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他以前生了场大病,身体不太好,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方便,禾别你以后就多多担待点。”
“是么,我还以为他跟我一样,是少爷脾气太大呢。”祁禾别揶揄道,转开了在燕时梨身上的目光。
倍感压力的视线不在了,燕时梨紧握着的手才敢稍稍放松了点,他刚刚觉得很冷,脸色还带着点紧张过后的苍白。
“小梨确实有不少少爷脾气,但是多顺着点就好啦。”江乐直言不讳,毕竟以前祁禾别就领教过燕时梨尖酸刻薄的脾气,但那时候他根本不当回事,照样把人好好宠着,再宠坏点都没关系。
虽说现在不太一样了,但早点知道并适应适应总没错。
祁禾别笑了笑没说话,他们这群人哪一个不是被捧着长大的,各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自己圈子里玩着不太显,一有外人就暴露出来了。
见他们几个这么护崽子一样护着燕时梨,祁禾别心底的那点新奇更甚,不是很明白燕时梨身上有什么魔力,能让这几位大少爷顺着他。
不过他倒没那个八卦的心,除了觉得有点稀奇,就不再剩什么了,况且他还不是什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晚上不宜吃太饱,几人堪堪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祁禾别叫了外面的刘蕊进来。
刘蕊安排了好几间房,说要带着他们去休息。
她又问了他们需不需要女孩子们过去伺候着,意思是什么再明显不过。
韩浪和江乐都表示没兴趣,左竞年更是不用说,他洁癖很严重,从来不会乱玩,而祁禾别眼神在燕时梨雪白的后脖颈上略过,也摆了摆手拒绝。
他们没走多远便碰上了一些人,韩浪他们做生意的认识,于是停下了寒暄了几句,那人便问道要不要一起玩会儿。
几人没拒绝,毕竟这时候回去休息的确太早了,随即应了下来。
左竞年和燕时梨完全没兴趣,他们没生意要谈,所以准备先离开了。
燕时梨把韩浪的外套还给他,韩浪接过后又揉了揉他的脸颊,被燕时梨皱着眉一巴掌拍开。
韩浪笑了一下,说道:“早点休息,去吧。”
燕时梨转头跟着左竞年走了,路过祁禾别身边的时候心脏颤了一下。
他的脚步没有停顿,也不敢抬头看祁禾别,只能压制住心里的那点涩意,祈祷韩浪他们能够看管好祁禾别不要乱来。
祁禾别同样没有看燕时梨,他一只手掌放在口袋里,神情闲适,满身矜贵的和一位老板讲话。
他们一个是状似不在意,一个是真的不算在意,终究是没有连在一起的心,
第29章 我不喜欢欲擒故纵
夜晚的凉风裹挟着细如银针的小雨,周围的树丛伴随着阵阵微风发出‘沙沙'的响动,长廊上一个个散发着暖黄色的小灯照耀在行走中的人身上,打下一点剪影般美丽的影子。
燕时梨穿的不多,剪裁修身的黑色裤子,天蓝色的衬衫外搭了一件针织外套,他捏了捏自己冰凉的指尖,呼了一口气。
“很冷吗?”左竞年偏头看了看燕时梨,蜷起手指轻触了一下他下颚线的位置,和自己的手指一样凉。
“还好。”燕时梨摇了摇头,他只是有些不适应这山里的湿冷。
两人沉默的走着,很快便找到了准备好的房间,他们刚好住在隔壁,左竞年便跟着进了燕时梨的房间。
屋里布置的比较典雅素净,低矮的床放在靠窗的位置,窗台上放了几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细细碎碎五颜六色的亮片,插着几朵手工制作的花枝。
燕时梨放松了身体,坐在了编织式的米色吊椅上,他半睁着眼睛看着左竞年坐在了坐垫上,没说话。
刚刚离开的时候左竞年让刘蕊吩咐人做碗热粥端到燕时梨房间,没过多久便送了过来,左竞年把它放在小圆桌上,让燕时梨过来喝点。
燕时梨身体有些累,不太想动,磨磨蹭蹭的不肯下去。
“快点过来喝点,看你吃完我也得回房间。”左竞年无奈道,他觉得燕时梨还像是个孩子,总是这不愿那不愿,反抗心思很严重。
“你放那,我会吃的。”燕时梨瞥了一眼粥,感觉自己喝粥喝的味觉都快要消失了,他虽然从不贪嘴,但也受不了日复一日的吃着那些清汤寡水。
左竞年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了身,他临走前又嘱咐了一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没吃可别半夜疼醒来找我。”
见他终于出了去,燕时梨撇撇嘴,闭上眼假寐了一会儿。
房间里亮着暖色的光,一个红色盒子里冒出点点白烟,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让人止不住的懒散。
燕时梨没打多久的盹儿,他起来的时候粥已经没有冒着热气了,他过去坐在圆形坐垫上,用勺子搅了搅。
粥还有点温热,燕时梨喝进去三分之一便放下了,他又坐着玩了会儿手机,然后才站起身把碗端了出去。
送东西过来的人还在守着,燕时梨把东西交给他便打算转身回房。
身后响起脚步声,皮鞋和木板碰撞发出的声音有些别样的清脆,燕时梨还没来得及转身去看,便被人拦腰抱了住。
不算太熟悉的味道钻入鼻息,是隐隐约约的薄荷味,冰冰凉凉的及其淡雅,其中还有点微醺的甜酒味,味道不大。
燕时梨有些愕然,不太清楚祁禾别怎么回来的这样早,甚至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抱住自己。
明明今天跟他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嘴里没吐出过一句好话来。
更是恨不得将他咬碎嚼烂,咽进肚子里才好。
“怎么还没睡,在等我?”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像极了蛊惑人心的海妖在吟唱,说话时喷洒出来的热气贴在燕时梨的脖颈处,令人有点微颤。
这句话燕时梨在上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听过,那时他在诱惑祁禾别,所以很乖顺的如了彼此的意。
但是现在算是什么回事?难道祁禾别照样认为自己在勾引他?可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
燕时梨心里止不住的疑问,他难得反抗的挣了挣,从祁禾别怀里退了出去,不明所以的看着身边的人。
“你在说什么?”他觉得很奇怪,被祁禾别的态度搅得云里雾里。
“你都跟着韩浪他们找到这里来了,不是为了我?”祁禾别嗤笑一声,对燕时梨的疑问有点好笑,他嫌弃道,“别吧,我不喜欢欲擒故纵。”
燕时梨依然是一脸的懵然,他的确是为了祁禾别才来这里的,但倒没想着再次勾引他上床啊,只是觉得能刷点好感罢了。
“你不是讨厌我吗?跟我上床是要和我结婚的,你...又愿意了?”燕时梨盯着他,不再迂回,其实他自己也不想那段视频派上用场,如果大家彼此自愿当然是最好的。
“你开什么玩笑。”祁禾别立马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他是不想负什么责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上床了就得结婚,大家解决欲望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嘛。
他承认,自己对燕时梨的脸和身体的确兴趣很大,所以才提前回来找他,想着再回味一下上次的滋味,毕竟之前那次他有点迷迷糊糊,根本没咂摸出味。
但绝对没有要娶人的意思,甚至是无比嫌弃老是提起这件事的燕时梨。
“那既然这样,我不同意和你上床。”燕时梨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祁禾别黑了脸,对燕时梨的顽固反感至极,他眼里一片阴翳,出口讽刺道:“那你上次为什么爬我的床?本来就是一骚货,现在装什么清高。”
他刚才在酒桌上跟大家寒暄的时候脑子里挥不去的全是韩浪揉燕时梨脸颊的画面,他们每个人都和燕时梨很亲密,鬼知道他们对燕时梨那么好的原因是不是都上过燕时梨,不然干嘛无缘无故对他那么宠溺。
最后越想越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就是心口一窒,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烦闷的很,于是便提前离了场。
燕时梨对祁禾别的话震惊不已,他猛然冷眼看向了祁禾别,浑身像是被泡在了冰水里一样刺骨的寒,对他的言论感到既难过又生气,心想他还真是打扮的人模狗样,其实不过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主。
“第一次我在你身上寄予了希望,以为你会是个负责人的人,结果让我大失所望,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第二次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