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相明艳,标准的御姐长相,长腿细腰,算是娱乐圈比较出挑的美人,窥视的人多了,难免会着了道。
上次要不是许樱,她就完了。
“小意思,不过要不是没有小唐景和小梨子在我身边,我还不一定敢冲上去。”许樱吃着羊肉串,顺便欣赏美人的颜。
内心感叹,这估计是吃烧烤的最高配置了吧。
“对了,你换助理了?”方才拎烧烤的和之前她看到的那个长的不一样。
“嗯,之前那个…不太老实,就换了。”钟明娜没有多说,许樱懂,如若不是身边人做的,她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坑。
“对了,小明娜,那个女二号王语优你注意一下,刚才她在导演休息室说了你二十分钟的坏话!”许樱啃了三串,还想拿一串,谁知盘子却被小梨子硬生生端走了。
她的手扑了个空。
钟明娜瞧了一眼她的动作,失了笑,伸手抽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油渍,“傅导休息室里的事情,你这么清楚?”
“哦,不是,是小梨子和我八卦的,她不是导演表妹么,方才她去听了会墙角。”许樱扯了扯嘴角,差点说漏嘴了。
“让她说去吧,傅导和其他导演不一样,不会被这种嚼舌根的影响。”钟明娜满不在意。
“小明娜,你真漂亮。”许樱忽然发出一声感叹。
钟明娜:“?”
“你这么好看,明帝为何过了十五年才想起你的好呢?”许樱皱着眉,很不能理解。
原来是串进戏里了,钟明娜开口,“那是剧本,不是现实。”
“反正我是不能理解,那个小鱼有什么好的。”许樱嘴里的小鱼是戏里的女三号,明帝的第二位红颜知己。
细细数来,这部剧里的男主有点渣诶。
不不不!男主是林崽崽演的,怎么能叫渣,他只是想给每个女人一个家。
如若其他人知道了她内心的想法,一定要吐槽一句:亲妈滤镜!
“小鱼也不差的,最起码她能懂明帝的心。”不知道是不是被许樱带跑偏了,钟明娜竟也开始人物分析了。
“我觉得还是你好看。”许樱固执道,第一次见钟明娜的时候,许樱就觉得她的长相完全是自己的审美。
“嗯,我知道了,不过你也很美。”钟明娜在娱乐圈没什么朋友,但此刻她忽然觉得面前的许樱甚是可爱。
嘤!被美女夸了!许樱高兴得还能再吃十串烧烤!
不远处的林小梨走到自家堂哥面前,忍不住小声怀疑,“哥,我之前一直防着剧组的男演员接近表嫂,可现在我觉得有必要防一防女演员了。”
“瞎说什么呢,她们就是朋友的关系而已,而且樱姐虽然天赋不错,但到底是缺少了系统的学习,这位钟明娜虽然是偶像剧出身,但是演技一直够硬,又是专业表演学校毕业的,最重要的是人不作妖,樱姐多和她交流交流有利无害。”
是吗?不知道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她脑子里一大堆的胡思乱想。
不行,还是盯着点,不能到最后,表哥是被一个女人打败了。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下午。
因为晚上要陪傅爻参加家宴,他很大方的放了自己小半天的假。
不过她哪也没去,就一直待在剧组。
正巧拍到那场明帝和皇后终于解除误会的那场戏,两位演员演得太好了,现场气氛被带得很沉重。
许樱坐在不远处,手上拿了个香草味的冰淇淋。
这也太让人难受了,她边抹眼泪,边吃冰淇淋,眼睛都哭红了。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许樱正陶醉在戏里,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她回头,眼眸微瞪,有些迷惘,空了的那只手指了指现场拍戏的方向,“傅爻你不是在那边拍戏吗?”
怎么突然跑这来了?
“组里又不止我一个导演,你还没告诉我你哭什么?”不知为何,傅爻瞧着她那红彤彤的眼眶,着实别扭,很刺眼。
“被他们感动的。”许樱指了指不远处,顺便打了个哭嗝。
她接着打了个商量,“傅爻你能改一下剧本吗?不要让他们俩误会那么多年啊。”
“不能。”傅爻拒绝的很干脆。
好家伙,许樱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傅爻看不下去,不知道从哪弄了张湿纸巾盖在她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半晌,闷了一声,“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她拿掉遮住视线的湿纸巾,手和他的手碰了个照面。
傅爻蓦地收回手,薄唇紧抿,眼底黑漆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他低声应了一句。
“傅爻,你真是个好人。”许樱吸了吸鼻子,手上的冰淇淋有些化了,她连忙咬了一口,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突然被发了好人卡的傅爻:“……”
她是不是看戏看得太入迷了,他就站在这,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不能学学那个王…王什么来着?
“咳咳。”估计是看戏太入迷了,傅爻这样想着,便故意咳嗽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终于,许樱有了反应,她侧过脸,奇怪的盯了他几秒,突然问了句:“你感冒了?”
傅爻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刚准备开口,就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着板凳往一旁挪了挪。
“你干什么?”
“最近禽流感有点严重,我害怕被传染。”
……
傅爻生气了。
许樱的错。
可是她不是故意的,禽流感和流感只差了一个字,她就是不小心才说错了。
许樱很是心虚,在去往老宅的路上,一直没敢和他说话,坐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这边一直绷着脸等她低头的傅爻脸色越来越差。
终于车子驶到了老宅外,司机是个精的,知道后位上的两位主之间的气氛不对。
停了车,很自觉地便下了车,给二人留了空间说话。“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车上只剩下他们俩人,最终还是傅爻先开了口。
“那个,对不起。”禽流感这件事是自己的错,她不辩解。
虽说是家宴,但多少还是有些隆重的,来这之前傅爻带许樱去了换了件礼服。
抹胸式的嫣红色长裙,车里灯光黑暗,但傅爻还是捕捉到了她那若隐若现的锁骨。
突然口干舌燥,傅爻别过眼,“就没有其他的了?”
其他的?她还有哪里得罪了他了吗?
“算了,下车。”她这么沉得住气,自己搁着急什么。
“哦,好。”许樱有些懵然。
未到五月,夜晚的气温还有些低。
许樱的头发被造型师高高盘起,瘦削的肩背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一阵风吹过,许樱没忍住打了个颤。
小动作被傅爻察觉,他放慢了脚步,等她。
在她追上来的时候,伸出了臂膀。
许樱抬头蹙眉:“?”
傅爻解释:“演戏。”
哦!明白!
许樱了然,然后将手放在了他臂弯。
俩人很少离这么近过,他身上没有烟味,和领证那天不同。
见鬼了,她怎么突然想起领证那天了。
老宅很大,大门进去就是一条又宽又长的长廊,长廊两边便是露天的花园和泳池。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等等,不是说家宴吗?怎么这么多人?
想不通的许樱在他身边嘀咕了一句,“你家亲戚好多哦。”
因为她看到了八卦杂志中的常客,他那个好兄弟,沈放。
“沈放也是你家亲戚吗?”她还是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一直‘你家’,‘你家’的,傅爻觉得她这‘不在乎’的戏码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是。”他还是回了,不过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对了,你还没说今天家宴是要做什么呢?”她就这样突然被他拉来,莫名的心很慌。
“没什么,我妈生日。”傅爻语气淡淡。
“什么?!林阿姨生日?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准备礼物!”许樱拧着眉,好似在控诉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件事。
“礼物我已经让人带进去了,”傅爻补充,“以我们俩的名义。”
“那不一样的。”许樱觉得他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她说一声,“算了,我明天再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