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爱法则(19)

“但是我想过了,你要是真不想训练就不练吧。我一个人能把你那份给撑住,何况成玦那家伙也还挺能打的。”

“我改主意了。”南门抚语气没什么波澜,面上仍旧挂着慵懒的表情站起身,双眼却闪亮着,“我会去训练的,要是能拿个全胜满分,我也觉得挺骄傲。”

“不愧是我万如环的爱人!”万如环立马抬起了头,他明显很兴奋,一巴掌拍上了南门抚的背,“晚上请你吃好吃的!”

南门抚失笑,又去到售货机前买了两瓶饮料,往万如环怀里丢了一瓶,被对方一手稳稳接住。他拎着自己的水和另一瓶没开封的饮料,率先走在了去训练场的路上:“走吧,别让成玦等急了。”

以南门抚为队长的这支三人队伍里,对武赛最有经验的就是万如环了。成玦虽然比一般人更擅长战斗,但他并没有参加过武赛,对此他也并未说明理由。南门抚就更不用说了,纯粹是没什么兴趣也绝对不擅长,历年都只是悠闲的旁观者。

因此,主要战术和阵型布置都交给了万如环,成玦在一旁提出意见补充,南门抚负责听从安排。

三人之中,万如环的武器相对灵活,也是最适合近战的人。成玦虽然也可以近身作战,但他的武器相比起大型冷兵器或用枪的对手,最擅长的灵活度也会大打折扣。而南门抚,抛开战斗力不说,武器的类型决定了他更适合且战且走的远程骚扰风格。

比赛为了安全考虑,采取了虚拟投影的形式。利用幻术系研发的幻觉投影机器,将参赛者和场地以幻术为媒介进行模拟,参赛者的感官痛觉都和现实是一样的,环境也会如同真实一般遭到破坏。

前期比赛十分顺利,半决赛到来之前,万如环和成玦在单人赛中尚无败绩,南门抚有输有赢。看多了比赛后,南门抚发现成玦的实力属实飘忽不定,他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没有哪一场战斗十分轻松,但也不会过于吃力。

相比之下,万如环倒是一路轻轻松松,毫不留情地展现出自己强大又令人羡慕的战斗能力。

半决赛抽签那天,南门抚不负众望,倒霉地抽到了万如环认为其他三组中最强的那一组。对此成玦只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能进入半决赛已经是个奇迹了。”

万如环看着那张签纸上写着的熟悉名字,咬牙切齿地说:“请你下次抽签之前,用那什么幸运之吻给自己的手来一下。”

南门抚眨着眼,目光呆滞看向那张纸:“那是不是有点变态?”

成玦笑了笑接过话头:“我们抽走了强敌,另两组一定在偷笑了。只要能打败这组进入决赛,剩下那组绝不会比他们还棘手。所以为了胜利,优等生,后天就要比赛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万如环还没有回答,对手就先出现在了眼前。南门抚抬头一看,感觉他也有点眼熟,年初的逾初日舞会上,南门抚是见过他的。

“如环,今年我们不是一组,你可要努努力了。”

“学长才是。”万如环扬起熟悉的自信笑容,扬着眉说道,“换了队友可不要不习惯啊。”

“不会。”那学长凑过来拍了拍万如环的肩,又依次看了看成玦和南门抚点点头算作打招呼,而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们确实不好对付,但有我在,我们肯定不会输的。”万如环给自己打了个气,然后转身揽起南门抚的肩膀,“走了,回去训练。”

南门抚被他拽了个趔趄,还没站直身子就被有力手臂带着往前走了出去。他回过头想叫成玦,却又被万如环挡住,不得不转了回来。

身后的成玦抱着臂看了几秒两人的背影,随后也迈开脚步,加快速度走到了南门抚的身边。

第17章 爱(17)

半决赛前的训练室内,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吹着空调,商量战术的变化。

成玦首先提了个问题:“阿抚,单人赛你有信心吗?”

“先不说有没有信心。”南门抚叹了口气,“这组实力太强,比赛开始前又不知道对手是谁,就没法针对性地想点办法。”

“自己决定上场顺序还算公平。”万如环站起身来,在长条凳旁来回踱步,“这段时间你也参与过不少次单人战,我能看得出来的问题都告诉你了,你自己有没有什么觉得不明白的?”

南门抚想了半天,皱着眉说:“我战斗的时候,很多动作攻击都是下意识的,真的打起来了,脑子里就不会去想你们说的那些应对方法了。”

“还不是你训练得太少。”万如环弹了下南门抚的脑门,“战辅学院天天就是在干这个,都熟能生巧了。”

“我倒是觉得有个问题确实需要解决。”成玦开了口,看向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的两人,“阿抚不擅长近战,有些常识的人一看到他的武器就立刻明白了。你们回想一下之前阿抚获胜的单人战,毫无例外对手也都是只擅长远程战斗的类型。”

“而且这个远程也还要分类型。”万如环认可地点了点头,“南门抚打不过用枪的。”

南门抚想了一会,说道:“我现在加强近战训练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了!”万如环又给南门抚的脑门来了一下,直把南门抚弹得一懵。

“我的意思其实不是说要临时训练。”成玦认真地看向万如环,“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规避阿抚面临近战局面。”

万如环皱着眉想了想,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你难道想让我去打听一下他们的出场顺序?”

成玦颇有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我是守规矩的人,只是要让你和我一起想想,面对棘手的近战,能不能给他些技巧。”

万如环一咂舌:“这该教的也都教过了啊。对了,南门抚,你不是会占卜吗,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成玦抻了下肩膀,也附和道:“虽然看不到事件结果,但能指出一个方向也很好。”

南门抚见成玦都这样说了,只好点点头画了星盘。在思维的催动之下,星点逐渐出现在盘上,形成完整的星局。

万如环伸着头凑过来看,只是一头雾水地问:“这什么意思?”

“是两个词。放弃,合作。”

“放弃?”成玦在嘴里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汇,又说,“是放弃让阿抚进行近战,还是干脆放弃这一场单人战?”

万如环嗤笑一声,话语中完全没有思考到自己会失败的可能性:“还不知道你那一场能不能赢,要是把这场也放弃了,我们团队赛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是我。”南门抚忽然带着凝滞在脸上半天、显得有些悲壮的表情收了星盘,“你们干脆放弃我吧,武赛简直太难了。”

成玦被那戏剧化的表情逗笑了,他拍了拍南门抚的手背说:“没关系的,万如环得了两次第一,也不差这一次了。”

万如环吸了口气,下意识正要开口,憋了半天才说:“就是,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了,万一顶不住猝死了我还得找下一个爱人,怪麻烦的。”

“休息得也差不多了,阿抚,不如你和万如环打一场,让我仔细看一看。”

南门抚长舒了一口气,无奈地从掌中捻出一副牌来:“行,都听你们的。”

眼看着万如环在眼前摸出了镰刀,南门抚想也不想就飞出三张牌,然后急速向后拉开距离。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去近战的可能性,尤其对上万如环这样本身就与他力量悬殊的敌人,能远程消耗就是最直接的方式。

万如环力量强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够敏捷,南门抚的动作在他眼前属实有些仓皇逃窜的意味,万如环一边躲避着笔直飞来的锋利扑克牌,一边逐步靠近。

成玦还是会预判后用刀叉封堵道路的,南门抚则单纯是在进行着攻击。在实战中,他似乎并不能为自己确立一个当下的目标。

万如环停了下来,他把镰刀拿在手中问道:“南门抚,你拉开距离的原因是什么?”

“啊?”南门抚愣了一下,也停下动作,“有原因吗?就只是需要拉开距离。”

“当然有!”万如环绷起脸来,“是为了拉开距离进行攻击,还是为自保阻止我前进?你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确实不知道。”南门抚悻悻地收了牌,“我不是说了,我都是下意识做出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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