说:“纯木少佐说这话可就是冤枉我了。她在付家就是个没头面的人,你们没见过不足为奇,我一天这么忙,哪儿有时间管她。”

野田一郎突然问道:“请问付会长,她的丈夫儿子怎么死的?”

付鸿深深地看了眼野田一郎,沉默了片刻,眼角多了丝戏谑:“大佐当真要知道?”

“付会长请讲。”

“不瞒大佐,我二叔……是在你们第一次轰炸那天被炸死的,至于我弟弟,至今下落不明。”付鸿讲这话时没透露出敌意或是友意,有些情愫还是要让这些日本人亲自体会的。

不出意料,野田一郎和纯木脸立马就垮了下来,看裴宁儿的眼神多了杀意,像是就认定了她就是□□。野田一郎说:“付会长,请容许野田将她带回去严加审问。”

付鸿闻言没怎么同意,有点犹豫不决,在野田一郎百般请求下他才松了口:“那就请大佐好好查清了,如果她清白的,那就好端端地给我送回来,毕竟她还是付家人。”

“是。”野田一郎鞠完躬,大手一挥,几个日本兵进屋将躲在床角的裴宁儿摁着带走了。

野田一郎和纯木刚要离开房间,付茗就迎面而来。付鸿看见野田一郎和纯木同时给付茗深深地鞠上一躬,说了句“付小姐好”。这两个人日本人对付茗出奇的敬重,野田一郎这样做付鸿都能理解,但骄傲自满得到纯木也弯下身子,付鸿还是对此感到奇怪。

付鸿回想起来,虽说他们和付茗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一见面必定会对她特别有礼貌,就连戴温婉葬礼那会儿,冯菱和付茗跪在一起哭得痛彻心扉时,野田一郎和纯木安慰的都是付茗。

待所有日本人完全离开付家后,付茗才敢讲话:“阿鸿,你就这样把二婶给卖了,行么?”

付鸿说:“不卖她难道卖你么?”付鸿不是个善良的人,就算裴宁儿在这件事是无辜的,可他也要明哲保身,顾全大局。何况要不是裴宁儿脑子坏了,也说不定她会不会成为汉奸,一知道日本人要来广州了,付俊这一家三口就连忙去码头坐船去香港,这么贪生怕死之人,对于付鸿来讲是死有余辜。

付茗有点难堪。

“有些事我需要弄明白,希望你不要欺骗。”付鸿低沉地说道。

付茗闻言鼻子就酸了:“好。”

“你事先就认识野田和纯木?”付鸿问。

“不认识,不过在法国读书的时候,我交了个朋友,是日本人,后来才知道他是个军人,当时交情不错所以野田一郎和纯木来广州的时候,他特意给他们两个提起付家。”所以说,付家能在这期间安全无危,一定程度上还是付茗的功劳。

“那你是地下党这回事呢?”付鸿压低声。

“1931年,日本全面侵华,中央地下党分布在全国各省,其中广州的一名叫‘猎手’的地下党员找到了我,让我加入□□,为国家出分力,我同意。我之后与广州地下党会面,里面竟然有石穆,原来石穆没有死。”付茗说。

‘猎手’?

一个代号。

“你们每个人都有代号是么?”付鸿想到了“鸿雁”。

付茗点头:“是的,我叫‘虎毒’。现在日本人应该找的就是这名□□,不过名字有点男性化,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将矛头引向女人。一直以来我都通过‘猎手’来传递消息,可前不久‘猎手’同石穆在重庆战死,并且广州电报局被日本人所监视,我和外界断了联系,直到前两天我的电报连接上不同频道,没有日本人的干扰,对方给我发了条消息,叫我寻找机会把鸦片给烧了。”

付鸿想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就连他这些年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也想通了:“江月年去日本也是你想出来的吧。”

付茗:“嗯。”

付鸿倒吸了口冷气,心中已经斟酌出答案,能让他找不到的地方大概也只有军事基地了,何况付茗的那个日本朋友是个军人,能把江月年弄进基地里,不是什么难事。这也证明了为什么这一两年来江月年的任务次次成功,像收过专业训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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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的几天后,野田一郎的弟弟来了广州,野田一郎带着一支小兵和付鸿早早地在码头上等候,从日本的船到了之后,率先下船的竟然是一把轮椅,再接着就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费力地扶着杵着拐棍的男人,野田一郎见了,急忙上前帮助女人扶着瘸腿的男人,将他放在轮椅上才松了口气。

付鸿看了眼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没有穿军服,而是一身西装,头发梳得很亮,有一股衣冠禽兽的味道。

“弟弟,这就是付会长。”野田一郎应该很疼爱他的弟弟,对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自主柔了下来。

那人对付鸿微笑着点了点头:“付会长好,我是野田一树。”

付鸿只是一笑,没做过多寒暄。

野田一郎为了给野田一树接风洗尘,三个男人同日本女人一起去了“斋芳阁”。这还是付鸿第一次来这,踏进门的时候心里荡漾着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野田一郎选择的是最喜爱的包厢,推开门那瞬便看见江月年坐在往常的位置为桌上的每个酒杯倒酒。除了江月年,还有个日本女人。

“请进。”野田一郎的这句话应该是对最后面的付鸿讲的。

付鸿缓过神才若无其事地进去,野田一树已经从轮椅上转移到地上的垫子上了,那日本女人跪在他旁边伺候他,至于野田一郎已经入座在江月年身边,付鸿只看见江月年对面的那个穿和服的女人正在对自己笑。

付鸿抿了抿嘴,便过去了,像个日本人跪着坐他做不到,于是他盘腿着坐了下去。

“月年小姐,好久不见。”野田一树温柔地望着江月年。

江月年看了眼他把视线挪了些许,他旁边的女人也冲自己笑。江月年除了回笑也没有说什么,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两个人,香川和野田一树,是她在日本里的片刻温馨的记忆。只是,让她回想那段日子,她宁愿不。

“月年小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讲话。”香川还是不会说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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