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怎么这么慢?”我眼前蒙了一层模糊的雾气,想要把头发吐出来,嘟了好几次嘴都没有成功,身后强烈的刺激感让我止不住发晕发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被一双大手不断地拋起接住再拋起,一阵一阵的心悸。
“怎么说你老公呢?嗯?”严昱承很不满意,松开我腰上的手开始玩弄我的屁股,抓住臀部的肉大力地揉捏,一边更用力地去撞我的阴茎。
“啊——”我忍不住呻吟出声,腰眼一酸,脊柱发颤,一股精液喷射而出,溅落在黑色的皮革上,那娇媚至极的鼻音让我自己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失去严昱承手的支撑,我再也趴不住了,软绵绵滑倒在椅子上,整个人还沉浸在射精的快感里,大腿止不住地痉挛,往下望一眼,腿根被磨得红艳艳一片,阴茎上还挂着点点白浊,更觉委屈,任他怎么叫我我也不肯起来。
“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严昱承无奈地把我拉起来亲了亲我湿漉漉的眼角和鼻尖,“这么娇气还喜欢撩我?”
我半闭眼哼唧两声,说腿酸。
“那你说怎么办?我还硬着呢。”严昱承拿他的鸡巴顶了顶我,硬邦邦的一根,藏笑道:“哥哥还把我的车给搞脏了,不赔吗?”
我被他说得害臊,不愿逞口舌之利,坐直身体,手搭在严昱承的鸡巴上,手指和紫黑的性器给感官带来了强烈的对比刺激,好像白雪落在乌桕木上,连我自己都心惊了一瞬,我抬头乖顺地看着严昱承道:“我帮你口出来好不好?”
车顶很低,严昱承只能伛着身体低头看我,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哑声催促我道快点。
我强撑着酸软的身体,把他牵引着坐在后座上,然后跪在地毯上附身去舔他的鸡巴。
严昱承刚刚戳了我腿缝半天,整根阴茎都是热腾腾的,糊着一层亮晶晶的前列腺液,烫得几乎握不住,我先试探性地亲了亲它,然后含住硕大的龟头慢慢舔弄。他深吸一口气,受不了我这磨蹭的动作,手掌拢住我的头往下压,我的脸一下子埋进了他的毛丛之中,鼻腔口腔瞬间充盈着他的气味。
他的阴茎进的太深,一下子捅到了我的喉头,喉管不住抽搐干呕起来,我登时冒出几滴眼泪,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
严昱承向上有力地耸动胯部,阴茎在我口腔里冲撞,有两次直接捅到了喉管,没多久就低吼着射了,大股大股浓精喷射进我的口腔,我猝不及防吞了大半,坐倒在地毯上不住咳嗽。
他赶紧给我抱起来擦嘴,我面对面岔着腿坐在他身上,狭窄的车厢里两具湿热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严昱承抽了两张纸,我侧头避开他的手,直接亲了上去,把嘴巴里腥咸的液体故意搅过去。
“唔——”我闷哼一声,严昱承反客为主,一只手压着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在我的腰间臀瓣摩挲揉捏。
潮湿黏腻的吻,像一场缠绵的热雨,我被淋得晕头转向,分开时唇瓣下巴上都是口水,连舌头都痴痴地搁在齿间不知道收。
我本来是想让严昱承自己尝尝有多难吃的,现在却只能脱力地把脸埋进他颈窝里,低低地喘气,像一只濒亡的鸟。
我才没有要死,我只是有点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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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里艰难潦草地打完一炮,严昱承给我穿好裤子,带着我往电梯里走,中途他又想亲我,被我给拒绝了,于是只能玩我的的手指,从指尖一路揉捏到掌心,色气地纠缠,两个人手心都是汗淋淋的。
明明早点进屋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搞,我们偏偏就是要在路上浪费时间。
在电梯里磨来磨去,腻歪了半天才发现都没按楼层,都到家门口了,还是没忍住开始接吻,又压在门板上浪费了三分钟才双双跌倒在沙发上。
“唔,不要在这里。”我强忍住诱惑推开严昱承,“我要去你房间。”
我还记着他不给我进他房间的事呢。
严昱承怔了怔,说可以,然后一把把我腾空抱起来,陡然失重,我惊呼一声,吓得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跟只树袋熊似的被严昱承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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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间看见里面陈设的那一刻,我陷入巨大的震惊,我们和好之后我有想过严昱承可能在他屋子里挂了我大学时的那幅画,但是我没想到除了那幅画,还有那么多其他的东西。
之前来这里暂住的时候我以为客厅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这间公寓最大的竟然是严昱承的卧室,大约是打通了好几间屋子专门设计的,划分出了休息区、起居区和办公区。
在办公区,我一眼就看到了我拿苹果的肖像,边上还有我画的兰花,以及……那封信。它被装裱在橡木框里,颇郑重地挂着,仿若陈列在博物馆里的名家手记一般。
“这个你有什么好挂的?”我的脸一下子就热了,严昱承和他小时候一样,总喜欢显摆。
“因为要温故而知新。”严昱承搂着我道,“语文是我最烂的功课,你还把信写得那么隐晦,不多读几遍哪里读得懂。”
走进细看,那些凌乱无章的小图都是我的相片,被随手拿大头针扎在板子上:毕业照、获奖的合照……甚至还有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照片,明显是被人偷拍的。
“是你?!”我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严昱承,“那个跟踪我的人是你派的?”
严昱承没开口,默认了我的话。
“为什么?怎么会是你?”我头皮发麻,心脏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严昱承的手臂搭在我肩膀上,拇指和食指摩挲着我的耳垂,不轻不重的一下一下,“因为我那时候快气疯了,又被我爸制在美国,就想看看你到底和哪些野男人勾搭上了,以后一笔一笔算账。”
我愣了愣,“你还在美国的时候,就开始监视我了吗?”
严昱承不置可否,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家伙没有职业道德,发现你知道也没关系后就开始摸鱼,结果被你发现了,后来我把他给开了。”
“是……酒吧那一次。”我喃喃道。
“不错,你害怕了吗?”严昱承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似乎只要我的答案不符合他的心意,就要对我施加什么惩罚似的。
害怕倒是不害怕,我只是从没想过严昱承对我的执着竟然会这么深。我早知道爱情不是物品,它是需要经营呵护的娇贵玩意,很难长存。所以在我决定割舍时,我并不指望它还能保持原样,更不指望严昱承这些年还会继续喜欢我。
就像我自己,在以为这辈子和严昱承都不会再见时,我也对楚时染心动了,即使我和他都没有什么真心,只是人天生对美丽事物的向往。
突然得知严昱承竟然一直在监视我,惊悚感之下还溢出两分诡异的满足感与心疼。
“你害怕了吗?”严昱承看出我脸色不好,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等待我的回复。
“怎么会呢?这说明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我挤出一个笑容抱住他。
“真的吗?”严昱承的声音罕见的有些郁闷,“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但是我以后一直都会在啊。”我搂着他状似随意地问:“现在没有了吧?”
“没有。”严昱承没好气道。
我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不然是真的有点变态。
我们拥抱着,胸口贴着胸口,渐渐心跳的频率也趋于一致,充满生命力“咚咚”地敲击着胸腔,泵出一股股新鲜血液输送至全身每一根毛细血管。
“严昱承,你恨我吗?在美国的时候。”
我突然提到那次“叛逃”,严昱承怔了怔,良久,轻飘飘道:“我恨,恨不得掐死你。”
“我也恨你,”我顿了顿感受严昱承手臂勒紧我的力度,“不过我现在更爱你。”
而且会越来越多。
严昱承嘴巴抿得紧紧的,绷着脸,耳朵却开始泛红。
看他还是不太自信的模样,我知道严昱承还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
于是我的手抚摸过他的眉骨和鼻梁,严昱承微微颤抖的瞳孔里溢满了情欲,仍不动,像是在等我下一步动作,或者展示他的定力。我捧着他汗津津的脸,踮脚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又去含咬他滚动的喉结,含笑道:“美人,我看你一眼都要丢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