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是位俏狼妻+番外(148)

帝神悉心养着自己的小媳妇,由于万事都宠着,这头小狼妖啊,倒是越傻越白越甜。瞅谁都用那双黑漆水灵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你瞧,看得你只要他要什么你都愿意给他什么。

没有经历过前世军旅杀伐的血气,没有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生离死别,捧着掌心里宠着的小狼妖,性子更加软了。

对着别人也不会垮着一张脸,除了不轻易笑,谁叫谁都想在那白软的小脸上捏两把。帝神倒是处处防着,可偏生有时候防不胜防,帝神发怒,带着三界的第一萌物,就彻底消失在了天界。

再怎么长得慢,白十九也终有长大的那日。在长成人类十六岁的模样时,白十九的心智也差不多成熟了。偶尔会痴痴地盯着元嘉看,在对方视线投过来之时,慌忙地低下头,弹出两只小耳朵,脸粉得跟姑娘家抹了胭脂一样。

清醒寡欲当爹又当娘这么多年的老流氓,在小媳妇埋着头害羞之时,意识到他很快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当夫君,身体力行,日夜呢喃的那种。

在人界找了个清净的住所,元嘉在教会白十九读书识字之后,开始收集各种缠绵温柔的话本给白十九启蒙,有时候他自己也会翻着看,当下民风开放,描写断袖的话本精品不少,写得缠缠绵绵入骨三分。有一日白十九读了一篇悲文,闷闷不乐一日之后,缩在元嘉怀里掉了一宿的眼泪花。把元嘉心疼得,以后挑书看都只看宠的甜的。

元嘉倒也没有把俗艳图给白十九看,看着还这么软这么纯,着实狠不下这个心。反正都这么多年了,那就再忍忍吧。

可没成想,俗艳羞人图没看,活的真人现场倒看成了。起因是白十九生辰到,在人界看上去算是成人礼。元嘉便想着给他做件鲜艳的红衣裳,常年的清淡色,也该改改了。元嘉瞧上了凤凰的羽毛。

还是最细最软的那处。

别的凤凰元嘉瞧不上,就要凤倾身上的。这只臭鸟这几年夜夜滋润,一身羽毛亮得晃眼,那叫一个漂亮啊。凤倾也懂得讨媳妇关心,就自己拔毛给玉华岚做了一个大氅,素来清雅的玉华岚一穿上这艳丽的衣衫,那叫一个艳冠风华。

元嘉看了一眼后就起了这个心思。凤倾不乐意,在人界躲着。

在人界元嘉不能轻易动用神力破坏这里特殊的平衡,但都是游山玩水,猫戏老鼠,其实别有乐趣。

一方面是怕惊吓到老鼠,另一方面也是有意为之,元.猫.色狼.狐狸.嘉在一个月黑风光的夜晚,带着白十九来到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凤倾家的屋顶,很不人道地掀了人家的瓦,带着自个儿小媳妇在屋顶赏了一晚的春色现场。

还是惊才绝艳的两位人物,红鸾深帐,雪肤撩人,耳鬓厮磨,咿咿呀呀吟吟哦哦,那叫一个春色无边。偏生这凤倾还搞了些新花样,蒙眼香氛,束手戏弄,还欺负着玉华岚叫夫君。

啧啧啧…禽兽就是这般形态。

事后红账深处还在温柔细语,元嘉带着煮熟了的白十九腾身到了院子里,招来烟花,啪地一下就给点燃了。

烟火扰人清梦,凤倾惊动起来,被命运捏住了后颈,然后拔毛。

欺鸟太甚!凤倾气得以后甚至叫自家小凤凰不准再带元嘉的两个崽玩。

拔了毛以后元嘉就带着一脸神游的白十九离开。

离开过后元嘉把那堆凤羽交给织羽仙织了,便同白十九吃喝玩乐。

一日,白十九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又红又烫,眼泪汪汪地看着元嘉,好不容易说出话来,就说难受。

元嘉那时倒没有深想,以为是病了,正想着要施法治病之时小火炉裹着被子抱上了他的胳膊,黑白非明的眼睛盯着元嘉,然后视死如归一般地说:“我想和元郎行鱼水之欢。”

“周公之礼。”

“共赴巫山。”

白十九把他看的话本里的所有词汇想了出来,“要圆房,要夫君。”

又想到那日夜晚,凤倾压着玉华岚叫娘子时的场景,两只狼耳弹了出来,抓紧元嘉的胳膊,又羞又急地说:“想让元郎压着我叫娘子。”

元嘉一直面无表情,猴急的性子倒是一直没变。以前灌酒撒泼要圆房,现在,看看,说的这叫什么话。

见元嘉不为所动,白十九想着话本里叫的,猛地掀开了被子,光溜溜地骑坐在元嘉膝上,搂着胳膊红着脸,又呆又委屈地大喊:“夫君,好好疼爱小九儿吧。”

没有再忍下去的必要了。元嘉终于可以身体力行地让自己小媳妇知道什么叫疼爱。

身娇调软,又实诚得可爱。长开的白面团,舒展着身子,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揉搓了个彻底,雪地上开了一丛丛的红梅,香得惑人。

在脑中的花盛开的那一刻,在与元嘉共赴极乐的那一瞬间,白十九大声地哭了出来。

他喊了一声元郎。

纷杂往复的过去,终于在一场狂欢中,记起了所有。

明天他会醒在他怀里,往后的日子,再也没有谁能让他的元郎离开他了。

第一百九十章 东珩篇

元嘉再次来到北地之荒看望玉臻的衣冠冢时,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

一望无际的沙漠,孤零零地立着一座衣冠冢,衣冠冢后面有一株干枯的老树,僵硬扭曲的枝桠张扬舞爪的模样,残阳如血镀在上面,萧索而又悲慽。

元嘉到时穿着破烂的东珩趴在墓碑前睡着了。衣衫褴褛堪比乞丐,谁能想到这是曾经风华绝代的天帝东珩呢?

元嘉没叫东珩,他带来了一坛酒,放在了碑前。细微的声响让东珩醒了过来,消瘦枯黄的一张脸,本来懵懂混沌的一双眼睛虽然暗淡苍凉,但是却不见了那份疯癫。

东珩清醒了。

这是元嘉心里唯一的念头,开了酒封倒了两杯酒,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变出了一个酒杯,斟满了酒,递到东珩面前。

东珩眼珠转了转,他慢慢地起了身,细长的手指抬起了酒,然后笑了笑,“还以为谁也不会来。”

元嘉盘腿坐在他对面,闻言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道:“什么时候清醒的?”

“在他这里守得久了,慢慢地也就清醒。”东珩饮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灌过喉咙,他眼神飘忽,“他倒是一直都没有底线。”只要东珩愿意守这座衣冠冢,总有清醒的那一日。

“只是对你。”元嘉难得地笑了笑,“几千年过去了,你若想离开,我今日就可以放你走。”

“出去干什么,我如今不过是个废物,”东珩依靠在墓碑上,平静地说,“一直没有照他的意思做过,这最后的日子,便如了他的意吧。”

“有意思,难不成不是个废物,你就要出去。”元嘉淡笑着回应。

“是。”东珩望向元嘉,“若不折了我的羽翼,废了我一身修为,谁都不能困住我。”

“你倒是从不后悔。”元嘉抿了一口酒,微微晃了晃头。

“既然做了,后悔也没有用。疯癫的那千年里,我也悔够了。”东珩放下酒杯,“你在为玉臻不平?”

“没有。”元嘉笑看残阳,“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活法,他一再对你手软是他自愿,自己的选择,我没有不平的必要。”更何况,他差点让我的小九儿回不来,我一向很小气的,无论是谁。

“这倒也是。老师的一池莲花,只有我这一株有了灵智,我打出生,就是个霸道要强的人,偏生他就觉得我是朵纯洁的小白莲。”

自己倒了杯酒,自饮自斟,自说自听。

“倒也不是没被感动到过,至少我曾经是这样想的,三界第一让他做了,我做个第二也可以。可是,老师的爱人被天界众仙逼死的那一刻我就想,依附他人,终究还是算不了什么。神明的爱人又如何,该死还不是得死,我偏不要,我就要站在巅峰,俯瞰这些蝼蚁。”

元嘉没有说话,他只是笑了笑。

东珩说完后又想倒酒,才发现酒已经没了,他抱着酒坛,视线飘向远方,眼中有晶莹的光芒在闪,他却不会允许它掉下来。

他东珩,从来都不会错。

元嘉对着这座衣冠冢拜了几拜,在即将转身离开之际,东珩叫住了他,“玉臻,还有可能回来吗?”

元嘉仰着头眯着眼,头也没回,道:“回不来了…永远都回不来…”

东珩攥紧了手,脸上的表情闪过些许怪异之后尽是释然,“回不来也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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