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后面就是学校的两米多高的后墙,这个地方好‘越狱’的原因是墙边长了棵桑树,顺着桑树往上爬就能翻过墙,墙的外边恰巧是一排白杨树可作为接应,就这样课轻松‘越狱’。
因为有大量学生的逃课、□□,造成了桑树都被踩得秃了皮,久而久之桑树发育的方向都是斜到一边去,像比萨斜塔一样斜着生长。
甄子平一只脚正准备往桑树上踩去,就听见后面一女生喊道:“干嘛?”
甄子平和易铭吓得顺着墙根逃去,俩人又仔细瞧去,提着热水瓶的女学生原来是赖小川,俩人松了口气,
赖小川问:“你两什么时候狼狈为奸了!”
甄子平回:“我们出去有正事。”
赖小川看了眼易铭,易铭对赖小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甄子平问:“你去不去?”
赖小川回:“哪呀?”
甄子平:“网吧。”
赖小川不可思议问:“我去那干嘛?”
甄子平回:“看电影!”
赖小川惊讶道:“都快中考了,你不想好了呀?甄子平,你是仗着你智勇双全,成绩优异,就又资本跑出去玩。”
正说着,远处手电筒的白光照在远远的墙上,易铭慌张的的说:“好像校警来巡查了。”
作为学校里唯一一个校警,巡查是必须的,尤其是桑树这个地方,每天晚上都巡夜两边,如果不是校警的巡查,这桑树就就不是脱了层皮的那种程度,估计早就在学生们的脚下牺牲了。
三人同时往晃晃悠悠白光的地方看去。
甄子平:“易铭,快□□。”
甄子平和易铭一个接一个麻溜的踩着桑树的树杆翻了过去。
校警的手电筒的光越来越接近提着热水瓶的赖小川,赖小川吓得站在那不知道该往哪里躲去。
“完了不会当成□□的学生被处罚吧!”提着水瓶的赖小川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墙的另一边,甄子平拍了拍身上和手上的灰正准备离去,看见易铭还站在墙边,正抬着头往上看。
“走啊!”甄子平焦急的催促道。
易铭压低声音说:“小川还在那?逮到会被处分的。”
“真是拖油瓶,搅屎棍……”甄子平气的皱起眉头。
灯光越来越近,赖小川眼泪流下来了,她吸了吸鼻子,正准备接受自己被逮到的结局时候,这是,墙头突然冒出易铭的头来。
“踩着树上来,我在这接你。”
赖小川就像看到圣母之光一般盯着易铭,易铭对着赖小川露出温暖的笑容说道:“快点!”
□□这种事不管好不好,此刻的她什么都没多想,伸腿去踩桑树,正准备抱桑树的时候,发现盛满开水的热水瓶还在手里提着。
“热水瓶怎么办?我不能扔了。”赖小川满脸委屈的说着。
易铭伸出长胳膊,示意把热水瓶提给他,赖小川举起热水瓶递给了易铭。易铭顺手把手里的的热水瓶递给了在墙外抬头看的甄子平。
“热水瓶也要去上网呀?”甄子平无奈的嘲讽道。
赖小川顺着桑树往上爬去,易铭双手接住她,两人慢慢的顺着外面的的白杨树爬了下来。
校警把手电筒上下左右的照射一遍桑树周围,发现没有异常,就哼着河南小调离去。
赖小川气的边走边说:“都怪你俩!”
甄子平:“怪你自己,谁让你跟来的?”
赖小川气的伸手从甄子平手中把热水瓶夺了过来。
“你跟过来,我还要花钱,我该生气的,你气什么?”甄子平继续说,“我说,你还带个热水瓶,你是打算让热水瓶成精啊?让它也上上网?”
赖小川被甄子平婆婆妈妈的讽刺的话惹毛,伸腿就往甄子平的小腿踢去。
甄子平抱起小腿就嗷嗷的叫。
易铭看到抱着腿叫的甄子平笑了起来。
甄子平:“小赖,你也就敢欺负我了。”
提着热水瓶的赖小川大摇大摆的往网吧走去。
就这样,三人到了天微亮,月亮挂在透着着蓝蓝的天空,三人提着热水瓶□□进了学校内。
赖小川提着热水瓶站到通往的女生宿舍的紧锁铁栏杆门,易铭站在她的后面说:“你翻过去!”说着把赖小川手中的热水瓶接了过来。
甄子平耷拉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睛莫名奇妙的嘲笑道:“小心,铁栏杆门上的箭,容易戳着屁股。”
铁栏杆的门并不高,所以很容易就翻了过去。赖小川接过热水瓶,头也不回的跑向宿舍。
易铭和甄子平两人见赖小川已消失,也就蔫蔫的往男生宿舍走去。
当天上午政治课,就看坐在第一排的赖小川和第二排的甄子平开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这一切根本逃不过大眼的政治老师,所谓讲台为什么会建的高,就是为了‘一览纵山小’,站的高看的远,而且还看的清。
政治老师先是看了看在自己面前闭着眼的赖小川,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赖小川被这忽来的疼痛给惊醒,抬头正发现政治老师正盯着自己看,她正了正自己的身体,笔直的坐着。
政治老师又看向熟睡的甄子平,他把手中的一整根白色粉笔掰成了若干段,另一只手拿起一段就往甄子平弹去,连弹了三次,次次全中脑袋,却没有把甄子平弄醒。
学生们捂着嘴开始笑起来。
这一笑彻底激怒了政治老师的作战心里,政治老师拿起黑板擦扔去,黑板擦正中甄子平的前脑,甄子平这才迷迷瞪瞪的醒来,发现全班人都在看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政治老师:“看样子,我还要修炼修炼我的弹指神功啊,对你完全无攻击力。你和赖小川出去清醒两分钟再进来。”
初三一班,易铭此刻正上着化学课,他正趴在书桌上睡着。
身穿一黑色束腰连衣裙,踩着黑色坡跟皮鞋的刘红梅,优雅的走到易铭的旁边,用手敲了敲易铭的桌子,易铭用迷离的亚盛抬头看去,面前出现刘红梅透着戾气的美丽脸庞。
“滚出去,拿着书滚出去,站到那你该知道。”刘红梅尖锐的声音发出来的话直入易铭的耳朵,易铭拿着书出了教室。
易铭往旗杆走去,发现赖小川和甄子平人也站在五星红旗下,仨人迎着初夏热烘烘太阳站成了一排。
教室内的政治老师厉声对着全班学生说:“不要仗着成绩好,犯错也要受罚,我让他们都化成冰淇淋!”
那日周末,赖小川急匆匆骑上自行车离去,自行车刚转弯,迎面而来的长相粗俗壮汉被自行车撞个正巧,壮汉并没有被撞,一汉子双手稳稳地扶住迎面而来的自行车手把,双腿夹住前轮,就这样赖小川一动不动的被汉子定在了原地,赖小川摇了摇车把不好意思说:”大哥,对不起,我现在着急要走。”
两大汉互相笑了笑,扶着车头的大汉松开了双手后,赖小川赶紧骑着车往甄子平家驶。
带着赖小川回来的甄叔,把车停到赖小川家门口,把赖小川的姥姥扶到车里后就扬长而去。因为姥姥的膝盖又开始疼了,就让甄子平家送医院看一看。
车刚开走两分钟,就开始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随后越下越大。
医生检查过姥姥的膝盖,说这是老年人通病,到了阴雨天就会发作,不过这次比较严重,就得呆在医院吊点滴,让赖小川拿点贴的膏药以及服用的药物,等明天出了院在家里用。
夜里十来点钟姥姥睡在医院的床上吊着水,甄子平父亲和赖小川站在旁边。
姥姥让两人回去,明天再来。
“我就在这陪着你!”赖小川说。
姥姥说道:“好好休息,明早带饭给我吃,我在这有护士,你在这里我倒是担心。”
赖小川塔拉个脸说:“那好吧!我和甄叔就回去了,我明早来,给你带饭吃!”
说完两人出了门,姥姥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甄叔开着车,赖小川愁眉苦脸的低着头。
甄叔:“小川,你姥姥这病没事,等到了晴天就没事了。”
赖小川‘嗯’的回了一个字。
甄叔用他那小小眼睛的余光瞥了赖小川一眼。
甄叔:“明早我去接你,送饭给姥姥吃!”
赖小川看了甄叔一眼用很小的声音说:“谢谢,甄叔。”
“你在提‘谢’字,我明天就不送你了,让你跑去医院。”甄叔继续问道,“甄子平那小子最近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