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长安长安]无衣+番外(15)

作者:夏魄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久攻不下,唔,那是必然的。

他们的后方粮草辎重被截?啊我知道。

后方还有上书“赵”的军旗携万马奔腾而来,呈包抄之势?没错是我安排的。

有一支几千人的骑兵从侧翼插入敌军,将他们主力一切为二,军令不通?辰泽说得对,子侄辈,确实也成长起来些,能独当一面的将才了。

自此,他们的这一拨兵马缺衣少粮,腹背受敌。

派斥候前去求援了?可是一个身材矮小,面黑微须,左腮有一颗痣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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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些人当真,全杀了?”

“唔。这一支,兵强马壮,他们之前风头太劲,我们要先挫其锐气。所以,一个不留,那主将,断个手脚之类的没事,尽量生擒了吧,主犯还是押回京城给陛下审一审,呵,出出气。”

全歼敌军。

我让他们把待送京城的囚犯先拖上来我看一眼。

那要生啖了我的眼神,可惜,我一点都不害怕。

“姓名籍贯?”下面的人不答话。

堂下的军士自觉地对阶下囚一顿拳打脚踢:“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安王殿下好手腕,可惜只是捉了一个不堪大用的我而已。朝廷残暴不仁,我知我即将身归真空家乡,但无生老母会替我做主的,你们这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权贵,早晚会遭天谴报应!”

倒不是我放任他大放厥词,只是这声音,有些熟悉,我正回忆。

这人脸上满是血污,不过即便没有血污,长得这般无盐,我有限的印象中也查无此人。

笔杆敲了敲台面,这人!我想起来了。

不正是,当日大名府诱我入城的同知姚记。

哦他应该并不叫姚记。示意军士再削他一顿,只别打死了。

“问你什么答什么,废什么话!”手下用惯的兵,就是懂我,都不用我开口。

看他口鼻流血的样子,已有些神智恍惚了,军士又扇了一巴掌:“叫什么?家住哪里?”

“严……明。”

哦原来他才是真正的严明,那按照辰泽之前所说,那个在长安被擒的中年文士,应该就是张逊了。

可惜他们这次并未倾巢而出,但抓了一个严明,歼灭了他们七成的主力,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严明此人还真是多才多艺,还会易容,只是音容笑貌,音容笑貌,声音,也是能出卖一个人身份的。

这样的人,在老方斋一方看来,应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吧,杂学触类旁通,胆识过人。只是从正规军角度看来,还是有些好大喜功,贪功冒进了。

此次可以说是大捷,但远道而来,总不能因大功一件,就停在半途,直接班师回朝的。

审了又审,而后差亲兵护送这唯一的俘虏回京,附信令朝中刑狱好手继续深挖关系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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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泽令人快马送来的信件,几乎两三日就能有一封。

马是他养在上林苑的良驹,人是他影卫营的。换言之,都是他的私产。我也不能以占用官驿资源这种理由叫他不要这般……黏糊?

朝中平日里有多少事我很清楚,我几乎可以想象,他深夜没规没矩地趴在案前,手书这些逗闷子的内容,是什么样一个情形。还给朝中大臣们起了不少绰号,这信就算落到别人手里,怕是也没人能看懂在说些什么,虽然通篇的白话。

但正因为此,通文晓字的不屑读,给说书先生,倒或许能派上大用场,能博一众雷霆掌声,茶配瓜子。

看过信将其折好,收在一处固定的匣子里。偶尔回一两封,等下一个信使来时令他捎回去即可。

要不是制度不可轻废,我真是想为军报另谋出路了——它们往往,并不及我的私人信件先到达咱陛下的案前。

☆、死路千万条,口炮第一条

“这下,我们可以乘胜追击,真的陈兵永州了,只不知,张逊,是不是还在永州,毕竟狡兔三窟。‘南瓜’‘趁乱’好好放跑了?”

“我的独门追踪香,保管他接触的每一个人,只要不藏身掘地超过三尺的洞窟,我的循香雀都能给他挖出来。”

(咔哒,手动视角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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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嘿。”

“陛下?陛下!”小林子这是被母后身边的那只鹦鹉带坏了么,叫我都喜欢迭声的。

“干什么,我耳朵好使着呢。你每次这么叫我我就心慌。”

“这不是,看您又神神叨叨的么,今日影卫带回殿下那里的信,往常这时候您都比较……”犹豫了一下措辞:“不适合被打扰。”

都说物似主人型,看来奴才也似,出于求生欲,擅自改写了对我的“自闭”评价。

“所以到底是什么大事,让你不惜涉险打搅我?”

“众大臣,都在御书房,等您去议事了。”

“嗯。知道了,哦对了,等下次桑奇回来,给他请个先生吧。”

“是,陛下。”

走在回廊上,长叹一声。

要等夫子给我回信,那真是,得愁成少白头。我本有个现成的密探,反正影卫也是跑一趟了,换个人,只要能带回消息,哪怕不是本人回复……这名人自传,好多,不也是别人代写的?

可是问题是……桑奇……他是个文盲。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在苗寨的时候,曾跟一位草药师父学画草药,还给寨子里的孩子画过简笔故事,所以我令他画些夫子的日常,影卫每次回来,就把这段间隔时间他画的,给我捎回来,聊解相思。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摄政王不在众人前露面时,桑奇就琢磨些稀奇古怪的理由,日日去找他。

虽然他绘的夫子不见得能得其神韵的十之一二,但我还是能看出这次画这手上特用朱砂点了六芒星几角上小点的人物,画的是另一个人。

还画了几个扭来扭去憨态可掬的虫子,他对虫子的爱真是……职业病吧!我抖。

还有个囚车。

嘤嘤嘤还有我的榻上美人夫子,噫!竟敢画我夫子的床照?

哦好吧,暂且放他一马,我大概了解他在说什么了。

苗寨以后还是得整个加强基础素质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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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正吵嚷摄政王此次对老方斋败兵的处置。

一说当下就该当雷霆手段,一说全数歼灭手段残忍不得民心。

“摄政王不是说了,接下来区分强调将参与造反的“首逆”与受愚弄胁迫的‘附众’区别对待,以达到循序渐进,内部瓦解的目的?朕以为,此举甚善。”

白胡子御史,就是那个弹劾摄政王暴虐的:“杀俘已成事实,现如今再说会放过从犯,区别对待主从犯,如何取信于人?”胡子一翘一翘的,有点分散我的注意力……

“朕相信,他自有他的考量。这非一朝一夕能成之事,只从内部瓦解这一道来看,是最适合对付政令难以直接作用的民间教派势力的。”

议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这几日怎么都没见辰辉?”

小林子偷偷凑到我耳边:“婉清郡主,这几日病啦,七殿下天天去顺宁王府上点卯呢,不过据说都没见上。”

“没见上?”

小林子肯定地大眼睛一眨。

我这七弟,看来,不是很有女人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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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夫子,果然不曾令我失望。

延续此前的“坚壁清野”,加以“寨堡团练”之策,筑寨堡、并村落,令村民移居其中,耕种自给自足,又训练壮丁,进行防守,这样一来,自然而然地,就切断了起义军同当地良民或流民的联系,使之无法得到粮草和兵源的补充。

此举可以说是釜底抽薪,在大败起义军之后,又阻碍了他们重振旗鼓、东山再起。

我的夫子实在是,太能干啦。我的眼光真是,我想揽镜自照一番,是不是闪烁着五色神光。

只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思之如狂,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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