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文的法国女总裁(56)

作者:林睿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外婆不让我到“人间”餐吧里帮忙。为了让我有所事事,两老人每天一大早便推着轮椅带我到农场里转悠晒太阳。看到农场里晶莹饱满的蔬菜果实,我想起了法国U门店里的认证有机食材。现代农业大多使用人工化肥,但化肥种植物与天然有机食物有着巨大的差距。我很想把农场里的有机蔬果推广到普罗大众的餐桌上,□□人民已经在小康的路上,他们有追求更美好物资生活的急切需要。

外婆看我发呆,以为我还在为父母的事情烦恼,捅了捅外爷。外爷立马会意,清了清嗓门,问:“那个……路易这两天在忙活什么?”

自我搬回香山小区,冉路易就不再方便每天登门。但他每天都到‘人间’监督饮食的出品质量,俨然成为了餐吧的饮食部总监。大勇每天都把餐吧里的情况给我汇报,连冉路易送什么花给我妈妈,他们哪天在餐吧一起同台吃饭都给摘要得清楚明了。

“歪果大叔说老板娘午后就不喝咖啡和茶,让我们准备柠檬水和酸奶。我现在都开始习惯饭后喝柠檬水和酸奶了,小肚子好像真得比以前缩小了。这么体贴和浪漫的男人,颜值又高又有气质,世间越来越少了。要是老板娘不喜欢歪果大叔,不如让给我吧。”我忽然想起大勇是个同□□好者,这就难怪他对冉路易的事情这么上心,以后还是要多多提防大勇的觊觎。

外爷这样一问,我便把冉路易每天到‘人间’帮忙的事说了个大概。

“他这是不是闲着没事干?明天让他陪你去医院复诊去。”外爷有点忿忿不平。

第二天一早,冉路易便坐计程车来接我。但香山小区是全封闭式管理,计程车不能开到屋门前。我让妈妈把车钥匙给我,我只是伤了左脚,没有伤右脚,完全可以驾车去医院。小徐想跟着我出门,被我用眼神劝了回去。

“我的女孩就是比别人家的强,伤了脚,依然能驾驶。”冉路易高高兴兴地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嘴里喃喃地说道,把我夸得很是不好意思。

“你为什么每天都去‘人间’帮忙?”我问他。

“你知道吗,宝贝?当我找到你和你妈妈的时候,我不敢直接去找你妈妈。”冉路易说,“我和你妈妈分开了二十多年,我当时并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另嫁他人。但当你告诉我,你妈妈打算开一间音乐餐厅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心里还有我......我们的梦想。因为我们年轻的时候曾经说过将来要一起办一家音乐餐厅,她负责弹琴唱歌,我负责烹饪招待客人。”

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想起家里的吅九欧巴,不禁为他惋惜与难过。

“纶纶。”他也开始像妈妈那样叫唤我,“随我回一趟法国好不好?”

去法国?我在心里是渴望的,我想见马苕,但又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我们现在的联系越来越少,如果不得不分开,至少…也要说个清楚明白吧。

妈妈对我去法国的事情只说了一句:“他是你爸爸,你自己决定吧。”

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向外爷与外婆征求同意。两老沉默了半响,说:“你虽然姓杨,但也是你爸爸家族的继承人,我只有这么一句,即使你将来入籍法国当了法国人,也一定不要忘记自己的中国心。”

我的鼻子一酸,眼睛湿润,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想起‘我的中国心’这五个字,心里头便无端彭拜异常。

冉路易见我答应,便开始一个劲地游说妈妈陪我一同前去法国。妈妈刚开始是不肯答应的,后来抵不过冉路易的软磨功夫。

“纶纶行动不便,有你在她身旁照顾,我才能安心,你也才能放心。”都将我摆上了台面,妈妈自然没有不答应。

我想把我要到法国的信息高速马苕,打开微信对话历史框,必须要往下翻动好几页才能找到我与马苕在几天前的聊天记录,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失落。我们竟然有这么多天没有联系了!我不敢问他关于洛罕丝的情况,也没有把自己最近受伤的事情和与冉路易的真实关系告诉他,他也没得像从前那般遇上些什么有趣的事情便和我分享,也许……他在忙吧。也许,从我离开广州到北京以后,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在一天一天地拉远,从地理位置,再到心灵深处。只有我知道,自己在想念他,每天都在想他。

☆、承继者

七天后,妈妈的法国签证放下来,冉路易马上预订了大后天去法国的机票。坐在轮椅上的我,完全被以残疾人士的身份对待。为了让我的伤脚可以平放,冉路易特意安排了头等舱座位。一排四个座位的头等舱,我的一边坐着妈妈,另一边坐着爸爸,要不是我已经长大成人了,还真想感受一下左右手牵着爸爸妈妈荡秋千的感觉。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在脑海里臆想一番,幸福感依然满满。

听说贺阅斯刚刚放长假回来,我特意带了些中国糕点给他,绿豆糕,沙琪玛,核桃酥,老婆饼......贺阅斯再次见到我,对我的轮椅和石膏脚“噢”了一声。我拉住他的手让他弯下腰,脸颊贴着脸颊碰得他老脸通红。他记得我喜欢吃法国的牡蛎,特意做了一大桶给我洗尘欢迎。看我吃得欢喜,贺阅斯十分高兴,还悄悄地问我妈妈有没有过敏的食物要戒口。尽管腼腆的贺阅斯还是那样的朴实害羞,但他很快就看出了冉路易对我妈妈低眉顺眼得毫无原则,然后,他也开始研究中国菜系。

屋后的小树林开始泛起金黄色,里尔的秋天到了,安图大宅的一切依旧,只是从前住在屋里的母亲与孩子换成了另一对母亲与孩子,不知道那个离开了的孩子过得还好吗?

我举起手机,敲打了信息,删掉,放下,然后反复重复着这几个动作。

“累了吧?我推你去房间休息一会吧?”冉路易来到我身旁,眼里尽是水一般地柔和。

安图大宅有一台小小的旧式电梯,听说在前任再前任家主的年代建成。我以为那是指冉路易的爷爷,没想他沉默了两秒,说前任再前任的家主叫帕斯卡*拉米东,是他的爸爸我的爷爷。

“那前任家主是谁啊?你的哥哥?”我随口一问。

冉路易又沉默了两秒,说:“前任家主叫泰喜*拉米东,是帕斯卡的儿子。”

居然被我猜中了,却听到他问,“你......想要见马苕?”

轮到我沉默了两秒,然后重重地点头。

“那我邀请他过来家里吃饭吧?”

我摇头,支支吾吾道:“我......那个……还没有告诉他我来法国。”我不但害怕他不能接受我是冉路易亲生女儿的事情,也很怕如果我没告诉他我的到来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会看到让我难堪的事情!

“让我来安排吧,我会告诉他你到了法国。”

歇息了一个晚上,我开始陷入了倒时差的过程,精神萎靡,脸色恹恹。冉路易很不放心,担心我是不是在长途旅程中折伤了身体,便安排了家庭医生前来检查。家庭医生是一个高大俊俏的典型法国绅士叔叔,金黄色短头发,带着金丝眼镜,谈吐优雅,仪容得体,名字叫让得尼德尼斯。我随着冉路易喊他德尼斯医生。

“脚伤恢复得不错,可以多晒晒太阳。不过这里尔的太阳......还真得不常见。”德尼斯医生尝试说笑话缓和我对他的陌生感,一边说一边替我脱去头上遮挡的帽子。头上缺了一撮头发还有一条疮疤的我,在失去帽子的遮掩下顿时觉得坐立难安,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别人看到我。

“疤痕也恢复得很好,头发会长得很快的,不用担心。”德尼斯医生轻声低笑,好像他看到的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说完又替我检查眼耳口鼻喉,拿起听筒听我的心跳。冰冷的金属听筒接触到我心肺上的皮肤,顿时让我感到十分不适,脸不禁迅速地烫红。这让我忽然想起了电影《沉默的羔羊》里吃人肉的高智商医生,又瞄了眼德尼斯医生,不禁打了个冷颤。

“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旅途有点疲累而已,好好休息几天就好。”德尼斯医生宣布他的检查结果。

“谢谢你。”冉路易说:“能麻烦你帮她在你的医疗中心安排一次入境身体检查吗?”

“当然没问题,就看你们哪天方便。”

“这周或下周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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