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廷是我的+番外(124)

作者:miss_苏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那么滚烫。

“光小兔乱跳了,吃了什么没?”

他还顾着小心翼翼,先伏在她耳边问话。

廿廿这才装作惊醒,红着脸道,“吃了。”

“吃了什么?”他的大手克制着,只先抓着她的手臂。

小小软软,不盈一握。

廿廿睡眼朦胧答,“……啃了一个小枣儿的粽子。”

他便一喘,沙哑地道,“你倒先吃了粽子,怎不等爷?爷还没吃呢~”

廿廿红了脸,羞涩抬眸,“阿哥爷这说的什么冤枉人的话?如今端阳时节,宫里哪儿不都是粽子。阿哥爷若想要,自然随处可得,非得给人家计较?”

十五阿哥却眸光如炙,垂眸向下,看着她依旧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

“……有个小小的肉粽,爷竟到今日,还没得机会亲手打开过。”

廿廿会意,只能掩面大羞。

“爷……咱们说好的。况且这会子是歇晌,爷可不能……”

不是夜深人静,外头还有使女、太监、妈妈们当值、走动着呢。

十五阿哥尽力克制自己,让自己至少看起来平静、温柔,“爷也没想做别的,爷就是……想拨开一个粽子。”

廿廿的心跳已是到了极限,说不出话来。

十五阿哥终究是大人了,心力更沉着些。

他尽量平静地伸手,拈住廿廿寝衣的带子。

寝衣不设纽扣,唯以薄带相绊着。轻轻一扯,便散了。

那蝉衣之下,却不穿红,反倒是一弧水绿的抹衣。

那抹衣,对角裁制,上角裁去,弯弯一泓;下角尖尖,直落脐窝而去……

十五阿哥指尖轻颤。

心也更是跟着轻颤。

抱月飘烟一尺腰,麝脐龙髓怜娇娆。

秋罗拂水碎光动,露重花多香不销……

廿廿累得昏睡,睡前咕哝,“说好一年,爷,你却连一个月都没挺到。”

粉红娇羞,娇憨满身,惹得十五阿哥险些再次狂恣去。

.

“含月,阿哥爷已经去了多久了?”

点额本就觉轻,挨着枕头不久就醒。况这只是歇晌,时辰也不可过长。

含月瞧了一眼桌上的西洋座钟,“奴才瞧着,仿佛也就一两刻去。”

点额抬眸望向窗外。

玻璃金贵,尚不能满窗都挖明,唯有当间儿的窗户眼儿镶了两块。

“……倒是那两个家下女子怎地在外头廊下伺候着?”

含月一警,忙召唤门槛外头的粗使女子鹤儿过来,附耳嘱咐两句,叫鹤儿奔西边儿过去了。

第237章.237、小额娘

237、

含月叫鹤儿去办这差事,是有缘由的。

鹤儿跟刘佳氏屋里的使女鹊儿是一起进宫的,十分要好,平素但凡得了空儿,都爱往刘佳氏那边去,找鹊儿说话去。

鹤儿因是粗使女子,到廊下见了星楣和星桂便也先含笑打招呼,“二位姑娘好。”

星桂和星楣对视一眼,也赶紧含笑回应,“鹤儿姐姐好。”

鹤儿指指里头,“……刘庶福晋可还歇着?我这会子去寻鹊儿,可使得?”

星楣道,“听着到没动静,八成是庶福晋还没起呢。”

星桂看星楣一眼,含笑用帕子掸了掸她们两个方才坐过的栏杆,“鹤儿姐姐若不嫌弃,不如过来跟我们一起坐一会子?稍等一会儿,庶福晋那边便该有动静了,姐姐也别白来一趟,等一会子就好了。”

鹤儿倒讪讪一笑,“那倒不好了。我这人说话嗓门儿大,怕惊动了庶福晋去。我过会子再来就是。”

鹤儿转身走了。

星桂和星楣对视一眼,便都一笑。

等鹤儿没了影儿,星桂才低声道,“也差不多了……咱们得去提醒格格一声儿,该叫阿哥爷起身儿了。”

.

鹤儿回去将话儿回给含月,含月回去跟点额禀报了。

“究竟咱们这内院才多大的地方呢,又是开窗户开门的时节,若是西头屋里有动静,窗外廊檐下必定听得见。”

望月闻言便道,“……如果真有动静,想那星桂和星楣也绝不敢叫鹤儿过去一同坐着的。”

“话又说回来,她们两个既然敢做主叫鹤儿过去坐,那窗内便应该是不妨事的。”

点额便也松了口气,“大晌午的,爷们儿歇了还是没歇,午后去了书房便都看得真真儿的。”

“咱们阿哥爷一向谨慎,想来也不至如此造次。”

尚书房的惯例,午后是要练习骑马和射箭的,故此皇子皇孙们午间的歇晌都不敢含糊。若是没歇好,午后去了必定神情倦怠,一眼就能看出来,必定会落得个不将心思用在念书上的坏名声去。

况且,若晌午胡来了,午后哪儿来的精神头儿去骑马和射箭?

含月和望月便也都点头。

点额终于浅浅地笑,“这会子我倒有些乏了。我再躺一会子吧。”

.

尚书房。

歇过赏的绵宁乐呵呵地走进书房,先给绵偲打招呼。

“九哥,怎地神情倦怠?是晌午没歇好么?”

他们两个单独一起念书,身边没旁人。

绵偲黯然垂眸,“你倒是近来十分乐呵。也不知你到底遇上什么高兴的事儿了?”

绵宁眨眨眼,“五月了,皇玛法又要秋狝去了。听十七叔说,今年因是皇玛法的八十万寿,咱们便都能跟着一起去热河呢!”

绵偲讶了讶,尴尬道,“皇玛法的万寿在八月呢,这才五月。”

每年皇上的万寿,他作为皇孙,还是十二房的嗣子,也是能过去祝寿的。不过都是到了八月间,才接着口谕,从京里赴热河。

他几乎没得过机会,五月就跟着一起启程的。

绵宁却不同。作为十五阿哥的嫡长子,绵宁从六岁起,便每次五月间就能跟着一起走了。

绵偲的神情,终是落进了绵宁的眼底。

绵宁如今虚龄九岁,已是能体会到绵偲的尴尬处境。他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无心之过,他心下也颇为自责。

他便赶忙改口,“……其实我更高兴的,是因为小额娘嫁进我们家来!”

绵偲眯眼,“小额娘?你说的是十五叔的小侧福晋?”

每每提到廿廿,绵偲心下便是钝然一痛。

成婚那日,十七叔也来喝喜酒。他醉了,仗着酒劲捉着十七叔的手臂落泪问,“……十七叔,为何就连您,也负了侄儿一场托付去?”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廿廿竟然是要指给十五叔的。他才知道他竟然办了多大的一场荒唐事——他竟去求十五叔帮他求情,成全他和廿廿去!

也是直到那时他才明白,一向对他关爱有加的十五叔,为何嘴上答应了,却迟迟不肯帮他。

可是十五叔倒也罢了,为何连十七叔也是如此?

那日十七叔揽着他的肩膀头,苦笑着说,“小九啊,是你跟十七叔说,是钮祜禄氏啊!”

“钮祜禄氏的侍读学生,内里自然以你福晋的身份为贵,十七叔自然想给你最尊贵的啊……”

他仗着酒劲可以落泪,可是他却明白,一旦酒醒了,他便连一个字都不能再随便抱怨出口。

他啊,虽然贵为皇孙,虽然是皇家十二房的承继之人,可是他连自己的命运都看顾不过来……他又如何还敢抱怨去?

他唯有接受。

一切的一切,不管他愿意与否,从出生以来就都不由得他自己选择。

只能咬着牙接受,还要努力笑出来,告诉旁人,“这是我得到的恩典”。

唯有如此,他才能活下来;才能,尽可能地活得好一点。

所以,事过这么久了,他知道他原本已经不应该再主动提起她来。

尤其是在十五叔的嫡长子绵宁面前。

可是……苍天,他就是忍不住,就是执念一般,想着哪怕只是提到她,也能叫他的心下滑过一丝慰藉,勾起一点点回忆的甜。

绵宁含笑答,“是。就是小额娘。”

绵偲心下钝痛更深。

他闭上眼,用力地吸气,“那倒奇怪了,你为何高兴若此?”

绵宁是十五福晋的儿子,原本心下该为自己的母亲有所不平才是;怎会还这样高兴?

绵宁含笑道,“九哥有所不知,我自下生,倒与小额娘颇有缘分。我刚满月的时候儿,就扯下过小额娘的银锁片儿……”

“我从小就认得小额娘,可是我却没想到,有一天她竟成了我们家人,还是我的小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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