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包 养文里搞事业(90)

这么冷的天……时鄞无语极了。

岑越看时鄞不愿意,好心劝他:“时鄞哥,您这个岁数了,要多注意运动,不然身材很容易走样。”

说着,视线很有正对性的瞄了瞄他的肚子。

时鄞:“……哥八块腹肌,要不你检查检查?”

岑越笑,他其实只想拉时鄞和他一块下车走走,多相处一会儿罢了。

等快到住所,时鄞果然让司机提前两个街道停车。两个人下了车,北方的寒风如刀一般迎面而来,时鄞当时就觉得在找罪受。

但是岑越却很积极,他把帽子拉了拉,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见时鄞有退却之意,他便道:

“时鄞哥,您靠近点走,我帮您挡一下风。”

让岑越这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年轻帮他挡风,时鄞听得只想笑,盛情难却,只好陪他散步。

北城上一次下过的雪还没化,堆积在路边,马路好几年没修,路面被超重的卡车压得坑洼,走几步,就要小心地面有结冰的水洼。

岑越抵着头,把脸藏在绒绒的大围巾里,他的腿笔直修长,每次走到一个冰面前,都要踮起脚跳过来,身体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柔韧和弹性。

路灯安静地伫立在冰雪与寒风中,撒下一圈又一圈的圆锥形光晕,岑越偶尔抬起头看向这熟悉的场景。

便对时鄞道:“时鄞哥,这个场景好像是剧本里的一段。”

时鄞双手揣在大衣的口袋里,闻言也抬头跟他一起看过去,“梁博崇在路灯下等瞿思丞那一段?”

岑越点点头,他的声音从围巾里透出来,白色的雾气随着他的声音一起飘荡在空气中。

“当时拍的时候,我在想,回家的时候,在路的尽头看到了喜欢的人在等你,是很美好的回忆吧。”

就像现在,因为我任性的要求,时鄞哥你和我一起在这条无名小路上散步,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撒下来的橙黄路灯光。

瞿思丞不会忘记。

我也不会忘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宓筠君重新回来坐镇,又是紧锣密鼓的拍戏时间。让岑越比较高兴的是,时鄞在剧组停留了几天,他走的时候,答应岑越等年尾剧组收工,他请全剧组一起吃饭。

抱这个期待,接下来的日子,倒也不难过。

除了时鄞让岑越重点关注之外,纪峦那边的情况也让岑越不时留心,纪峦对他摇头,跟他说自己没事。

本来就接近年末,时间在岑越的期待中过得很快,好像一下子就到了收工那天。

时鄞提前一天就过来慰问全剧组,他财大气粗,包了北城最好的餐厅供大家自由活动。

岑越那天就像时鄞的小尾巴,跟前跟后,因为高兴,还帮时鄞挡了不少酒。他人正当红,不管去哪一桌,都有人给他撞杯。

等他喝多了,时鄞赶紧把人提溜到座位上,让徐颖看着,别让他乱跑。

时鄞和岑越好,整个剧组差不多都心里有数,他不让岑越出来喝,自己当然要顶上去。

结果,他也喝了不少,散伙的时候,头晕得厉害。

这个状态,回招待所也是麻烦。

时鄞就近开了房,先安排了岑越进去,结果岑越不老实,喝醉了精神亢奋,就不肯睡。

看到时鄞要走,就找他说话。

说的话,也是丢三落四,颠三倒四,听得人摸不着头脑。

他亢奋,时鄞头晕啊,但是岑越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徐颖在一旁看得急得不行,她上前阻拦的时候,岑越就皱着眉,委屈地看着她。

时鄞看他这个模样,也是说不出重话,况且今晚岑越表现得很好。

他看了看房间的格局,标准间,两张床,时鄞点点头,他对徐颖挥挥手,让徐颖去他的房间睡,他晚上和岑越一个房间。

一个房间?那不是要时影帝照顾岑越?徐颖心里顿时打了个突,这岑越明天知道,岂不是要骂她不懂事。

“时老师,这……”徐颖当下就要拒绝。

时鄞摆摆手,说:“他以前喝醉,也是我照顾的,习惯了,你放心去隔壁睡吧,要是真要你帮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这一番话下来,徐颖不好再劝,那就是不给时鄞面子了。

她一步三回头的回了房间,岑越还坐在床边,见徐颖要离开,还跟她挥手道别:“小颖,晚安!”

“晚安。”徐颖真是无奈地想哭。

等房间只剩两个人,岑越反倒安静下来,他看着时鄞的侧脸,一会儿笑一下,一会儿笑一下,最后趴在床单上,翘着嘴角就这么睡着了。

时鄞脱了外套,看他这个扭曲的睡姿,只想摇头。

“傻乐什么?”时鄞走到他身边,把杯子盖在他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去浴室洗澡,洗了澡,人总算不那么晕了,只是脸还在发烫。他走出浴室,岑越已经彻底熟睡。

以前他们一起拍文浩然的那部电视剧的时候,岑越喝多了也是这样,很乖,不发酒疯,睡觉的时候特别香。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又给岑越倒了一杯,放到床头柜上。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出来不一会儿,人又有点困了。

时鄞坐到岑越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让他起来喝点水,不然半夜会渴。正在做美梦的岑越被人打扰,烦得直皱眉头,嘴巴鼓了鼓,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抱怨,把脸埋进被子里,只留给时鄞一个黑色的发旋。

“……”时鄞觉得自己刚刚打得力度太小了。

不过,最后时鄞也想早点睡,他去浴室拿了一条热水烫过的毛巾,给岑越简单擦了擦脸,又给他脱了毛衣,再重新把人塞进被窝里。

过程中,岑越曾五次对他皱眉,三次想动手打他,一次骂他烦人。

做了好事的时先生看着在被窝里的小混蛋,咬牙切齿,只等早上算总账。

早上朦朦胧胧地醒过来,房间很暗,岑越对昨晚的记忆还停在回房间,早就习惯了住酒店,倒没对醒来在不认识的酒店房间有什么疑问。

他费力地坐起来,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裤子都没脱,嘴巴干得厉害,他一边揉眼睛,一边从床上起来。

思绪还处于重新启动的状态,直到看到隔壁床有人形的起伏,才略微清醒了一下。

谁?

他揉了揉太阳穴,宿醉之后的脑袋里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不停地凿,想了一会儿,至于有点印象。

时鄞?他赤着脚走过去,房间很安静,走路也一点声音都没有。

时鄞是侧着脸睡的,脸朝着阳台的方向。

他看了一眼,心里无限安宁,又轻手轻脚去了洗手间。

解决了个人卫生问题,岑越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难忍,索性脱了衣服,冲了个热水澡。

衣服大概是徐颖准备的,是一件长袖衬衫,黑色休闲裤。

换好衣服,他走出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才不到五点。

又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时鄞那边,时鄞的姿势没变,睡得很沉。

虽然认识那么久,但是睡在一个房间却是第一次。

岑越在自己的床边坐了一会儿,大脑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微微兴奋,没有再回去睡的意思。

他站起来,在原地直立了一会儿,然后又慢慢走到时鄞那边,这次他走到了对着阳台的那一边。

时鄞睡的部位,床铺凹陷下去。岑越坐在边上,没发出一点声响。时鄞这边的床头灯没开,窗帘全部拉下来,黑黢黢的。

视线在黯淡的光线中受阻,只能看出一个大体的轮廓。

岑越低着头,看了时鄞许久,看他睡着时,低垂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渐渐身体不受理智控制。

他伸出手,用指尖在黑暗中隔着距离,一点一点描摹时鄞脸上的轮廓。

黑暗和清晨,都有引人冲动犯罪的欲望。

岑越的脑子也钝钝的,好像什么都没思考,他缩回手,接着闭上眼俯身,在时鄞的唇边碰了碰。

不算吻,视觉受损,让这个触碰显得小心翼翼的。

时鄞身上散发着干燥温暖的气息,岑越忍不住就着这个姿势,在时鄞身上依偎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从时鄞身边离开。

等他离开房间之后,一直沉睡中的时鄞猛地睁开眼。

第78章 落大雨

时鄞一直清醒到早上六点半多,还顺手关了一个昨晚设定好的闹钟。这期间,岑越一次也没有进来,他不由想这小子忙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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