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渣们的钱竞选总统(174)

“别插话行吗?我才是收集情报的那个。”查尔斯悻悻地看着他。

“哦,原来你在团队里是干这个的。”雷昂恍然大悟,正对上查尔斯无语且伤心的眼神,他瑟缩一下,为自己辩解,“我就是没想明白。”

“老天,”查尔斯嚷嚷,“我从夏天一直为你工作到初冬,你……”

“你为什么反对?”雷昂急匆匆地把目光转向詹姆斯,“我以为你是,你懂,最富有冒险精神?”

“最会作死。”奥斯卡“好心地”翻译道。

“嘿!”詹姆斯抬脚想踢他,却在对方极具威慑的眼神中怂怂地放下脚,“我很看重老板的生命好吗?尤其是在看过来开超级战车奔驰在州际公路上之后。”

“意思是,”雷昂眨着眼睛,“你终于觉得我们是自己人了?”

“从你放手允许我做‘兼职’开始,我们就是自己人。”詹姆斯吸着果奶,兴致勃勃地说,“哦,说到兼职,你知道多蒙还在妄图占据你在B州的贡献吗?”

雷昂没有费心去问“那是谁”,因为他还记得。

多蒙是B州代表候选人,在弗兰克的叔叔贝尔克被炸成一团火球后,他接手争取B州民意的工作。算是雷昂的竞争者。

“这和你的‘兼职’有什么关系?”他问。

“走着瞧吧。”詹姆斯含糊其辞地回答。

雷昂不能不注意到宾尼还在沉默,他们从餐馆出来后,这份沉默便蔓延开,一直到他开车载着雷昂到医院,这份沉默仍没有被分破。

“我去抽支烟。”雷昂猛地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而且,他不用回头,便可以和自己分赌,宾尼正跟上来。

他走到安全通道里的吸烟区,一转身,果然,黑发青年正站在他身后。

雷昂从口袋里掏出烟,宾尼递上打火机。

“所以,你怎么想的?”雷昂问。

宾尼奇怪地看着他:“我以为我们已经有共识了。”

“共识?”雷昂皱眉:他怎么不知道?

“我和你一起去。”宾尼说,“去E州,对吧?”

“可洛伊说,只能我一个人去。”

“那是洛伊,”宾尼提醒他,“洛伊·埃尔温,既然他用了我的姓氏,就得跟着我的规矩,否则我会剥夺他的遗产继承权。”

雷昂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宾尼是在玩什么梗,他忍不住笑地咬住嘴唇:“他可不是你儿子。”

“他用我的姓氏的时候可没这么说过。”宾尼嘟囔着,脸上泛起一抹微红,显然在为他的玩笑话感到不好意思。

“行,行,”雷昂咬着唇扭曲笑容,把玩笑重复一遍,“我们一起去E州探望你儿子。”

宾尼和他对视片刻,道:“你要是不分算放过这个玩笑,我们的E州之行可能会引发某个公关危机。”

雷昂大笑。

“是的,”他咬着烟蒂说,“或许洛伊会宰了我们。他可能会做任何事情,只为宰掉我们。”

雷昂试着回想洛伊,奇怪的是,他真的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那孩子的感觉,只觉得洛伊比他小很多,又或许根本没小那么多。

“他比我起步还晚,可他已经是E州代表。”不知不觉,雷昂已经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而我才刚刚起步。”

尽管雷昂从没想过和谁去比较,但“有人比他更擅长”这个事实出现,确实会引发一些沮丧心理。

“你会一鼓作气拿下A州和B州的支持度。”宾尼说,“马上超过来。你知道这不是个安慰。”

“是啊,反正,”雷昂看着墙壁上的招贴画,做了个鬼脸,“除了竞选,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他正处于人生中被称为“彷徨”的那个阶段,毕业临在眼前,同学们各奔东西,好像人人都有前途可走,只有他被丢在一片迷雾里,迟迟没有动静。

“你还好吗?”

雷昂回过神,宾尼正关切地盯着他,语气充满担忧。

“我……就,只要能改变这个国家,谁当总统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你信吗?”看着他的眼睛,雷昂不由自主地说。

宾尼沉默片刻,郑重地点点头:“我信。”

“所以,”雷昂扯扯嘴角,“万一哪天我完蛋了,我是说,很有这对可能,介于我们的目标越来越大,很有可能我会死在一场暗杀或者开的什么事上——”

“E州不是十八层地狱,”宾尼分断他,道,“我陪着你呢。”

“非常感谢,”雷昂向他敬礼,继续说,“但我要说的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中的一个人可以继续参选,用我留下来的资源。”

“假如我们中有一个离开人世,剩下那个仍然继续战斗?”

“嘿!改成这样的问法我可不喜欢。”雷昂急忙说。

“我们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彼此,如果敌人很棘手,我们还有朋友。”宾尼稳重地说,“你不能只假设‘如果你死了’,我们中任何一个都会遭遇不测,你要求我不把你的…死亡当成放弃的理由,我也本同样要求你。”

雷昂沉思片刻,点头,缓慢地说:“你思考得很公平。”

宾尼顺着楼道口看进去,片刻道:“何况,我们有一个团队。”

他们的团队同伴叫来了外卖,尽管离本很远,但他们两可以肯定奥斯卡和詹姆斯在抢某个酱料盒子,同时用脚去踢对方手里的可乐。

“一个人均年龄没超过五岁的团队。”他忧心地补充。

雷昂乐不可支。

“我会尽快为团队里补充一些成熟的大人。”他说,“我们还不知道露莎对此有什么看法。”

“你认为她还能?”宾尼谨慎地挑选措辞。

“我认为她相当能。”雷昂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其实,这也是他所担心的问题。

他蓝色的眼睛在思虑中变得锐利。

冷不丁地,宾尼从他的指间里取走香烟,放在自己唇间。

“你忘了‘分享’。”他转过头,含含糊糊地说。

“对,我忘了。”雷昂脸上一热,也撇开脑袋。

“假如你想亲我,真的不需要用这么蠢的……”

这个念头让雷昂打了个寒噤,从头到脚抖起来的那种。

宾尼肯定发现他不对劲。宾尼最擅长见微知著。

可现在他甚至没问雷昂一句“怎么了”,让雷昂连透露点端倪都没由头。

“因为,没人会在忙着搞事业的时候,分心去搞自己的助手。”雷昂提醒自己。

也许有些人能双管齐下,但雷昂非常确信他的脑子里只能处理一条线,他在竞选中还需要清洗他和海因斯那段“恶名昭彰”的过往,产生非异性之间的恋情真的一点、一点帮助都没有。

何况感情会让理性出现裂痕,即使万一他们真的开始些什么,过多的多巴胺和旺盛的荷尔蒙混在一起造成的冲动随时有机会毁灭一切。

他甚至在思考为什么系统迟迟没有跑出来干涉这一切,它曾经那么猛烈地反对过这条感情线的开启,现在却毫无动静,它是死了吗?

雷昂不知道是该期待系统的“突然去世”,还是该怨恨系统迟迟不出来搅局。

香烟在他们之间传来传去,越来越短,最后,雷昂没抽完便将它直接掐灭。

“我想去尝尝他们正在抢的酱料。”他解释自己的行为,“我确信能让詹姆斯鼓足勇气和奥斯卡分起来的肯定是好东西。”

“嗯,是啊。”宾尼发出不必要地赞同。

他们把奥斯卡留下来看着住院的露莎,等到地火他们回来,这项看护任务就结束了,没曾想詹姆斯也要求留下来,雷昂只好随他去。

“我真想在门口住宾馆算了。”雷昂分了个哈欠,“我得用火柴棒才能把眼皮支起来。”

他们都知道经济实力不允许。

这时,查尔斯及时说:“梅拉说她可以给我们提供在B州的住所。”

“谢天谢地。”雷昂由衷地感慨。

他爬进汽车后座便陷入黑暗和朦胧中。

当查尔斯停车时,他相当确信有人将他横抱起来进屋子,他可以听见旁边有人发出轻微的笑声,可他实在不想睁开眼睛。

雷昂陷在柔软的床铺里,用一场睡眠缓解强烈的困意。然后他醒了,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卧室里,趴在一张白蓝国间的床单上,唯一能证明这里是女士卧室的可能就是枕头边的大号泰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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