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秘书想提前退休+番外(6)

孔敬心想,多好(骗)的小孩儿,怎么会喜欢上吴冕那个对镜开屏的家伙?

他也没想,他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吴冕一去不复返,孔敬本想与岑涧边健身边聊,谁知不知怎么,在健身这件事上,二人较上劲来,要争个第一。

果然,男人的本质都是健身机器。

新人的汗水噼啪往下掉,身形随着起伏有些微颤抖,孔敬边口头指导他标准的姿势,自己推举着器材。

总觉得汗水滴落下去的这种感觉莫名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发生过。

也许是时间间隔太久,他便不想了。

练着练着却又觉得不对劲。

“嗯,好重……哈……”

“再坚持一下……”

这样的气氛,声音,动作,简直就是在doi。

“孔哥,我们还要……这样,嗯……多久……”

“你要不停下,休息,等私教过来。”

孔敬眼见着自己的小孔肉眼可见地开了自动档,连忙把身边人的脸换成吴冕,不该有的欲/望总算消退了不少。

途中还接了个吴冕打来的电话,问孔敬:“公司有事,临时有事被叫走,你那边进展如何?”

什么进展?孔敬愣了一下,觉得吴冕是在问腹肌大业,便回答:“只要想到你的脸,遇到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吴冕肉麻兮兮地笑:“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爱我。”

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被当成了冷却剂。

孔敬被“一个两个”这话激得气闷,扭头看了一眼还在认真推举沉重杠铃的岑涧,回过神来,他的手指已自动挂掉领导的电话。

被挂电话的吴冕:“?”

之后有专业的私教过来,进度快了不少,二人找到了在这堆器械中更适合自己练习的方法,孔敬甚至觉得自己的马甲线肉眼可见地变得性感了一点,尽管百分之九十九是心理作用。

比试不能输,猛男必须赢!

等到气喘吁吁地停手,像个蛙趴在器械上,喘得跟来了十连发,孔敬和岑涧这才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自嘲自己的幼稚。

倒不失为男人的浪漫。

这会儿得了空闲,他们相互搀扶着,勾肩搭背地去空无一人的淋浴室冲澡。

明明是浑身的汗,孔敬离岑涧极尽,闻到的却是和岑涧自身的味道混在一起的柑橘香味。

算是大众的香味。

换个人喷,孔敬都不会多闻一下。

更何况有段时间前任网购凑单买的这瓶香水快过期了,就疯狂地喷家里的衣柜,导致孔敬现在在谁身上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是令人讨厌的劈腿男又出现了。

可是在岑涧身上,怎么这么好闻?

孔敬不禁凑近对方的颈窝里,在那盛满水光的深邃锁骨上深呼吸似的嗅了一下,眯着眼问:“CK be?我说……嘿,你怎么了?”

孔敬接住了岑涧,双手搂过他,二人极像浪漫影片中男女主相拥的姿势,而岑涧就是那个小鹿乱撞的女猪脚。

岑涧腿软得猝不及防,倒在孔敬身上,耳廓红了大半,咬着舌尖看面前的男人。

血槽已空。

距离好近,都能看到孔秘书脸畔细密的绒毛,随着呼吸的吹拂被轻轻带起,又回归无形。

孔敬身形精壮,喉结随着偶尔的说话和吞咽滚动,眉毛上那截被刀砍断的伤疤,分明是充满男人味的证明。

而那张脸……那张脸让他多年来念念不忘,却不知是否应该有回响。

“你没事吧,刚才练得太猛了?”

孔敬给了个台阶下,岑涧揉了揉耳垂,垂下眼说:“我没事,小腿有点抽筋,现在好了。”

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才是真·抽筋了。

被松开后,岑涧又往边上站远了些,还转过身,把翘屁冲着孔敬。

这让孔敬颇为遗憾,就好像刚才的“破冰”白瞎了似的。

倒也忘了,小孩儿生性腼腆,又因为暗恋吴冕而怕他看出来。

只是刚才那双眼,黑黑亮亮的,即使在流水哗哗之中,也没有被水雾所朦胧。

看得孔敬很想要跟人当场doi。

你的眼神透过我,究竟看到了谁?

孔敬的问题没问出口,岑涧已经远离。

孔敬也没强行挤到同一个花洒去跟人家一起冲,隔了两个位置,边闭着眼洗头,边同岑涧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那白而翘的腚,再看下去有大问题,还好眼睛是心灵之窗,闭上眼睛就好。

尽管闭眼又能想象某些更加糟糕的画面。

趁着只有两个人的时机,岑涧忍不住问他:“维也纳是什么。”

上回孔敬说他像他家的维也纳,岑涧就找吴冕问,对方却闷笑着,让他直接问孔敬。

可他总也忐忐忐忑,怕问了人家不该问的问题。

孔敬倒是回答得飞快,就像把维也纳三个字放在了心里重要的地方,脑子半点没多转:“前任从奥地利领养来的崽儿。”

岑涧自然不会认为崽儿是人类幼崽,这不符合实际,重点便落在了前任上:“他和你一起养的吗。”

“不算,他这人就是嘴上叫着可爱可爱,领回来屁事不管,只负责带回来,养都是我养。”

孔敬依旧闭着眼,拧干毛巾,条理分明的臂肌看得岑涧又是一阵面红心跳。

擦完脸,孔敬睁开眼,神清气爽地对岑涧笑,眉眼间带了点平和,丝毫看不出在和人谈论曾经的爱人。

这副光景落在岑涧眼里,心脏微微抽痛起来,连到十指指尖。

都已经变成前任了,就算露出再凶狠的眼神,多骂对方几句,也是应该的。

他想了解孔敬过去的事,都怪他自己回来得太晚,下决心又迟。

岑涧喉头微动,咽了口唾液,情愿孔敬说话时不笑,别睁开那双能让人安定的眼,他宁愿自己再多委屈些。

下一秒却听孔敬释怀地说:“维也纳胆子小,但是爱撒娇,会看眼色,倒比人贴心许多,我对前任唯一的感谢就是他领来的崽。你要是不怕狐狸,下回请你rua?”

岑涧恍然大悟,原来孔敬和他哥口中的维也纳是只火红火红的狐狸。

四爪自带黑丝,叫声嗲里嗲气,最适合被人抱在怀里圈养起来,揉乱它颜色绚丽的毛毛。

岑涧应下,出了浴室,回头和吴冕发信息,问:“孔敬会不会觉得我像狐狸精?”

“他是不是和你提了维也纳?”吴冕反应很快,乐不可支地说,“我去过几次孔敬家里,那狐狸会把尾巴盖在眼睛上,假装你找不到它,蠢起来连阿敬手掌心的空气都吃,你觉得像是能成精的吗?”

岑涧:“嘤。”

无论是蠢狐狸的智商,还是吴冕到孔敬家造访还不止一次,都令岑涧受到了会心一击。

第二天是周末,岑涧被吴冕约去给舅妈挑生日礼物,路过银饰专柜,二人看着柜台上的结婚钻戒,又聊到了孔敬。

岑涧来公司大半个月,业务和职员全部熟悉了一遍,唯独没有进展的是他的暗恋。

吴冕有义务给弟弟一点爱的鼓励:“老弟不哭,再加把劲,人就是你的了。”

岑涧:“我不是我没有,我对孔秘书只是远远地看就……”

吴冕从岑涧的白色兔头双肩包里摸出一本泛黄的——《咫尺相思:霸总的落跑小娇妻》。

二人还在商场里,岑涧倍感羞耻,连忙用身体挡了别人视线,小声说:“还给我!”

吴冕:“叫哥哥。”

在商场里,众目睽睽之下,和两个人的办公室里有天壤之别。

岑涧心知吴冕是为了练练他,却拒绝得飞快:“不叫。”

吴冕:“那我把这本书借给孔秘书,告诉他是你最喜欢的,睡觉也不忘抱着?”

岑涧:“……”

岑涧妥协地喊:“鸽……子。”

后面那个字说得轻,吴冕听到却用手背掩着嘴笑,算是放过了岑涧这一马。

吴冕继续说道:“你能喊我一声哥,自然也可以对阿敬手到擒来,我们集团的男人怎么可以是怂包,要做就做最硬汉的爷们,即便你弯了也要睡最爷们的汉子。”

岑涧:“让我想想。”

吴冕在别的问题上从来佛系,但在孔敬没什么动静的情况下,却选择了催岑涧多动动。

如果仅仅是因为尊敬与普通的喜爱,岑涧不会对孔敬惦记那么久,也不会听到对方要提前卸任的消息,心里一着急一慌乱,丢下了Iris他们,飞似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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