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倒没觉出,又问:“阿琛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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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二十六了。”
“嗯,小熠也要二十五了,你们呀,是该考虑成家了。”
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了。
沈琛不敢细想,只能僵硬地转移话题。
正要开口,只听何夫人又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单着,喜欢自由,真是的,我像你这般大时,已经跟你何叔叔订婚了,人不能总一个人待着,还是要找个喜欢的人做伴的。”
沈琛想反驳,但何夫人眼睛亮亮的,是真心为他好的,他便将拒绝的话咽下去,乖乖嗯了一声,大好心情全散了。
他脑中一直在想自己和何熠的事,令他愧疚的抬不起头,他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眼前这笑颜如花的人。
不远处两家老爷子还在下着棋,方才还因为一颗子争的面红耳赤,现在又举杯饮起茶来。
沈何两家三代交好,他和何熠更是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在长辈眼里就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只是...
他们早已越界了。
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何夫人知道自己和他儿子睡了之后的场面,一向优雅温柔大方得体的何夫人,该如何承受这与他们而言震惊又残忍的事实,又该如何的悲伤、失望。
沈琛握紧了拳头,指甲镶嵌进肉里,钻心的疼。
他怕长辈对自己失望,更怕他们对何熠失望。
他正在将一个所有人公认的“完美”拉下神坛,给他蒙上一层洗不掉的尘灰。
他何止担心那一天的到来,事实上现在他只是站在何夫人面前,正常的提到恋爱婚姻,已经头皮发麻、四肢发凉。
何夫人走近他,把他攥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很是心疼:“怎么了?手攥的这么使劲做什么,痛不痛?”
沈琛抽回手,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对不起阿姨,刚才走神了。”
何夫人见他紧张,自然的聊起其他的话题,渐渐地,沈琛终于从沉闷中喘出一口气来。
俩人天南地北的聊,甚至讲到电影、插画,等沈琛回过神来,才发现俩人已一路从花园说到书房。
何夫人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柜子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即便小心保存过,盒子仍有轻微的破损,看来有些年头了,沈琛不解地看着她。
何夫人将盒子小心翼翼打开,轻声道:“这枚发夹阿姨太喜欢了,阿姨也想送你一个礼物。”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枚血玉扳指,沁色入骨,色泽儒雅细腻,颇具古色古香的美感,价值不菲。
沈琛不懂玉,但一眼便瞧出那是件藏品,正打算推辞,何夫人已经端起他的手摊开,放置在了他的掌心上。
“阿姨从小看你长大,也没送你什么好东西,一眨眼都这般大了。”何夫人瞧着他,语气轻快:“现在送你一枚扳指,你可要好好收着,如果不要,那就是嫌弃了。”
沈琛哪敢嫌弃,只好收下了。
心想着回去交给何熠,也算物归原主了。
情绪反常
返程的路上,沈琛一直在想那枚扳指,也考虑了很多事情,以前、现在、未来,最后烦躁的撩了把头发,强迫自己睡着了。
登机前明明给韩俊发的接机时间,下飞机竟是何熠在等他,沈琛暗骂韩俊不仗义,偏偏在自己烦成一锅粥时把自己卖了。
何熠远远看见他走过去,伸手接过他的行李箱来,俩人并肩着往外走。
中途经过商业区时,商业街的荧幕已经在给华莎发布会预热,梨落顶着那张倾国倾城脸,引得年轻人纷纷驻足观看。
沈琛拍了张照片给梨落发过去,言简意赅:“排面。”
梨落回的挺快:“琛少大方。”
沈琛笑了一声,没再回复,百无聊赖地翻手机玩,前些时日网友群有人去了极海攀岩,风景不错,项目刺激,沈琛很有兴趣,盘算着忙过这段时间就去瞧瞧。
群里还有一对网友面见了,男才女貌,俩人一见钟情,现在不时地在群里撒糖,成了重点调侃对象。那个跟沈琛表白过的人仍不定时艾特一下沈琛,玩笑也好,认真也罢,问什么时候可以见上一面。
沈琛笑着摇了摇头,打字回复:“不见,你没机会了。”
“笑什么?”何熠问他。
“没什么。”
沈琛说完觉得自己太敷衍,便问他好久没回国了,不打算回去看看?
何熠淡淡看他一眼:“有时间一起回去。”
沈琛装作没听见,微抿着唇,给自己的手表调时差。
手表是男人的象征,沈琛这块表低调精致,他第一眼看见便喜欢,喜欢便从何熠手上摘了过来,断断续续地,一戴就是两年。
何熠见他不说话只盯着手表玩,眉眼深邃,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了。
他太了解沈琛了,这人一丝一毫的情绪他都能捕捉到,自下飞机那一刻起,何熠就察觉出他不对劲,沉默、复杂、忧郁,哪哪都不对。
何熠抬眸看向远方,眼神有些冷。
沈琛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情绪,他心思还留在云京,下午华莎还有个会议要开,生活工作黏在一起,脑子仿若一团乱麻。
叫嚣挣扎间,他突然就记起了那枚扳指。
沈琛从后座拉过背包,找到那枚丝绒盒子递过去,难得认真道:“阿姨给我的,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何熠瞄了一眼:“什么?”
沈琛将打开盒子,补充道:“一枚扳指,这绝对是个奢侈品,用发夹换这么一个宝物,阿姨真的亏大了。”
他其实还想说些什么,但被何熠一眼全堵回去了。
何熠紧紧盯着那枚扳指,突然向左打满方向盘,直接改了行驶路线。
沈琛不明所以,怒道:“你丫有病吧!我要去华莎,一小时后有个会!”
“现在没了。”
何熠一脚油门踩到底:“回家。”
沈琛几乎是被半拖半拽回的家,他这辈子顺风顺风惯了,还真没这么被人胁迫过,再加上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沈琛积攒了几天的情绪瞬间爆发。
他倔脾气上来,谁也别讨好,此刻盯着何熠,恶狠狠地:“这个会议我去定了,你敢拦我,咱就彻底玩完!”
何熠将人反压在玄关上,找到韩俊的号码拨过去:“今下午的会议,沈琛没时间。”
“不行,产品一周后发售,现在...”
何熠听出他有意添乱,直接开条件:“华莎下一季的营销,我负责。”
谁能拒绝一个天才?
韩俊心里暗爽,嘴上平静:“成交。”
手机挂断扔在地毯上,何熠将挣扎的沈琛困在怀里,声音低低地:“别动,听话一点。”
“我看你是活腻....”
何熠捏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沈琛姿势不舒服,又被钳制仰着头,他心里窝了一肚子火,抬脚要踹人,被何熠趁机控制住,最后双腿盘在何熠腰上,被他托着屁股抱了起来。
“你丫就是个疯子!”
何熠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摁着他的脑袋,他用舌头顶开沈琛的唇瓣,攻城略地毫不客气,勾着他的舌尖吮吸舔舐。
俩人谁也不再说话,沉默的接吻,沉默的较劲,房间里只剩吮吸吞咽的声音。
见沈琛放弃了挣扎,何熠一手解开了他的衣扣,低头咬上他的乳尖,用湿润的舌头绕着粉嫩的乳晕打转。
“你...!嗯———”
沈琛太敏感,脖颈瞬间通红,喉间发出潮湿隐晦的低喘,又纯又欲。
何熠掐着他的臀,把人直接压在了沙发里。
沈琛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情绪失常,但他的确已被撩起情欲。
逃脱不了便享受,极乐主义考验的就是心态。
沈琛看着对方的眼睛,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打炮,就跟之前的许多次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成年人解决生理需求的性交易。
如果考虑太多,就失去了爽的机会。
沈琛一想到此便反客为主,起身跨坐在何熠身上勾唇笑起来,漂亮的眼睛明明灭灭,一副无所谓的洒脱模样,风情又勾人。
何熠抓着他的领口把人拉近,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纠缠的唇缝间,男人沉声道:“我不喜欢你这样,这不是你。”
臆想中的激烈性爱并没有上演,何熠整理好他的衣服,把人抱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