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包 养文里搞事业(112)

时鄞看他再狠的话放不出来之后,就知道岑越只是嘴硬罢了,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有点切实的感觉,原来岑越是那么的喜欢他。对他说得狠话也不过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我不喜欢你了”之类的,比起放狠话,这时听来,更像是一种撒娇。

如果岑越胆子再大一点,抬头看向时鄞,就会发现时鄞的表情已经柔和了下来,眼神专注又温柔。

时鄞现在才明白,比起他喜不喜欢岑越之类的,他只是想看到岑越开开心心、舒服地、肆意地对他撒撒娇,就像被他养熟的小猫,会在需要的时候,蜷缩到他的腿边。

只要你开心的话,时鄞想,我能给你的,都给你。

他放下岑越的手腕,倾身靠过去,在岑越垂着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岑越猛地抬起头,漂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布偶猫,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时鄞看着这样的他,伸手将他贴在额头上的头发捋上去,声音带着一点笑意:“真的不喜欢我了?”

岑越说不出话,身体僵直着,时鄞看到他的瞳孔里倒影着自己的影子,好像全世界,他的眼里只看到自己一样。

他再次靠过去,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一次他没有后退,而是就着这个吻,一点一点向下,眉毛、眼睛、鼻尖,最后在嘴角那里,再一次亲了一下。

“还是不喜欢吗?这样呢?”

太犯规了,岑越的睫毛不住地颤抖,他想看清近在咫尺的时鄞,但是眼睛里有湿热的液体渗出来,情绪在胃里翻滚,他都分不清这眼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现实,也许是他还没清醒?

时鄞看把人弄哭了,连忙用手指给他擦眼泪,但是更多的泪水从细密的睫毛里溢出来,沾湿了他的手指。

“别哭了,我真的很怕你哭,宝贝,”时鄞软下声音哄他,岑越哭得都没有声的,时鄞每次看到都像被针扎了一样,只剩心疼,“好,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我明白了——”

岑越听到这儿,视线才动了一下,聚焦到时鄞的脸上,“你什么都不明白,”声音都是哑的,“你只会欺负我,看我难受,从不肯认真看看我……”

他说到后来,声音几乎是在喊,但是嗓子先撑不住,时鄞受不了地抱住他,一下一下亲他的头发。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浑,你气我归气我,跟自己的身体置什么气,嗓子该疼了吧。”

岑越被他抱在怀里,慢慢闭上眼睛,所有的彷徨无助、所有的迟疑犹豫,顷刻之间都被隔离在这个怀抱之外。

他抵着时鄞的肩膀,倾听着时鄞胸腔里的心跳声渐渐和自己保持一致,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

他闷了一会儿,小声道:“为什么突然答应我?之前怎么都不愿意。”

时鄞用手安抚他的后背,分开了一点距离,把他的右手拾起来放到嘴边,在岑越莫名的目光下,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他笑了一下,温柔道:“我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

我的小猫,只能是我的。

第98章 开除你。

岑越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时鄞可能是看到林钧过来过了,他想到时鄞好几次对他的手心那么在意,他浅浅地笑了。

他伸出一只胳膊搂住时鄞的脖子,时鄞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岑越吧唧亲了他一口,亲完并不离开,脸还贴在一起,呼吸暖暖的相融。

“你好幼稚哦。”岑越笑着说,眼睛弯弯的。

时鄞还以为他要什么情话,结果亲完了他,却说这么煞风景的话。

还你啊你的,以前可是一口一个您,时鄞一时觉得没说开前也挺好的,起码岑越不会跟他没大没小的,还点评起他来了。

“我怎么觉得我的待遇还不如从前了。”时鄞挺不是滋味地道。

岑越笑出声,突然脸色一白,时鄞一看,赶紧把他放回枕头上靠着,“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很疼吗?”

岑越咬着嘴唇,点点头,麻药渐渐失效了,痛感越来越强烈。

“伤到哪儿了?”时鄞忙问,又看他很疼,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谭蓁还说小伤,我就知道里面有问题。”

岑越摇头,拉住他的手,时鄞看他难受,也是心疼得不行,他坐到床头,让岑越靠着他的肩膀,然后把脸贴到他的发顶。

“疼就抓着我,”时鄞说,然后又看岑越鼻尖冒出的汗珠,伸手给他抹掉,一边道:“刚刚就不应该惹你笑,好了,现在疼了吧。”

岑越点点头,靠着他闭上眼睛,“现在好多了,被划伤的时候才疼,流了好多血……”

时鄞简直不敢想象当时的情形,他把岑越抱紧了一点,岑越把脸贴到的颈窝里,小声道:“可是,那么多人,小颖还有蓁姐都比我还怕,我只好说不痛……”

时鄞低头不断地亲他的鬓发,把脸紧紧贴在他的头发上。

“当时我就想,要是死掉的话,不知道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后悔之前拒绝我,不理我,我知道这样想很不好看,可是人在那个时候,就想不到其他的,什么念头都有——”

时鄞听不下去了,他的眼眶微湿,他根本听不得岑越说什么死掉之类的,那简直拿刀子在戳他的心,“别说了,宝贝,别说了,”他捂住岑越的嘴巴,然后松开岑越,直视着岑越的眼睛,声音很重地道:

“听着,要是你死了,我立马把你忘了,然后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嫩模结婚生子,三年抱俩,过个十几年,你看我想不想得起你!”

他看岑越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瞪他,笑了笑,把额头抵在他的头上,轻声道:“生气了吧,好好看清我,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好人,你别我想得那么好,知道吗?下次别用自己报复我,想让我后悔,我看直接找人在黑巷套我麻袋,都比伤害自己要来的有用,起码把我打一顿,你也能消消气。”

“……你,你,”岑越简直不知道要生气还是感动了,“原来之前不和韩姐在一起,是因为心里想找年轻漂亮的嫩模!”

时鄞傻眼,怎么翻起旧账了,连忙安抚道:“别气,别气,伤口不疼了?”

“疼。”岑越皱眉控诉,“都是被你气的。”

时鄞看他气鼓鼓的脸颊,就笑:“那我让你捶一下,随便你捶哪儿。”

明知道他现在动不了,岑越恨恨瞪他,忽然灵光一现,伸手掐他腰上的肉,时鄞果然没有防备,果然嘶了一声。

“你别说话了!”岑越想了想,又退让了一点,道:“嗯,要是想说,就说些好听的、我爱听的话!”

时鄞简直被他逗死了,他赶紧哄他,不再让他动了。

真安静下来,岑越就感觉到困了,一边后背那里痛,一边精神开始觉得困倦,他陷在时鄞的怀里,轻声跟他抱怨,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时鄞都会接话,最后他问:“我睡着了,你会不会离开?”

时鄞觉得心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有太多的话从喉咙里滚过,最后他只道:“不会,你醒了,我保证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岑越眯起眼笑,这下是真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时鄞看了他好久都没说话,连谭蓁进来,时鄞都嘘了一声,示意她安静。

这些是谭蓁后来告诉他的,她说,她真的已经放弃了时鄞能够回头的可能,所以才出了馊主意,给林老师一个机会,没想到,时鄞这次竟然回头了!

她很感慨,说,时鄞当时在病房里守着他,目光简直了,愧疚、后悔、疼惜……什么都有!

要是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她都可以考虑结婚生子的事了。

岑越听了她的话,然后转告给了时鄞,反正他在医院里也没事干,正好传播八卦,说:“蓁姐说,你那天守着我睡觉,都哭了,是真的吗?”

时鄞满头问号:“怎么可能?!我哭的时候能偷偷的吗,我肯定要在你面前大哭特哭,不哭得让你后悔莫及,痛定思痛,那都不算完。”

“?”岑越没想到时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拿起自己的枕头砸他:“不要脸。我才不会心软,你就哭去吧。”

时鄞接过他的枕头,淡定地重新塞到后背里,说:“是不是无聊了,我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除了不能下床踹我,干什么都行。”

岑越待了两周医院,伤口现在也结疤了,不会动不动肌肉扯一下就很痛。他抓住时鄞的手,不让时鄞走,说:“你坐下来,我看你转来转去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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