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44)

作者:小鬼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一拽,措手不及的付荷几乎倒在史棣文的怀里。

付荷只能若无其事地坐直身:“是是是,怪我。”

丽萨又来主持大局:“于总,Steven,你们二位是新识,还是之前在北京就打过交道啊?”

“第一次见。”于敖惜字如金。

反观史棣文长篇大论:“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我是久仰于总大名,英雄出少年。于总两年前空降到万界珠宝,从人人在背后说你是样子货,到服众,凭的是大刀阔斧,留下的人说你深谋远虑,卷了铺盖卷走人的说你卸磨杀驴,但事实胜于雄辩,事实就是你帮助万界珠宝分到了更大块的蛋糕。所以,于氏集团收购鼎丰,于总算不算最大的功臣?”

“过奖。”于敖话锋一转:“Steven和付小姐也算是半个同行,之前也都在北京,有没有共事过?”

付荷头痛欲裂。

她和史棣文曾在宏利外汇共事的事,Zoe和丽萨,乃至安华外汇上上下下……至少在表面上都不知情,毕竟当时乔先生做东,她和史棣文装的可是谁也不认识谁。

至于于敖,他势必知情,区别只在于他知道多少,以及他是从什么时候知情的。早的话,大概能早到当时她在宏利外汇被陶女士推倒在地,被送入医院,医生说大小平安,然后她请于敖来医院,帮她在史棣文的面前演了一出戏。那是他和他第一次的交集。

晚的话,恐怕也晚不到哪去。

时至今日,付荷茅塞顿开——史棣文和于敖无所谓谁明谁暗,只要他们有心,谁都暗不到哪去。而她的“大隐隐于市”更是个笑话。到头来,她付荷是最明的一个。

当务之急,是怎么过眼下这一关。

史棣文接下于敖的话茬:“高,要么说还是于总高呢!的确,我和付小姐共事过一段时间,不过一个市场部,一个交易部,一年都碰不着几回面。”

显然,史棣文的回答是上上策。

既然瞒不住,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

丽萨意外:“还有这回事?你们怎么不早说?”

史棣文有始有终:“我们也是乔先生做东那天才碰上,之前得有……有两三年没见了吧?”

付荷搭戏:“差不多吧。”

史棣文揶揄丽萨:“你要我们早说,是要我们当着乔先生的面喧宾夺主吗?再说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观察力有待提高,你看看人家于总,这不一问就问到了点儿上?”

这时,付荷看Zoe走了来,便叫上丽萨:“那边是什么新鲜玩意儿?瞧瞧去。于总,Steven,你们先聊着。”

付荷坐不住了是情理之中。毋庸置疑,于敖和史棣文较着一股劲,但他们之间要互相“糟践”,便免不了误伤她。别的先不说,光是她分别和史棣文,和于敖都是旧相识这件事一旦一传十,十传百,她便免不了被推上风口浪尖。

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没出息。两年前,他们三个人的身份、地位谁能比谁高到哪去?而两年后的今天,人家两个都大名鼎鼎,只剩下她这个无名小卒能不怕事吗?

几人顺着付荷的目光一看。

于敖:“算不上什么新鲜玩意儿,水烟而已。不适合你。”

史棣文:“于总怎么知道不适合付小姐?”

Zoe亲昵地站到付荷的后方:“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丽萨有发言权:“呵呵,世界这么小,能不热闹吗?”

史棣文和于敖旁若无人。

于敖笑着:“以我对她的了解,我说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史棣文也笑着:“哦?我对付小姐倒是不怎么了解。但从面相看,付小姐是个自律的人,在饮食、运动、消费、社交和职业规划等方面,一旦有目标,便能坚持下去。除了一件事,付小姐无能无力。”

包括付荷在内,众人的胃口都被吊高了。

丽萨最耐不住性子:“哪一件事?”

“失眠。”史棣文言归正传,“所以要我说,付小姐就该偶尔突破一下条条框框,说不定多喝两杯,吸两口水烟,能换个好觉。”

Zoe也来了兴致:“Steven,你还会看面相呢?”

“说笑了。”史棣文对付荷目不转睛,“我只是眼神儿好,看到付小姐的黑眼圈了。”

付荷再也坐不住,二话不说挽走了Zoe和丽萨。

哈密瓜味道的水烟,Zoe和丽萨愣是没抢过付荷,被付荷先吸了两口。付荷借此定了定神,便扬长而去。Zoe和丽萨并没有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付荷她和史棣文、和于敖的过往,付荷便知道她们越不问,越是在疑神疑鬼。

再转天,付荷带厚福回了北京。

说来,如今上海该是付荷的主场,该是史棣文和于敖“滚”回北京才对。

结果她走了,他们或公或私地反倒落后于了她。

说好来接机的郑香宜和周综维,只来了一个郑香宜,而且……她还不是来接机的。

郑香宜之前对周综维大包大揽,说她一个人接机绰绰有余。但等付荷和厚福落地后,付荷接到郑香宜的电话,她说她登机了。

飞上海。

因为于泽在上海的比赛还没有结束。

至于如何向周综维交代,郑香宜不管不顾:“表姐,你就说你在上海的房子发大水了,我去帮你淘水。”

“等你去淘水?我冰箱都漂到外滩了好不好?”付荷厉声厉色,“你赶紧给我下来,你要是敢飞,我就敢捅了你和于泽的这层窗户纸。”

郑香宜八匹马拉不住:“我是于泽的幸运女神,非去不可!不说了,我关机了。”

拖着行李,抱着厚福,付荷心力交瘁地坐上出租车。这一次回北京和之前截然不同。付有余、史棣文和于敖,这三个大概上辈子对她有恩,所以她这辈子要来还的男人,一股脑儿地又都回到了她的世界。北京,仍是她逃不开的北京。

表姨和表姨父,还有周综维,一个不落地都在付有余和康芸的家中等候着。

付有余盛装,坐在锃亮的轮椅上。

这轮椅是周综维买的。自从他和郑香宜的婚事定下来,他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热衷于为小家、大家做贡献。这不么,连给未婚妻的表姐的爸爸花钱都当仁不让。付荷要还他这笔钱,他说什么也不收。

无奈郑香宜今天又又……又来这么一出,婚事是定下来了,心是真飘。

☆、第一次

付荷看付有余的时候,借鉴了史棣文看厚福的那种“看法”——流畅的目光会独独跳过付有余的脸。她从他的脚,仔仔细细地看到脖子,接着便从脖子一跃看到头顶。

厚福被簇拥着。

他是个小机灵鬼儿,长辈们一个个叫过,却也独独略过了付有余。

对他来说,妈妈和爷爷的隔阂,像是一道没有人去教却又被人人言传身教的常识题。

直到付荷发了话,叫爷爷。

厚福才奶声奶气道:“爷爷。”

没错,付有余和康芸不是厚福的姥爷和姥姥,是爷爷和奶奶。

当即,付有余欣喜若狂地发出了一连串乌涂的音节,伴随着口沫横飞。付荷的胸口一闷,悄悄退后了两步。

周综维以为郑香宜落了后,还下楼去迎了迎,无功而返,问付荷:“香宜她人呢?”

“我上海的房子发大水了,她去帮我淘水了。”付荷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演技派。

毕竟这么假的戏,影帝来了也没戏。

周综维自言自语:“她还是去了……”

所以说骗人这回事,三成在骗人的人够不够高明,七成在被骗的那个人愿不愿意被骗。

康芸拉着付荷的手,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小荷,回来了,就别走了。你爸他……他没几天好日子可过了!”

两年前,付荷带着厚福去上海,是康芸助了付荷一臂之力。但两年后的今天,付有余倒下了,康芸不得不换去了付有余的阵营。

付荷的那套一室一厅还在出租着,她带着厚福去住酒店。

付有余咿咿呀呀地说着别走,别走。

康芸一天要帮他擦八百遍口水:“小荷是说什么也不会住下的,你让厚福住下,我一个人能伺候得了你们一老一小?有本事……有本事你给我能跑能跳了,追她们去!”

这一天,付荷没看付有余的脸,一眼都没看。

到了酒店,厚福爬上床,做了个鬼脸:“爷爷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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