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24)

作者:被罚站的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在他旁边的左竞年连忙拍拍他的后背,又赶紧拿了纸巾给他擦拭。

“他不能喝酒,你有点过分。”左竞年皱了皱眉,看向祁禾别的目光有些责怪。

他的声音本来就是带着冬天的那种冷冽,不带感情说出来的时候有点在教训的意味。

果然,祁禾别听了立刻勾起了嘴角,略带了点嘲讽,漫不经心道:“这不是助点兴么,我只是在回礼,燕二少爷,你说对吧?”

燕时梨怔了怔,忽然想起来他是在说在那天酒店里自己给他下了药催情的事,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个,甚至是报复了回来。

一时之间,燕时梨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再说了,一口而已,能出什么事。”祁禾别实在是想不出燕时梨为什么不能喝酒,他也不知道严重性,自然肆无忌惮。

在他的眼里,燕时梨现在被自己讨厌,完全是自作自受,毕竟他对燕时梨的脸还是很感兴趣的,如果没听到那些话的话。

“别说一口,就是半口都可能出事。”左竞年看不过去,他甚至是想直接告诉祁禾别事情的严重性,但被燕时梨阻止了。

燕时梨朝左竞年摇了摇头,周遭还有其他人,没必要闹得不愉快:“我没事。”

这点尴尬没持续多久,大家便起身打算回房间了。

那个害羞的女孩子屡屡看向祁禾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看祁禾别不够,还要再望望燕时梨。

燕时梨觉得她的心思很是明显,祁禾别不可能感觉不出来,但是祁禾别没看她一眼就抬腿走了,看来是对她没什么兴趣。

女孩的眼神跟燕时梨对上,燕时梨怔愣了一下,没说什么,转头跟在了左竞年的身边。

喜欢这件事实在是太容易了,可是两情相悦,却很是困难。

祁禾别这样的人,光是看脸就很招女孩子喜欢了,但他的存在,也会让你懂得,有些人就是遥望而不可及的。

“真的没事?你刚刚好像有点被吓到。”韩浪放慢脚步,微微俯下身问燕时梨。

刚才祁禾别的举动异常鲁莽,看着不像是接受惩罚或是真的想和燕时梨接吻。严格来说,倒像是一次带着目的性的故意捉弄。

他以粗暴的方式,就是想要看看燕时梨紧张,羞耻,害怕的样子,带了点侮辱的性质。

连他都感觉出来了,那燕时梨不可能没察觉出来。

燕时梨摇了摇头,他能有什么事的,顶多因为喝了酒而不舒服,至于心里,反正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祁禾别让他难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再多又有什么所谓,这些都是他理应得到的报应。

或许他应该为祁禾别还愿意和自己亲吻而感到庆幸,既然彼此心里相隔了一大段的距离,至少身体上亲密无间了不是吗。

刺辣的酒味在口里散去了一些之后,留下了些许的甜,燕时梨的嘴巴和舌尖还有些麻。

他总是摸不清祁禾别的态度,所以患得患失。

以前患得患失的那个人是祁禾别,所以他还有理由抱怨些什么呢。

既然说了不会后悔那便真的不后悔,在他追逐祁禾别的时间里,是无尽的试探。

如果最后祁禾别仍然记不起来或者是没有喜欢上他,那么燕时梨就不会再纠缠了。

他的自私始终有时限,就像杯子里的热水总会放凉一样。

第40章 是难以醒来的噩梦

本来打算在山庄玩个四五天的,但是谁料祁禾别被突然来的夺命连环CALL给下了通牒。

他昨晚其实喝了不少酒,清晨就被唠叨了一阵,难免脾气就上来了,对电话里的内容感到反感至极。

但电话那头仍然不知疲倦的反复念叨,他揉了揉头发,不耐烦的打断了薛曼的话。

“妈,等我回去再说好吗?”

起床后将事情和其他人讲了讲,他平常总是懒懒的脸上都带上了满满的躁郁和阴沉。

“我有事得先回去,你们要是想玩可以继续待着,账我会提前付。”

“什么事这么急?”韩浪问道。

祁禾别咬了一口煎饼,有些嫌恶的回他:“相亲呗,我妈除了关心这个还能有什么。”

“那你还真就乖乖回去啊?”江乐对这种事情深有体会,一时间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按照祁禾别的性格,自己不喜欢的话反正肯定是要想办法反抗的,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接受制裁。

“不然呢,她拿之前的事情威胁我。”祁禾别提到这个脸色便更加难看起来,光是说说就好像浑身上下爬满了蚂蚁,密密麻麻的令他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你们也知道,她在我床旁哭了将近一年。”

十年前祁禾别出了意外,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脑袋炸裂般的一阵高过一阵开始疼痛,每日吃不好睡不好,跟孙悟空戴了紧箍咒一样,恨不得下一秒就去撞墙身亡,好让自己早些解脱。

那段日子比他还痛苦的便是薛曼,祁禾别好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是唯一的儿子,她不闹个几场好似都愧对自己母亲的身份。

薛曼哭起来简直是痛彻心扉,肝肠寸断,祁禾别总以为她是在自己床边哭丧,可是在别人看来,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实在是太对得起媒体和人们给她封的‘世纪美人'了。

但祁禾别听得头大,只要他一抱怨,薛曼就会骂他狼心狗肺,她不知道是受过什么刺激,一旦祁禾别不如她的意了,就开始卖惨。

身体还没好的祁禾别哪是她的对手,尽管有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些什么,也不敢再问薛曼,甚至是不能提起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因为一问薛曼便会发疯。

他一直都很疑惑薛曼为什么那么敏感,而薛曼的解释是不想再提起伤心事,然后开始长篇大论对祁禾别洗脑她有多么爱他,有多在乎他。

祁禾别总是在想,薛曼确实很爱他,但是他也觉得薛曼在若有似无的控制他。

那种感觉很不好,然而,或许是刚受过伤的脑袋还没好,又被迫接受了薛曼一年的洗脑式说教,以至于祁禾别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歉疚感,渐渐的对薛曼的话有了诡异的认同。

可是这些年好了之后,祁禾别便有点想反抗了,他不再想接受那些洗脑包,但是却仍然无法挣脱薛曼的桎梏。

只要薛曼提起那一年,说到她做了多少,为祁禾别黯然神伤了多久,哭到眼睛差点瞎掉,那祁禾别一定会乖乖听她的话。

对于薛曼有点偏执的独断,祁禾别其实非常想切断自己像是即将断奶的顺从,只是却一直没能找到机会给自己脱敏。

即便这次他不想要相亲,也不得不听从安排。

薛曼的字字句句都宛如一把把尖刀,将他带回十年前,在空旷的洁白病房里,伴随着那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哭声,沉闷的一下一下刺穿脆弱的皮肉。

是难以醒来的噩梦。

一听到这个,韩浪和江乐就闭了嘴,他们俩见识过薛曼的无理取闹,所以对她的印象不算太好,平时见到了都避而远之。

“对了,怎么没看见小梨,还没醒吗?”江乐转移话题。

“不清楚,好像一早就出去了。”左竞年皱着眉,他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连早饭都没吃。”

燕时梨今天起得早,刚出去就被叫住了,说是有人找,他起先还奇怪自己在这里谁都不认识,怎么会有人找,结果出去的时候看见了昨天晚上貌似喜欢祁禾别的女生。

“你找我有事?”出于礼貌,燕时梨和和气气的问她。

那个女生眼神有些飘忽,左右看了看,然后才看着燕时梨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叫秦粤琪,可以和你聊聊吗?”

燕时梨听着没忍住笑了一下,淡淡道:“我们能有什么好聊的。”

“因为我们有共同话题。”秦粤琪略有点急切的望着他,“你喜欢祁禾别吧。”

她用的是陈述句,燕时梨当即就了然了,看来是因为昨天祁禾别亲了他,所以这个女孩心里的郁闷憋了一晚上消不下去,终于打算直接上来跟他PK了。

这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毕竟那只是一场游戏,再者祁禾别也啥都没做,这女的未免过于自作多情。

但是燕时梨丝毫不介意跟她谈谈,能帮自己挡挡情敌,何乐而不为呢。

“行啊,你想聊什么,怎么聊?”燕时梨靠在墙上,颀长的身姿,精致的脸庞都能让身边的人无端生出一丝自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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