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说?”
宪兵队里那些人厌鬼弃的刑具在丰雪脑中一一化形,还有那传说中的东琉法师,遇到恶鬼,举手间便舞着法器把对方打得魂飞魄散。他不想失去丰因,也不想杜少审出事。抿着唇,心一横,耷拉着眉毛小声说:“手套太脏了…”
傅柳姜松开他,由他自己从门边滑进屋子里。
把覆在右手上薄薄的那层皮制手套扯下来,昼夜不离,很少有人见过他除去手套后的右手。不过就是残缺、丑陋,自骨节处一刀斩断,只剩下光溜溜的一个横断面。他自己几乎都已经要忘了当初是如何惨烈血腥的一番场景。金制的假指套在短短的骨茬上方,丰雪见了他的指头,惊地几乎说不出话。
木呆呆地看着他把整只手放在冰水盆中慢慢清洗。
“不脏了。”
傅柳姜冷着脸低头看他。
丰雪脸一红,听懂了他的暗示,两手捧起他的手腕要把他的指头举高了放到嘴里去含。傅柳姜却在他低头的瞬间抬起他的下巴,出其不意地贴上他的嘴唇!
所以…探进来的不再是冰冷冷的金属块,而是一截潮湿的、软滑的舌头。傅柳姜身上的味道清淡,闻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丰雪忍不住渐渐放松了身体,鼻间滑羞耻的轻哼。
“唔…”被舔到了敏感之处,激得他浑身一颤,眼睛也热,两只手情不自禁地挂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本来是傅柳姜垂着头,渐渐地他自己倒把脚垫高,痴迷地吻上去,像个急色鬼似的把人压得略略后仰。分开的时候还舍不得,舌尖探出唇外去留恋地追了一截。听到对方发笑,才突然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在干些什么。
又条件反射地把嘴捂住,这次是因为难为情。眼睛里也湿湿的有些水汽,看人的时候亮晶晶的,连眼角也一起红了。
“就那么舒服吗?”傅柳姜笑得很温柔,像是回到了四年前。
“你的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晓得这样的问题偏偏是他不能问。
傅柳姜眼底的笑意没了,毫无怜悯地把两个金属指节齐根插进他的口中。硬块顶上喉口,疼得丰雪立即飙泪。
“舔。”不带感情的一句命令。
丰雪淌着泪,感受到了浓厚的羞辱的意味。他确信自己这次绝对没有会错意。
指头在他的口腔中分开又合拢,艳红的舌肉被夹冰冷的金属体间被无情挤压。坚硬的指节弄得他整个口腔都疼,偶尔“咯哒”地撞到牙上,发出令人耳酸的声音。
“唔…呕…”丰雪被玩得想吐,握着傅柳姜的手腕喘不过气,想请他停一停,然而傅柳姜却说,“好好舔,不然一会有你疼的。”
丰雪背上发起虚汗,撑不住,一点点滑着跪下去。傅柳姜却不动,垂首把指头插在他的口中继续翻弄。
“变成这样有什么不好?这么容易就能把你插得哭出来。”
第29章 第十张:满汀芳草不成归(上)
丰雪难过的时候眉毛会有点塌,两只手握在傅柳姜的肩头狠心地向下坐,发出非常可怜的呻吟声。他知道拿身体取悦他人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想到傅柳姜有一天也会这样对他。
“嗯唔…”
“别撒娇,坐下去!乖…”傅柳姜抬抬手,指尖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滑过颅顶,既像抚慰,也像逗弄。
“坐不下…真的、真的坐不下!”
“坐不下就动腰,怕有什么用?”皱着眉,按下他的头,去亲他哆哆嗦嗦的嘴唇。另一只手控制着他的胯,把他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按低,从对面的镜中,看到雪白的臀缝里被挤出一色嫣红。
彻底进去了。金制的指节控制不好力道,把丰雪一侧的腰掐出了青紫。丰雪颤着睫毛,没敢叫痛,半眯起眼,趴在傅柳姜的身上等待发落。
“都…都进去了…”说话间打了个颤,他好像又在“出尔反尔”。
“刚刚不是说坐不下嚒?嗯?现在是怎么回事?”
“那是你、是你…我自己不行!”把手撑在傅柳姜的胸膛上,认认真真地辩解,唇珠微微上翘,流露出相当娇气的委屈。
“嗯。”傅柳姜眉头一松,笑了一下,没料到丰雪真会和他打着这样可笑的官司。垂下眼,心上有什么地方控制不住地发暖。丰雪肉嘟嘟的臀也在他手里捏着,掌心中手感十分丰实。
“还是喜欢整天坐着画画?屁股上肉好多…”
丰雪被他调侃得脸一红,一只手去捂着屁股,想把他的手拉下来。然而二人十指交叠,又摸到了那处冷冰冰的伤痕。
傅柳姜被他一碰,却翻手反过来盖住他,把他的两只手都向身下牵,继续捉弄,“捧着,自己捏。”
听着对方温和低沉的声音,明明羞得不得了,却还是忍不住柔顺地听从,乖乖地揉捏起自己臀上的两团软肉。
“唔、唔…”指头下面的皮肤也被挤得红了,压着身体里坚硬又火热的东西,磨得肠壁直发酸。丰雪忍不住主动调整着吞夹的位置,蹭得傅柳姜一哼。
傅柳姜咬着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断指也一起插入他的指缝中。
“做到这一步,就为了杜少审?”
“唔、杜少审…对、对呀…他、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被抓进去?”
“啊!!不要、不要顶那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傅柳姜自己问的问题,老老实实回答了他,对方却还要生气。
身子被调过来,用脸对着镜面,丰雪羞涩得双眸紧闭。脚趾缩起来抓挠着地毯上的绒毛,蹬着腿,哀求了一遍又一遍。
“傅柳姜、傅柳姜!”嚎啕着带上了哭腔,“我不想看、别让我看!呜…”
“为什么不看?不看你怎么分得清自己是被谁操得浑身发软?”不仅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反而把他抱得离镜子更近了些。两个人本来是坐在远处的椅子上,现在却干脆坐到了镜子前面。极低的视角,视线落到交合处,便更具冲击。
“睁眼。”
丰雪看了一眼又飞快把眼皮合上。
傅柳姜弹了一下他高高翘起的前端,不耐地催促道:“快点!”
见他不应,舔了舔他的眼睫,用拇指顶住了他早已湿润的铃口,用力一划。丰雪难耐地哼叫着,宁死不屈。然而前端的动作却渐渐快了,快到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火热与膨胀,喉咙里漏出一点哭叫,把两条腿大大地分开。
“傅柳姜、傅柳姜…”尾音绵绵的,正是傅柳姜禁止他使用的撒娇的语气。前后的频率趋于一致,双重的刺激给他带来头晕目眩的错觉,眼睛慢慢散了神,不受控制地缓缓打开。
镜中淫乱不堪的影像印入眼帘。
“啪!”
好像听到了脑中的一根绷紧的弦猛然折断。
“不看!不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画上那样!”
脸都吓白了,双手在虚空中乱抓。
傅柳姜被他主动的后退夹出一声呻吟,没料到他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画?什么画?”忍耐着低声询问,慢慢将自己抽出来,二人肌肤贴合处勾起数道银丝。虽然是色欲贲张的一副画面,然而丰雪突然反常,根本没有心情再做。
“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做过!我和傅柳姜什么都没做过!”从傅柳姜的怀里挣出来,捂着脑袋跑到角落里缩成小小一团,像四年前的那个时候。
“怎么回事?”傅柳姜走过去摸了摸他腰上的瘀伤,却感受到手下的身体突然一阵痉挛。丰雪那处仍翘着,消不下,哭红了整张脸,自己躲在一边偷偷疏解。
“呜…傅柳姜…我射不出来…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舔一舔?”抬起眼睛,汪着一湾水盈盈的欲念。
要快活,却又被恐惧咬着。
傅柳姜抿起嘴,不再询问,分开他的腿,俯下身去。
第30章 第十张:满汀芳草不成归(中)
丰雪坐在车上,领子发皱,衣服上弄出一些污渍,斑斑点点,很不好看。还有一粒扣子系不好,对襟处有点扯坏了,手指头在扣眼上来回抠,表情十分苦恼。
傅柳姜告诉他,杜少审的事情很难办,宪兵队搜集了他挑衅东琉的证据,污蔑他买凶刺杀东琉少将、和一个叫林余的人倒卖禁书。被刺杀的军官那日就住在金瓯酒店,他们房间的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