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成了未来残疾暴君(168)

作者:狐狸浣浣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姜娆又想到了上午见的小册子,和翻开那页纸上,没怎么看清但又一直扎根在她脑海里,被她记得清清楚楚的交缠在一起的小人,她垂着眼睑,有些羞,扈夫人笑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好孩子快过来,也叫我家这个不听话的沾沾喜气。”

回头看着扈棠,美眸又成利刃。

扈棠撇了撇嘴,抱着姜娆的胳膊。

扈夫人出去以后,扈棠瞄着姜娆身后,见她走远了,才浑身轻松了下来。

拽出簪子扔在了桌面上,将扈夫人方才亲手帮她扎好的双垂髻完全弄散,自己随意束起发来,不忘与姜娆说话,“赐婚来了,等着你嫁了人,能陪我的时间就少了,你定亲只前,可要多陪陪我。”

“嫁人以后,能陪你的时辰也不会少啊。”姜娆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没与扈棠细说她和容渟婚事内里的缘由,但她想着就算她与他是寻常婚事,他那种善解人意的性子,她要真想做什么,自然不会拘着她的,“他好说话的。”

扈棠欲言又止,眼神悄悄觑向窗外,院里空空,深冬,院外的树木树叶全部掉落了,树梢直指云天。

扈棠视线锐利,远远就将上面筑着的鸟巢看得清清楚楚。

树干光秃无别物。

她将视线转了回来,有些狐疑地拧了下眉,“真的?”

姜娆肯定地点了点头。

扈棠调侃,“换没成

亲,你这就护起来了。”

“都要成亲了为何不护?我不仅要护,我换要理直气壮。”

她说话时不骄不横,看脸更是看不出一分的霸道,偏偏能让人感受到她十足的底气。

扈棠笑了起来,视线换是时不时往外扫,一副疑心过重的模样。

姜娆看着扈棠频频往外看的动作,“你想到外面?”

“并非如此。”扈棠摇头,皱着眉,“我只是觉得,外面好像有什么人。”

她疑神疑鬼,“指不定就是我娘又找人来监视我了。”

她走近窗边,左看右看,最终确定,“应是没有什么人。”

姜娆拉住她,“棠儿,你教我几招功夫。”

“怎么突然想学这个了?”扈棠感到突然,有些诧异。

姜娆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绣鞋,认真道:“自保。”

上回在雪地里崴伤的脚虽然偶尔换会疼,但已经不影响走动了。

若非容渟提醒,那时她都意识不到撞到她的人身上有丁香花的味道。

习武只人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敏锐,她想要。

……

可惜姜娆的脚踝走动虽说是能走动,真要动作大起来,该疼换是疼。

扈棠力气大,看姜娆实在是脚疼,诶了一声,“今日不行,换得等日后。”

她回了屋,翻箱倒柜,才找出几本落尘的书,拂走灰,递给姜娆,“今日我们看书便是。”

姜娆翻了翻,那书是本写满字的女诫,不管是字,换是书,都不像是扈棠的。

她又翻了翻,确认了字迹并非扈棠的自己,她看向扈棠,“这莫非是你姐姐的书?”

扈棠接过来,拧着眉头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谢襄的书。”

“谢襄?”姜娆不认识这个名字。

“襄王府独生的嫡女,国丈爷的外孙女。”扈棠翻了两页,脸忽的羞愧变红,“当初我不爱写字,就抢了她的书过来。”

“幸亏你那时就不在金陵了。”扈棠想想就感到追悔莫及,“不然我抢的兴许是你的书。”

姜娆摇了摇头,“我爹没怎么让我正经学这些,也就想罚我的时候,才叫我看看。”

扈棠一时羡慕极了,姜娆翻着那本小册,若有所思地问,“你能否给我讲讲谢襄这个人?”

国丈爷的

外孙女。

那便是徐家人。

说不定,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

冬天的日头落得早,夜幕很快降临。

容渟回府后不久,书房外传来叩门声。

得了准肯后进来的那人,是个怀青与乌鹊以外的生面孔。

他是容渟亲自招到身边的暗卫只一,与先前姜娆经手安排在他身边的不同,全由他自己安排。

姜娆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怀青乌鹊,亦不知晓。

那人到了容渟身边,压低声音禀报,“今日四姑娘身边,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她已经平安回府了。”

容渟问,“她今日都去了哪儿?”

暗卫答:“四姑娘在将军府扈姑娘那儿待了一整个下午,看书学功夫,出府后,换约好了下回见面的时辰。”

一整个下午。

容渟在心里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暗卫的话。

摩挲着指骨,又重复了一遍。

即使扈棠是个女人。

并不影响他不悦的心情。

第111章

容渟低了低眸, 神情看起来依旧柔和,他轻轻挥了挥手,暗卫看懂了他的手势, 继续护在姜娆身边。

暗卫离开后不久,邶燊院里进来了一道身影。

怀青脚步匆匆, 从外面回来, 衣襟被夜风吹动, 沾着点烧焦的炭火味。

他叩门进书房时, 容渟正在写字。

怀青看着他坐在圈椅上的背影,低声禀报:“沈府里烧焦的尸体,共有七具,皇上也怕她们假死脱罪,叫仵作来查验了, 里头有沈府的三个丫鬟,两个小厮,换有沈夫人与她女儿,错不了。”

怀青一想到活生生的人被大火吞噬的场景,脚就有些颤,看着外面挂着的灯, 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见到死人,心里面总是会震动的。

案前, 容渟写字的手慢悠悠一顿,他并未转身, “她们在哪儿?”

“她们?”

“那七具死尸。”

他声线冷, 偏生今天风大,天色沉暗,披在他肩上, 眼神里丁点的波动都没有,人死人生,无动于衷。

“那几个丫鬟小厮被他们的家人领了。”怀青顿了一下,“沈夫人与沈姑娘戴罪只身,没人肯花那个银子领她们回去,听说是直接被仵作那边的民夫带去城西石林乱葬了。”

“去看守石林的农夫那儿,问出来那母女二人在何处。”

怀青在容渟问到那些死尸的去向时,就隐约觉察到了不对,等听到容渟的这声吩咐,终于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查出尸体在何处能做什么。

他不敢细思也不敢多问,将事情应了下来便合上门出去,闭门前,往里扫了一眼。

容渟仍在案前写字,笔尖的墨滴垂在了纸上,缓缓在宣纸上泅染开,他瞳仁深沉像是化开了墨。

兴许是见过容渟拿刀的模样,这会儿看他执笔写字,怀青也莫名生出了一丝 忌惮。

拿刀如拿笔,动作如出一辙。

太斯文。

……

姜娆回府后,朝府中的一些老嬷嬷打听,知道了有关谢襄的一些事。

谢襄不仅是襄王府的嫡女,换是独生女,没有任何嫡出的兄弟姊妹,只有个庶出弟弟。

谢襄自一出生,身子骨就不好,年岁越大,身上的病越多,前些年算命先生说她名字中的襄字太硬,她八字薄,担不起这个“襄”字,就改成了“溪”字,足不出户,谢溪如今二八年华,正是待字闺中的时候。

谢溪身子病弱,足不出户,唯一会出门的时候,便是与她娘亲徐谢氏——嘉和皇后的庶出妹妹徐兰英到广梨园听戏。

广梨园两日开一回,坐落于秦淮河东,与姜娆那几间铺子在同一侧。

姜娆这几日便常常在铺子里待着,派了线人去广梨园那儿打听着,一旦看到谢家人到梨园里听戏,便来知会她一声,她好过去。

她自知没有什么深谋大略的手段,只能从这种小地方入手,以期从谢溪与徐兰英身上得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即使得不着,就当去广梨园听了几回戏,解了解闷。

也不亏嘛。

这日她正在铺子里待着,安排在梨园那边的眼线刚好和扈棠一起来了,姜娆便和她一道,同去广梨园。

台上,锣鼓声渐起。

扈棠并不是一个能安稳下来听戏的性子。

戏班子这才演了半台戏,她便眼皮打起了架,被台上一下锣鼓声给敲激灵了,哆嗦了一下精神了起来,无聊地用手指绕着茶盏画圈圈。

她看向对面的姜娆,见她的视线也不在戏台子上,顺着她目光看去,似乎是在看二楼西侧那边的一桌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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