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106)

作者:嵇在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不行啊,这样太少了。再多穿两件,眉眉,这样可不行啊。”

艳骨才懒得理他。

今日她穿的是一件自己剪裁的衣裳,她肩膀窄平,这样款式的肩带很容易滑落。

滑落的时候的时候,锁骨若隐若现,颇有风情。

这衣料轻软,却暖和的很。

她自己觉得已经很有分寸了,他是巴不得把自己裹成粽子吧。

今日楚叙舟倒不是与政客们集会,是几个异地的朋友,平日里还算谈的来。

他们难得来京,便一起聚一场。

晚宴上备了不少山珍海味。熊掌、燕窝、鱼翅、海参……应有尽有。

艳骨倚在他身边,却动都没动一下。

楚叙舟看她一眼:“瞧你这腰细成这样,还要怎么瘦啊?”

艳骨软声道:“谁让我命不好,一吃就胖。”

楚叙舟知道她其实是爱吃甜的,让人取了一盘蜜炒栗子过来。

珍馐遍布的筵席上,这样一道寻常市井里的甜点显得格格不入。

他亲手剥了一个给她,她乖巧的咬下半个,另半个他自己顺手吃下了。

其实他并不太喜欢带甜的东西。

不过整场筵席上,她也只吃了这半个栗子。

其余的时候,她多是靠在楚叙舟跟前,听他们闲聊。

楚叙舟左席下的一名男子道:“前段日子,我遇到了张廷卫。他说他这次去沧山颇有建树。”

另一人附和道:“我也听说了。这可算是扬名立万。”

楚叙舟明显因艳骨肩上若隐若现的部分分了心,微微侧头去看艳骨:

“我知道。他不过一向喜欢吹嘘罢了。其实他去沧山就是为了卖身。”

卖身?!

众人震惊不已。

楚叙舟停一停,见艳骨的衣衫要又往下滑。

他立刻伸手将她衣服扯上去,然后回过头来,接着对众人道:“求荣。”

“……”

众人都知道楚叙舟是个极其危险的醋坛子,目光哪敢停在艳骨身上。

艳骨的衣裳就是稍稍滑下一点,他们只假装看不见,连艳骨的玩笑都不敢多开半句。

如此,安安稳稳用过筵席后,也就散了。

☆、身份谜团

长孙绫在玄桀的寝宫待了一段日子。

她虽然总想着回去,可东邪的路错综复杂,她又体弱,想要自行离开是难如登天了。

她只是有些担心小囡囡,这么小就离了双亲,自己一个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可又不愿对玄桀提。

她眼下正病着。玄桀经常送些名贵的药草过来,苦的让人倒胃。

她不愿同他多说,便就闷声喝下去。

那天她无意中看见他左肩背后有一块很小的黑色印记,只掠过一眼,似乎是龙形。

不用说她也知道,要么是因为东邪,要么是因为血魔。

她其实是最不想让他涉足东邪的。

先东□□主嗜杀无道,与她师父就结了很深的梁子,之后凡是她师门门徒,皆与东邪之人势不两立。

可是如今她在这里,不尴不尬的身份算怎么回事?

她多日以来第一次提及这桩事:“要不然回去吧?”

“回不去。”他的回答简短而平静。

长孙绫性子急,直视着他:“怎么就回不去了?”

他不语。

两人话不投机,便也都不说话了。

长孙绫似乎还是生气,后面那段日子,不理他。

尽管他还是时常会来看她,甚至有时夜间会共枕而眠,可两人一句话也没有,同床异梦,气氛凝重。

长孙绫看得出来他也有微妙的变化。

虽然没有表现的十分明显,但她知道他在压抑他暴虐的情绪。

他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虽然并没有在她面前发泄,但是她知道。

在长孙绫身边服侍的侍女约莫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名叫妙音,人古灵精怪的,说起话来机灵讨喜,样貌也出挑。

她见玄桀平常对长孙绫很好,长孙绫却总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就对长孙绫道:

“姑娘,少主对你那么好,你还有什么不喜欢的呢?”

长孙绫正靠在床上,拨弄悬着的流苏。

闻言,她忍俊不禁:

“你喜欢啊?那你去勾引他啊。我想想……他最喜欢姑娘家穿蓝色了。”

妙音一听,脸都飞红了。

门外,玄桀扣在门上的手就僵在那里,良久没有动弹。

他想,她是开玩笑的吗?

南柯王自从王后逝世后突然变得多疑起来,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虽服用了底下官僚进献的不少金丹,可总不见好。

这几日来,南柯王更是缠绵病榻,时不时咳出血来,召了不少王嗣、朝臣等侍疾。

御医前来诊断,也只说是隐疾,要慢慢调养身子。

他不理政事已久,又向来寡情,与王嗣们并不亲近,权力自然逐渐被架空。

如今他身体抱恙,反倒愈发想弄权,但大权旁落已久,他想收回又谈何容易。

苏覆能觉察到南柯王已隐隐对他起了疑虑。世子挑衅也好,他自知自觉也罢。

苏覆并不十分在意。

苏覆不信什么与天同寿。他很清楚,南柯王活不长了。

玄桀一事虽出了些变故,但苏覆把控朝中局势还是稳妥的。

大抵因此,南柯王寝食难安。

其实南柯王大可不必十分忧心。

苏覆眼下并没有打算要他的命。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他没必要弑君,背上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声。

守株待兔即可。

原本,卿城能近距离接触南柯王的机会极少。

这段日子侍疾,南柯王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她才直视了他苍老的面容。

是的,他也老了。

卿城时常想,南柯王会不会后悔当初下了那道诏令。

渊河哥哥孝顺,甚至有些愚孝。

如果当初,他没有亲手将渊河哥哥送到那个几乎没有生还机会的战场;

没有在东夷战乱时,耗费军饷来炼制金丹引得民怨沸腾;

也许他今日不至于如此孤立无援。

她心里也积攒着怨恨,但现在不是冤冤相报的时候。

南柯王睡下之后,卿城轻手轻脚的出去,苏覆正好踏着月色而来。

卿城的手指在唇边一竖,示意苏覆轻声。

苏覆声音倒是轻缓下来,用手拨了拨她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笑道:

“别人病着,怎么自己倒瘦了?”

卿城还没有答话,便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南柯王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正站在门前,只穿了那身寝衣,站在风口上,望着他们,不住的咳嗽。

他们其实并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可就是这样不多不少的暧昧才最耐人寻味。

卿城遇见这种事情便有些紧张,知道自己脸红扑扑的,便低下了头。

苏覆却很从容,若无其事道:

“外边风大,君上当心龙体。”

南柯王似乎愣了一下,片刻后才点了点头,回了殿内。

卿城已经离开。

南柯王坐在床上,目光有些凝滞,若有所思。

苏覆掀了帘子进来:“夜深了,君上还是早些休息吧。”

他看了苏覆一眼,目光中有些不同寻常的不安:“今夜……是你侍疾?”

苏覆微微一笑:“是臣。君上可尽早安寝。”

南柯王以手覆额,闭上眼叹息一声道:

“孤命国师夜观天象,他说北斗星移,紫微星暗淡。你说,在孤之后,南柯的下一位君王会是谁?”

苏覆轻轻一笑,从容应对道:“君上受命于天,福泽万年,自会永葆南柯国运通达,何来新君。”

南柯王忽地睁眼,拍掌笑道:“说的好!说的好!孤是长生不死之人。”

他神情有些诡异,目不转睛的看了苏覆半晌,问道:“那若是孤得道成仙,不理人间烟火,自愿退位让贤,又会是谁继承大统?”

苏覆毫不畏惧的迎上南柯王的目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将来谁来统治南柯自然由君上决断。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一切听凭君上旨意。”

南柯王重重的叹息一声,连连点头,声音沙哑:“孤明白了!孤明白了!”

南柯王重疾缠身,几乎不能下榻。

朝中要事都是苏覆做主。

南柯王虽身在病榻上,却更忧思不断,唯恐自己的君位不稳。

但其实最最焦头烂额的还是苏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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