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14)

作者:小鬼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只是孩子们小嘴一撇:“又吃土豆……”

就这样,付荷的母性光辉拦都拦不住了:“你们都爱吃什么?阿姨去买!”

顷刻间,五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麦当劳!驴肉火烧!

呃……麦当劳以四比一的比分战胜了驴肉火烧。

郑香宜叉腰:“麦当劳有什么好吃的?薯条不也是土豆吗?”

但后话是,等到外卖小哥大包小包地再配合上一句响亮亮的“请慢用”,郑香宜吃的比谁都多。

孩子们吃得满手油,去拉付荷的袖子:“阿姨,你是新来的老师吗?老师好!”

付荷哭笑不得:她也算香宜幼儿园的常客了,至今托麦当劳的福,才将将入了孩子们的眼。

末了,郑香宜打了个饱嗝,捏了下肚子上的肉:“表姐,你说我是不是真该减肥了?”

付荷中立:“你随便。”

“你之前不是还骂我一胖毁所有?”

“那是我不对。”

如今,付荷想通了。

减肥这件事,也只能靠郑香宜自己想通,而且就算减,也只能是为了自己减。付荷知道,如果周综维是因为郑香宜胖了而变心,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郑香宜自己对自己的放任也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但同时,这不是两个人知错能改就善莫大焉的事。

就算郑香宜知错能改了,减肥了,瘦了,一个因为她胖了就变心的男人,也该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

汪水水那一批见习交易员的培训告一段落了。

其中有三成奋不顾身,开户、入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见习交易员。余下七成说什么也一毛不拔的,也就就此别过了。

至此,宏利这一次招贤纳士兼“招资”,才算画下圆满的句号。

至于汪水水,不负众望,做了那三成的其中之一,正式入职了交易部,也就正式成为了包括史棣文在内的交易部豺狼虎豹的小师妹。

就这样,付荷眼睁睁看着史棣文越来越“骚包”。

大家衣服一天换一身是正常的,但不正常的是,他换的都是新衣服啊!之前见都没见过……这是下了血本啊?钱不存银行了啊?

还有一次,付荷碰巧和他搭同一趟电梯,他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拔了一根头发。

有同事问他:“长白头发了?”

他说:“不是白头发,是它支棱着,破坏了我的整体造型。”

同事还给他捧场:“讲究!”

付荷差点儿就翻白眼了。破坏整体造型?一根头发就能破坏你的整体造型,那你不是讲究,是有病。

不多日。

姜绚丽来和付荷八卦了:“听说小龙女和Steven打得火热啊?”

付荷感冒了,带着浓浓的鼻音:“还用听说?长眼睛的都看见了吧。”

姜绚丽努努嘴:“也是,走到哪都能看见他们俩形影不离,把别人都当电灯泡了。”

付荷心说:那不叫电灯泡,那叫□□。

毕竟,办公室恋情在宏利是大忌。

下班时,天公不作美,大雨倾盆。诸多把上班当上刑的上班族们没带伞,也多一秒都不肯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里等雨停,反倒都聚集在了一楼的大堂。

付荷被感冒折磨得奄奄一息,也掐点儿下了班,打开包,掏出伞,杀出了重围。

她才刷地撑开伞,就被人从后面撞了个趔趄,下一秒又被稳稳扶住。

来者是史棣文出口成章:“十年修得同船渡。”

付荷的头昏昏沉沉:“对,十年修得同船渡,船!没伞什么事儿。”

碍于四面八方少不了同事,付荷也不能拿史棣文怎样。

反观史棣文一回头,对他的狐朋狗友大大方方地道了别:“哥儿们搭个顺风伞,先撤了啊!”

说着,史棣文从付荷手中接过了伞,以至于付荷不得不屁颠屁颠地跟上他的脚步。

好一个反客为主!

☆、嗯,你好棒棒

疾风骤雨,纵然史棣文将大半的伞撑在了付荷的头顶上,付荷另一侧的身子也被打湿了。

她鼻子一痒,连打了三个喷嚏。

此时,宏利已经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再借着烟雨蒙蒙作遮掩,史棣文将伞换到了另一只手上,腾出这只手,一揽付荷的肩,二人便亲密无间了。

不等她反抗,他先下手为强:“别闹,下雨呢。话说,你确定你有一米六吗?确定不是一米五八之类的?跟你打这一把伞,我腰都快折了。”

“谁高找谁去。”

“高的不都没带伞吗?”

这种鬼天气,要打个车比登天还难,付荷一边碰运气,一边往地铁站走。

路过一家药店时,史棣文将伞塞回给付荷:“你等我一下。”

付荷是真想扔下史棣文自己走的,架不住史棣文快去快回,快到付荷还只是大脑在想,还不等大脑支配双脚。

史棣文又把伞接了回去,揽着付荷继续走。

付荷问:“买什么去了?”

史棣文反问:“药店能买什么?药啊。”

“什么药?”

“感冒药啊。”

“你感冒了?”

“不是你感冒了吗?怎么了你这是,别人感冒是鼻塞,你是把脑子塞住了?”

付荷再一看史棣文两手空空:“药呢?”

“包里呢,到家给你。”

“谁家?”

“当然是我家离得近啊。”

“我不去。”

史棣文理直气壮:“这会儿你打不到车,地铁能挤出人命,去我家避避雨有什么不好?你别演得像我是大灰狼,你是小红帽似的。你这还感着冒呢,别闹。”

就像付荷家有史棣文的日常用品一样,史棣文家,也有付荷的日常用品。

但不一样的是,在付荷家,史棣文的东西都是东一件西一件的,在史棣文家,付荷自己买了个塑料储物箱。

当时,史棣文看付荷总得从储物箱里拿拿放放,便问她:“这多不方便?”

付荷坚持:“是不方便,那也比让别的女人挤爆我的洗发水,或者把我的睡衣剪成一条条的要好。”

“别的女人?哪来的别的女人?你当我有多大精力啊?”

“终于在精力这件事上认怂了?”

“这不是认怂,是对你鞠躬尽瘁。”

“那我今天就放你一马?”

“谁放谁一马?你等会儿别跟我求饶。”

“放马过来。”

昔日的一拍即合还历历在目。

如今,史棣文又将付荷的塑料储物箱从床底下拉出来:“换衣服,落汤鸡似的别坐我沙发啊。”

箱子盖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算下来已经有三个月没人动过它了。

付荷钻进软绵绵、香喷喷的套头衫,舒了一口气,便只见史棣文从卧室里走出来,且只见他从头到脚只穿了一条平角裤。

付荷若无其事地背过脸,用余光看着史棣文走去阳台,从晾衣杆上摘下他的睡裤。他个子高,都不用把晾衣杆往下降一降,一抬手就能够到。她又看着他多此一举地绕回她面前,当着她的面,优哉游哉地穿上了睡裤。

他一边提裤子一边问付荷:“我说你怎么会喜欢条纹的?明明是单色的更符合大众的审美,视觉上也会显得……雄伟。”

条纹,他指的是他平角裤的花色。

付荷被问了个措手不及:“谁说我喜欢条纹的?”

“你就是啊,每次我穿条纹的,你都更……更兴致盎然。”史棣文大言不惭,“好在我真材实料,不care什么视不视觉上。”

付荷讪笑:“嗯,你好棒棒。”

史棣文一进门就烧了水,这会儿从包里掏出一盒感冒药,连水一同捧到付荷的面前。

西药,多多少少不利于大壮的健康。

付荷没有接:“以我的经验,吃不吃药也得三到五天,我多喝水就是了。”

“以你的经验?壮得跟个牛似的,偶尔感个冒别给我装什么久病成医。”

“我不吃。”

“付荷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对,我有药啊。”

“我说不吃就不吃,你管好你自己行不行?”

史棣文的脾气一向好。

但付荷知道,他那不叫脾气好,叫一向不把谁放在眼里,没有人值得他大发雷霆,值得他伤肝。

但此时,史棣文将感冒药拍在了付荷面前的茶几上:“付荷,你是好日子不会好好过是吧?你这两个月都不照照镜子的吗?妆也不化了,高跟鞋也不穿了,业绩跟坐滑梯似的,这就是你谈恋爱的目的?还是说那个小白脸就喜欢又丑又蠢的女人?好,终于失恋了,病了连药都不吃了?病给谁看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谁看呢?他他妈看得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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