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古代开拍卖行的日常+番外(10)

从原主的记忆看来,她曾经在家中整日哭哭啼啼,就为了嫁给二皇子做妾。

许红渠想她要是小粉,估计也不会对这个二皇子有好脸色,只是她没有从原主的记忆找到,这二皇子为何会出现在隽城。

不过,许红渠没多久就将这件事放在了一旁,既然小粉说不知道,想来今日也未必会遇见那二皇子。

许红渠反倒是被铜镜里的人给吸引了,铜镜里的人肤若凝脂,一双远山眉,细巧纤长,显得在原来杏眼和酒窝的可爱组合中,多了一丝成熟。

今日许红渠选了胭脂色的交领袄,袄上没有其他大片的绣花,只有一些凑近才能发现的祥云暗纹。

许红渠下装搭了纯白的菊花马面,绣娘的手艺好,那菊花用金线勾勒而成,每一丝花瓣都异常清晰,在阳光下随着裙摆的晃动,那朵菊花更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到了菊花宴上,这马面上的菊花许是还要将真花的颜色压下三分。

-

菊花宴的现场。

许红渠以为只会看到一盆盆载种的菊花放在木架上的景象,会像前世逛植物园般的感觉。

却没想到这计家还利用盆盆菊花搭了一个菊塔,颜色从最底层的白色这一类的清淡颜色到最顶端耀眼的红菊一枝独秀。

计家为了这次的菊花宴,可见花了不少心思。

许红渠也知道来参加的宴会的人,极少有真正是来赏菊,绝大多数来进行社交的。

计家举办了这场宴会,许红渠决定先去会会那个计可瑶,结果还没看到计可瑶,许红渠先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裴公子,怎么会在此处?若是知道裴公子也要来,不妨一同坐马车来的。”许红渠见裴子阳周围无人,也就上前询问,不过看到他面前桌上画的菊花塔,也就知道她是多问了。

“正好卖画铺子里掌柜,说这场宴会缺个画师,问我是否有空,我就接下来了。”裴子阳的话里面真假参半。

他那日先收到了请帖,他还在犹豫是否要来,但去铺子里送画的时候,遇到了计家上门来请画师的仆人,他就顺势接了下来。

这样一来,他也不需要暴露出他是裴家人的身份,都藏了那么多年的身份,又岂能因为一桩他都不同意的婚事,就轻易暴露出来。

“那就不打扰裴公子了。”此处人多眼杂,她也不适合和裴子阳说太久的话,外人应该鲜少有知道裴子阳是当初救了她的人。

许红渠说完这句话,就往计可瑶休息的亭子里走去,计可瑶身边果不其然围了一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

“可瑶,许久不见。”许红渠立刻换上了一副温柔无害的笑容。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前段日子听说你病了,我娘担心我过了病气,我都没能去看你。”计可瑶说得真诚。

“没事,你说你这要病到了,这里的姐姐妹妹们,可不就没衣服穿了。”许红渠也是说得大胆。

周围那些小姐的脸色却不大好看,却也没胆量反驳。

在隽城商户中,谁不知道是由裴家、计家和许家三家独大,在隽城商会中也是这三家说了算。

计可瑶也没想到许红渠会跟她呛声,以往许红渠都是不声不响地笑过了事。

计可瑶有一点点不甘心,假意替许红渠抱不平:“这听说你表弟被官府抓了,你前些日子是不是遇到了绑匪,你说我们家可真是多灾多难,是不是许久没去寺庙祈福了。”

许红渠自然是听出来计可瑶话里明里暗里都要将他们许家踩上一脚才甘心,她没想通的是这两家做的是不同的生意,计可瑶对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气。

“是啊,真的很久没去寺庙祈福了,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多谢了。”许红渠向来能屈能伸,她因为不想和计可瑶再多做纠缠,这才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计可瑶听到许红渠的回答,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想让许红渠下不来台,也最终失败了。

她看到了远处逐渐靠近的一抹黑色人影,突然又心生一计:“我听说你这次被绑架的时候,是不是一天一夜都没回家,这女孩子家清白可是最重要的。”

许红渠觉得这计可瑶也是给她脸不要脸,:“可瑶,平日里在座的其他小姐应该不会有你那么龌龊的想法吧。”

周围的小姐们也都闭了嘴,她们发现计可瑶和许红渠颇有点箭弩拔张的气氛,不过她们看到远处走过来的二皇子心下了然。

自从二皇子出现在隽城,就忙于参加各种宴会,也不计较宴会由商贾家主办。

都说“士农工商”,这商人都是些重利无情,不入流的人,但二皇子黎景容则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待人的态度令人如沐春风,由此收获了一众少女的芳心。

不时,就有哪家小姐不小心将帕子落在二皇子身边,又或者哪家请二皇子打算谈论一下最近写的诗,总之就是风花雪月的方法都用尽了,也没见谁能真正的投其所好。

这芳心暗许的一众小姐里面,也不乏许红渠的原身和计可瑶。

等到二皇子走近的时候,就听到计可瑶的惊声尖叫,身上还多了一滩水渍:“许红渠,你不要脸。”

许红渠则是不以为意,反正她前几日刚被别人骂过,慢悠悠地抽出了袖子中的手帕,给计可瑶擦着衣服:“来,快擦擦,这么冷的天着凉就不好了,都怪我不好,这大病初愈手上还没力气连茶杯都拿不稳。”

计可瑶听到许红渠骂她思想龌龊,看到手边的茶杯,觉得许红渠竟敢侮辱她,她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只是许红渠快了她一步,比她更先拿到了茶杯。

计可瑶想要去抢,结果全撒了她的衣服上。

计可瑶想要打开许红渠的手,却被许红渠反手捏住,许红渠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非要惹恼我的,那就对不住了。”

计可瑶又羞又恼,想在二皇子面前让他认清许红渠究竟是个多不知廉耻的人,没想到丢脸的却是她。

她一把扯过许红渠手里的帕子,气冲冲地拂袖离去,周围的小姐们看看情况,都簇拥着计可瑶离开,还不停地安慰她,偶尔还传来断断续续的“真过分”的声音。

许红渠思索了一下,觉得她也是做得蛮过分的,不过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反正计可瑶这么喜欢她的衣服,就给她个机会让她多换两件,这样才有气派。

只是计可瑶生气归生气,还把她帕子拿了,那手帕也是真丝的,那也是钱,等找机会还要问她讨回来才行。

许红渠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看到一道黑色人影的逼近,她立刻意识到这人就是原身心心念念的二皇子黎景容。

黎景容对许红渠笑了:“许姑娘,许久不见,听说前几日病了,现在可是大好了?”

许红渠也不知道黎景容究竟有没有听到她和计可瑶的对话:“见过二殿下,多谢二殿下关心,现在都好了。”

黎景容也是一愣,没想到许红渠话语里全是疏离和冷淡,一点也不像以前看到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红渠正在思索如何从这二殿下面前脱身,她第一次见这位二殿下总觉得虽然这人一直在笑,可惜那笑意都没有到达眼底,仿佛一直都在这么笑。

想来有些人面具戴久了,就会忘记脱下来,跟黎景容待在一处,许红渠总有一种莫名的不适。

“许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可叫我好找。刚才不是还说让我给你作一幅画,我刚一转头,你人就不见了。”裴子阳的声音硬生生地响起在许红渠和黎景容的周围。

裴子阳刚在画完应该画的菊花塔,想要找一处小亭子休息一下,迎面却撞上了计可瑶等人,就听到周围的人还说着许红渠的名字骂骂咧咧。

他赶到亭子一看,就发现许红渠正在和黎景容说话,他鬼使神差地就开了口,一旁的小棋则是被他家少爷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想到二皇子殿下也在这儿,是我唐突了。”裴子阳立刻行了一礼。

“既然许姑娘已与人有约,不妨就去吧。”黎景容开口说道。

“那就不打扰二殿下的雅兴了。”

许红渠说完,立刻和裴子阳走了,只是她感觉身后还有一道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直到在回廊上转了个弯阻隔了那道视线,许红渠才长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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