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97)

作者:被罚站的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好在我也并不是想要一辈子处在那种境况的人,努力有屁用,人需要走捷径嘛,你们那种家庭来的钱又哪里干干净净。”

“当然,你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能知道多少。”

司霆之说累了,他松开掐着燕时梨脖子的手,燕时梨猛地咳嗽了起来。

他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自然知道燕时梨是无辜的,但谁让这是个好靶子呢。

“不要伤害祁禾别......”燕时梨还是乞求道。

司霆之凑近他,不禁感叹道:“真是伟大的爱情啊,放心,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们团聚的。”

“那小子小的时候我还抱过,想起来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每一幕都宛如昨天。”

“你们过得有多幸福,就会显得我们有多么凄惨。”

“真的没有关系吗?我不觉得,哪怕他们多加注意一点,小柔都不会......”

“她那么善良温柔,却落得如此下场。”

燕时梨觉得他就是个精神病,已经没得救了的那种,根本无法交流。

人死也不能复生,他现在有了如泱,日子也不见得过得多苦。

或许燕时梨真的很难跟别人共情,但是的的确确司霆之并不值得他同情。

笑话,他自己都快要没命了又怎么会对司霆之的遭遇有所看法呢。

司霆之被抛弃,那该去怨他自己的父母生而不养,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吗?

这种把错误硬塞在不相关的人身上,就是脑子有病,无可救药。

他现在倒是有点心疼司如泱有这么一个父亲,难怪司如泱有时候说的话三观不正。

潜移默化的影响是最恐怖的,难免司如泱以后不会被他也教成杀人犯。

但那也跟他没有关系了,燕时梨无比后悔自己给他做了那么久的饭,一想到就恶心的想吐。

祁禾别说的没有错,他都没有吃,司霆之又凭什么?

不知道祁禾别是真的不见了还是已经遭受了司霆之的毒手,他们该怎么办。

目前燕时梨对司霆之尚且不了解,不知道家里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他这种活在黑暗里的人,要推翻不会没有办法。

尽管他跟薛柔是很惨,但是他们就不惨了吗?

当年燕时梨差点就救不回来,他什么都没有错,却要被迫承受薛柔的痛苦。

如果他可怜了他们,那谁来可怜自己?

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假如大家都像司霆之这样,那么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可怜的人自己都解救不了自己,又凭什么妄想着别人能够解救他们?

第111章 你打算抛下他?

天气逐渐放晴,但情绪依旧愁云惨淡。

燕时梨连卧室的门都迈不出,每天只能发呆,偶尔司如泱会进来看他,但是燕时梨却很少去搭理。

今天司如泱依旧准时进来,他说自己今天学习了什么,又说爸爸昨天晚上发了很大的脾气。

燕时梨淡淡的望向他,轻轻开了口:“感觉累吗?”

司如泱没想到他会开口,惊喜了一下又呆住了,他没理解燕时梨的意思,只是顺从本能的摇头。

“那你觉得你的爸爸爱你吗?”燕时梨微微侧着脑袋看他。

司如泱怔住了,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燕时梨,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错愕的神色。

他还那么小,对这种问题只是本能的觉得答案是肯定的,没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但好像又不是那样,毕竟司霆之就是被抛弃的。

“我们的生日是同一天。”燕时梨看着他笑了笑,“还蛮有缘分的。”

小孩子嘛,什么都没做错,那都是司霆之指使的。

想通了之后燕时梨便觉得不能再怪罪司如泱,不然他岂不是和司霆之没有区别了。

见他终于对自己笑了,司如泱哒哒哒的跑到床边,然后抓住了燕时梨的手。

“对不起哥哥......”他撅着小嘴道歉。

燕时梨看着他没说话,真挺像祁禾别的,不过倒也是,毕竟算是一家人吧,司如泱还得叫祁禾别一声表哥呢。

“爸爸是坏人。”他又开始控诉司霆之,“为什么要把哥哥关起来。”

“不过哥哥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他凑近了燕时梨,悄悄说道。

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很天真,燕时梨笑了笑不置可否。

中午睡午觉的时候司家来了人,专门来找燕时梨的。

燕时梨本以为会是燕天,却没想到见到了一个令他非常非常意外的人。

“梁诚谨?”他愕然道。

“在这里过得还不错嘛,有吃有喝还有的住。”梁诚谨打量了一圈,似笑非笑的看着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的燕时梨。

燕时梨皱起眉头,他不知道梁诚谨为什么会来这里又是来干什么,但是他知道梁诚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他与司霆之同流合污,也完全不意外。

“有什么事?”燕时梨直接问道。

梁诚谨拉过椅子坐下,戏谑的瞅着燕时梨。

“真单纯。”他感叹道,“就跟江乐他姐姐一样,随随便便就能被骗的团团转。”

“你怎么能有脸讲出这种话?!”燕时梨拧起秀气的眉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梁诚谨翻了个白眼:“真是麻烦,如果不是司霆之给的好处太多,我才不趟这个浑水。”

“我告诉你,祁禾别那小子为了你打算搅了司霆之的老巢,这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燕时梨没说话,他不知道这段时间祁禾别在做什么,但是一听到又是为了自己,他便宛如泄了气的娃娃,抬不起头来。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祁禾别没混几年就敢做到这种地步,着实令人佩服。”

“他倒也不傻,虽然看起来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做起事情来还是蛮狠的,害的连我都亏了不少。”

梁诚谨说着说着自己笑了,他自认为之前跟祁禾别的关系还不错,但是商场上哪有什么真心朋友,今天你搞我明天我搞你,触及到利益,谁还能和平共处呢?

燕时梨想起之前去他山庄玩的时候,梁诚谨跟祁禾别看起来像是朋友,没想到这么快就翻脸了。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司霆之了,那次在山庄不小心撞到的男人。

难怪江乐对梁诚谨避而远之,这也是个疯子。

“现在祁禾别在哪?”燕时梨问,他只想知道祁禾别有没有事,根本不想听这些人阴阳怪气的废话。

“别急嘛,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梁诚谨换了一个姿势,“我就是来接你的。”

“虽然我跟燕家没啥矛盾,但怎么说呢,有钱不挣是傻子,司霆之倒也舍得为你花钱。”

梁诚谨气人的功夫还是没便,难怪江乐每次都被他气得吃不下饭。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疯子跟疯子,令人作呕。

燕时梨不想再理他,但是梁诚谨显然是想说废话的劲上来了,于是又开始喋喋不休。

“还有一会儿,咱们不急。”

“在这里住久了都不知道外面啥样了吧?要不我跟你讲讲?”

“薛曼丑闻发酵的实在是太快了,龙纳股市波动就跟那过山车似的,令人心惊肉跳。”

“不过到底是这么多年的老演员了,大家也不至于听风就是雨的一阵乱喷,祁家根基在那里,早就无法撼动了。”

“你们两家找不到人哪还管得了那些,哦对了,你母亲伤心过度住院了。”

燕时梨怔了一下,他知道燕夫人一向视自己如生命,虽然不大爱管自己,但是如果燕时梨不在她也就跟着去了这种话说过不少。

或许司霆之是对的,从他们下手比直接折磨她们要来的快乐的多。

“没想到这场豪门大戏会如此狗血,连我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了。”

梁诚谨继续道:“只能说命运这种东西谁都看不见摸不着,不被祝福的人多了去了。”

“想想我还是没有司霆之狠,毕竟我可做不到他这样鱼死网破。”

“如果我再狠一点,孩子早在我手里了。”

他摊摊手,无奈道。

燕时梨腹诽他五十步笑百步,其实不过都是一路货色。

当初梁诚谨的事情被多少人当成饭后谈资,江家小姐脸都没了,闹得一个悲惨的下场。

人渣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只会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

论疯的程度,梁诚谨绝对不会比司霆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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