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秘书想提前退休+番外(9)

那副小白花身残志坚的模样看得吴冕灵机一动。

岑涧又问:“我是不是错过了送别会?孔敬还会来公司吗?”

“会来的,团建也没开始。其实关于这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吴冕尴尬地挠挠脸,“阿敬离职真的不是因为我压榨他,虽然外面都在那么传,但我们是24K纯正的好兄弟。”

“那是为了什么?”

吴冕难以启齿地开口,说的话像要烂嘴巴:“可能是受了情伤,再加上我的压榨,心累了。所以虽然他们提前开完送别会,但他的离职申请还被我扣着,没能走程序和停社保,人事受我威胁,没告诉他,下个月的工资条都提前给他造好了。”

岑涧的眼睛瞪圆了,像是头一回见识到吴冕的卑鄙无耻:“你违规操作,不怕被人抓住把柄举报你吗?”

“所以啊,我在想你要不要直接去他家找他,他这人有什么事都自己扛,跟没事人似的,也不说出来,我希望吧……你打个直球,没准他一高兴,就把他的狗屎前任忘了,肯跟你回来上班,也不会把我送上法院了。”

弟弟这模样,我见犹怜,吴冕一个直男看着都心动,此时不向孔敬发出爱的讯号,更待何时!

于是,因为事故轻度骨裂的岑涧在吴冕的建议下,上了贼船。

吴冕在岑涧的伤腿上绑了蝴蝶结,让司机开车把他送到了孔敬家坑坑洼洼的小区楼下。

“岑总,需要背您上去吗?”司机恭敬地问,表情却是跃跃欲试。

岑涧:“……谢谢你,有电梯,我自己可以。”

岑涧出现在孔敬家门口,许久,敲开了孔敬的门。

“来了,物业费我上个月刚交过,你们是不是又没核实……岑涧?”孔敬刚洗完澡,温热的洗澡水驱散他身上不少酒味,但岑涧还是闻见了香槟的味道。

微醺之下,他与孔敬的交谈显得比平时顺畅许多:“前辈,离职快乐。没赶上送别会,我很抱歉。”

“道什么歉。来看我的?进来坐。”孔敬弯腰,给岑涧找鞋子,垂眼看到拐杖和腿,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转速忽增,他蹙着眉头问,“腿受伤了?怎么回事?你当心点,维也纳神出鬼没,你别被它绊倒了。”

岑涧把和吴冕的说辞又解释了一番,这回换了能让醉酒的人听明白的言简意赅的版本。

他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在孔敬喝过酒的情况下来。毕竟看对方的模样,洗完澡的下一步就是要去睡觉了。

想撸一下名为维也纳的崽儿,那狐狸“嘎嘎嘎”地笑着,飞了个没影,动作快得让岑涧只看到火红带黑底的身影,还有一堆新掉落的毛,糊上了他的脸。

岑涧拿掉鼻子上的狐狸毛:“……”

鞋柜里空空荡荡,就孔敬平时穿的一双皮鞋。往客厅望去,也是简简单单的,没有什么摆设,不知道该说是家徒四壁,还是极简主义。

孔敬带岑涧走进客厅,一边去厨房泡了茶,放到茶几上。

想到刚才岑涧又喊的那声前辈,便缓缓地说:“我知道你不是普通新人了。”他坐到沙发上,拍拍身边的空位,看向还有些拘束的岑涧,“岑总,不用客气,你也坐。”

岑涧坐得离孔敬远些:“是不是新人,那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我当你是个小实习生带你,你没觉得冒犯吗。”

岑涧用一种比孔敬更轻缓的口气,谨慎地回答:“不会,你待我很好。”

孔敬车轱辘回忆了几轮,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对人好,就普通同事间的正常接触。

而且他自认为待人实在冷淡,一时竟想不起来,他这个月跟岑涧说话加起来有过五十句没有。

岑涧看孔敬这半醉的模样,觉得新奇的同时,又性感到爆。

先前他们一起在健身会所的淋浴间里冲澡,岑涧也有注意到。这会儿对方穿着衣服,在普通布料的映衬下,却愈发明显。

孔敬浴袍领子没有拢好,下面是条深邃的事业线。

原来男人也是有沟的。

就是不知道……用起来舒服不舒服。

岑涧目不转睛地看了会儿,才回过神。

空气又安静了,他们两个本来都不是多话的性格,没有了孔敬开头带起话题,室内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

这种时刻,岑涧回忆起来之前吴冕教他的话。

当吴冕得知岑涧已经买了戒指,心头大喜,认为弟弟一定是下定了决心。

吴冕教给岑涧的霸总语句是:“孔秘书,你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要自信,不要钱地散发你的荷尔蒙,顺便撩起衣摆,让对方近距离感受鲜活的肉/体。

在岑涧进了孔敬家门后,越想越觉得羞耻,说不出口。

这会儿谁也没说话,他更加觉得冒冒失失地开头有X骚扰的嫌疑。

虽然来分部的一个月里,他和孔敬的视线经常交会,孔敬更是对他畅所欲言,事无巨细地带他。

可他真的也喜欢他吗?

孔敬打破了沉默:“不是说,要给我礼物吗。”

岑涧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腿上那个有些搞笑的蝴蝶结。

缎带上还印着米老鼠的花纹,是吴冕的恶趣味。

岑涧敏感地感受到,孔敬不是很喜欢它。

至少是不喜欢上面的米老鼠。

早知道就应该换条普通的纯色缎带。

孔敬家的空调温度开得有些低,岑涧怕冷似的往孔敬的身边挪了挪,询问道:“我可以吗。”

“可以啊,你送吧,你都特意来我家里了,只要不是太贵重不能要的,我都会收下。”

孔敬的视线在岑涧的周身游走,除了腿上绑的奇奇怪怪的蝴蝶结,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像那种黄金戒指就免了,不仅俗气,还贵,说起来送戒指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十足的不对劲,寓意是“老子财大气粗想泡你”。

没道理,岑涧应该不会送他这玩意儿。

他却未曾想,这份薄礼比金戒指劲爆多了。

岑涧思索再三,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什么特别贵重不能要的,便学着吴冕教他的动作,解开了衬衫的衣扣,分明的指节看着让人心动,抬起的眼映着孔敬的倒影。

他颤着声,发出了投怀送抱的声音:“那你收下我,好吗。”

孔敬居高临下地看着岑涧解了三颗扣子,纤细的锁骨,平滑的胸膛和浅色的晕点都极大地冲击着他的视线。

岑涧看起来羞耻到爆炸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仿佛已经被孔敬欺负到不行,下一秒就要落下眼泪来。

孔敬的身体非常礼貌地给出了反应,大脑总指挥部却慌了神。

向来四平八稳的可靠的孔秘书如今也不知道把视线和手往哪里放,只能出言阻止:“等等,我好像还什么都没做吧??”

岑涧的手颤了一下,又坚定地往下解衣扣。

还没解开第四个衣扣,手就被孔敬扣住。

孔敬咬着牙,一脸牙痛的表情:“别跟我开什么离职玩笑,今天又不是四月一,吴冕会杀了我的!”

岑涧疑惑地回答:“他不会,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吴冕甚至还有点乐意呢,蝴蝶结都是他挑的。

“好吧。”孔敬退了一步说,“就算他不会,我也没这么下作。兄弟妻,不可欺。”

岑涧总觉得这个俗语用得很不对劲,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但遭到了对方的拒绝,他还是耐着性子,慢慢地问:“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孔敬一面给岑涧扣扣子,一面冷下了脸,语气中也开始爹化,全然不把岑涧当成是比吴冕更厉害的总裁爸爸:“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怎么会带出你这样的新人,衣服是能随便脱的吗?”

他当然看见了小新人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被带得有些难过。

可是原则是原则,他可以对不起岑涧,岑涧却必须对得起岑涧自己。

“我不会答应的,好好爱惜自己。”

岑涧闻着孔敬身上热绒绒的老山檀味,再看孔敬垂着的眼。

像是在布满春光的五月里进行了冰桶挑战,身体被压在从极圈凿来的冰山下,翻不了身。

岑涧听着孔敬说了很多话,提到了很多不相干的人。

孔敬对岑涧的态度冷淡,他说不管岑涧是在被Iris追求,还是想要当哪位总裁的爱人,他都衷心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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