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白恍恍惚惚睁开眼睛,一眼望见的便是徐彻。
崔小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喃着:“这是在做梦吗?”
还没等徐彻说话,崔小白吻了上去。
崔小白的吻像她的爱那样,彻底燃烧了徐彻。
认命的徐彻忍不住回应崔小白,然后对崔小白做了梦中做了无数遍的事。
他撕扯开崔小白的衣服,然后不停地疯吻她,不停地爱她,终于两人合为一体。
爱的清醒
戴着闪耀的求婚戒指上班,崔小白惹得公司同事一顿艳羡。
崔小白不想矫情,全部接收,然后喜气然然地等待婚礼。
虽然她和徐彻把婚礼的事拜托给婚庆公司,可是她也要出力啊,这可是她梦中的婚礼呢。
崔小白得意忘形,根本没有看到潘黎在暗中的冷笑。
崔小白泡在幸福的蜜罐里,徐彻也感觉幸福来之不易,所以更加努力工作,这样好早点下班回家陪崔小白。
他要努力把之前对崔小白的亏欠补回来。
下班后,徐彻准时离开公司,然后准备开车回家。
可是,在回家路上,徐彻目睹了一场严重的追尾车祸。
那一刻,周围的人不停地唏嘘,而徐彻却好像在天地般游走一样。
他想起来了。
车祸,既是开始,也是结束。
晚上七点,崔小白在家中做饭,今晚徐彻会回来,所以崔小白买了徐彻爱吃的菜,现在已经快要出盘,可是徐彻还没回来。
照理来说,徐彻开车回家只要二十分钟。
难道是忽然又要加班了吗?
崔小白想给徐彻打个电话,没想到还没拿起手机,徐彻就回来了。
崔小白见徐彻回来,笑着说:“再等会儿,就能吃了。”
徐彻急切地走了过去,然后从后抱住崔小白,然后在崔小白的脖颈处不停地亲吻。
崔小白感觉很痒,笑着推拒,“别闹了,等一会儿。”
可是,徐彻不给她机会。
徐彻的双手顺着崔小白的衣襟钻了进去,然后用力地握住,然后不停地揉捏。
崔小白受不住了,可是她挣脱不开,只能气喘吁吁地说:“徐彻,你怎么越来越流氓了。”
徐彻关掉燃气罩的开关,然后把崔小白整个人掰了过来,然后直接亲了下去,边亲边说:“我只对你流氓。”
在崔小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徐彻已经把崔小白抱到了卧室。
直到晚上十·点,崔小白才吃上了晚饭。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崔小白的脸红红的。
吃饭的时候,崔小白不时地瞟向徐彻,虽然还是那个徐彻,可是崔小白感觉今天的徐彻好像不一样了,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是成熟的洒脱和张扬。
而且,对她更亲昵了,甚至主动伏在她的腿间,不止如此,花样也多了很多,把她折腾的哭天抢地才停下。
徐彻看着含羞带怯的崔小白,笑着问:“你看什么?你老公我脸上可没有花。”
崔小白瞪了徐彻一眼,“你脸上没有花,因为你脸皮厚。”
徐彻笑的开朗,直接把崔小白搂在怀里,然后温柔地说:“小白,时至今日,所有的幸福来之不易,我们要珍惜。”
崔小白反手环抱住徐彻,“徐彻,我爱你,我最珍惜。”
徐彻看着崔小白真切的眼神,同样回报真切的眼神,“小白,我也爱你,我只爱你,一辈子都爱你。”
爱不尽,缱绻不休。
又是幸福缠绵的一夜。
※
崔小白工作一上午,中午的时候终于找到时间翻看婚庆公司的安排,不料这时,公司前台给她打来电话。
原来前台有一个女人来找崔小白,女人自称是岑灵。
“岑灵?”崔小白立即惊得面色惨白。
岑灵怎么会找到这里的?岑灵怎么知道她的?
崔小白无数个问号,可是她也不知道躲不过去,无论因为什么,这一次是岑灵主动来找她,所以崔小白想她总会知道岑灵来的目的。
崔小白让前台把岑灵领进她的办公室。
多年不见,岑灵还是那般沉静温柔的面容。
崔小白的心抽紧,心中还是那个疑问,岑灵怎么会来找她的?
岑灵进了崔小白的办公室,同样环顾了一番,然后看着穿着打扮精致、穿着时尚靓丽的崔小白,她知道此行必须该有个结果。
崔小白心中忐忑异常,所以主动问:“你好,请问您找我什么事?”
岑灵温柔一笑,然后取出手机,给崔小白看了一段让崔小白肝肠寸断的视频。
※
下班后,崔小白没有问徐彻是否下班,而是做出租车到了海边。
现在的她需要静一静。
坐在海边,感受着海风的轻拂,崔小白终于感受到一点生气。
因为至从看了那段视频,崔小白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好像经历世纪绝境般。
即使上辈子被疾驰的汽车撞飞,崔小白都没这样心灰绝望,因为那时她的心中有爱,心中还有不甘,满满的都是斗志。
可是现在,所有的爱都让崔小白感受痛苦,所以的不甘都化为乌有,所有曾经的斗志都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
崔小白不想再想起视频里的内容,可是视频里的内容却不断地钻进她的脑中。
交缠的男女,难忍的喘息,还有那不舍的拥抱。
那不只是徐彻和岑灵上床的证据,更是证明她错了的铁证。
原来她错了吗?
她用了两辈子的努力,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吗?
那她重生的意义在哪?
那她活着是为了什么?
崔小白看着闪光的结婚戒指,原来这就是生活,让你幸福到极点,然后再让你跌落到地狱,让你感受无尽的痛苦的鞭笞。
崔小白慢慢取下戒指,然后慢慢抬手,直接把戒指扔进了海里。
望着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崔小白多么希望这些海浪能把她的痛苦带走,这样她就能好好的活着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
崔小白发现她好像活不下去了。
用情太深,她好像把自己搭进去了。
痛苦的闸口打开,崔小白的眼泪泉涌而出。
崔小白哭的悲怆,哭的绝望,好像哭出的不是眼泪,而是心血。
“小白,你怎么了?”关怀的声音从崔小白的背后传来,崔小白恍然望去,原来是潘黎。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他在不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呢?
即使不是他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都无所谓了。
她一点都不关心。
潘黎坐到崔小白身边,轻声问:“小白,你哭什么?”
崔小白擦干眼泪,目向远方,低声回复:“没什么。”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告诉我,我能帮你的。”潘黎的声音很低很柔,是崔小白不曾听过的,可是,她现在真的没心情应对他,所以,崔小白直白地说:“我现在想自己冷静一会儿。”
潘黎对崔小白的反应很冷静,他也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陪在崔小白身边。
默默地,时间在流失。
崔小白却感受不到,她想一直坐在这里,然后不理世事。
崔小白发觉,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心力,变成了一个废物。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天亮,潘黎提醒崔小白,“小白,你是不是要休息?我给你请假。”
崔小白看着潘黎,惊讶,“你还没走?”
潘黎无奈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走?”
崔小白恍然,讪然一笑,“我这个样子,很吓人吧。”没有灵魂的躯壳,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潘黎想了想,劝道:“人活着总会经历难过,只要克服就会活得更好。”
崔小白想了想,克服“没有徐彻”这个困难吗?那她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其实她也知道她不该这么无助,她不该这么没用,她不该把一切都寄托在爱情身上,她应该自主自强,成为情绪的主人。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她没有那份心力了。
她感觉荒谬,那种被否定两辈子的荒谬。
崔小白想了想,无论如何,她该去做个了断。
崔小白转头向潘黎道谢,多谢他陪了她一晚。
潘黎跟在崔小白身后,“我送你,现在找不到车。”
崔小白呆呆地点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