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是顾长宁的后辈,但其实都比顾长宁大,因为顾长宁成为职业棋手比较早,所以现在棋院里不要说比他年纪小的,就是很多比他年纪大的,也都是他的后辈。
今天来的两人中一个叫司木,27岁,是一个戴眼镜的眉眼十分温俊的男子,另一个叫陈遇,29岁,眉清目秀,长着一张娃娃脸,看着比司木还小。
两人是目前棋院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次之所以会让崔院长带着来,是因为今年的春兰杯要到了,他们二人再加上顾长宁都是代表华国的参赛选手,所以崔院长想让两人趁着距离比赛还有时间来跟顾长宁过过招,学习一下。
顾长宁也是考虑到了这次比赛,才最终同意崔院长带人过来,但是明确表示时间只有一下午,且人数不能超过两人。
下午,司木和陈遇两人分别与顾长宁对弈,均已失败告终,现在是顾长宁与陈遇下的第二局,已经超出了他之前答应崔院长的局数,好在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确定胜负了。
半小时后,陈遇投棋认输。
陈遇虽然输了,脸上却无一丝不快,能与顾长宁这样心有七窍的人下棋是一种享受。
这一下午,他和司木都学到了很多。
四个人从下午2点开始下棋一直下到8点,都没有吃饭。
崔院长脸皮厚:“长宁啊,时间都不早了,要不我们在你这里用过饭再走,顺便跟你新婚妻子打个招呼?”
听完崔院长的话,司木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想:崔院长太急了,一张口就暴露了他的目的,留下蹭饭是假,看顾长宁妻子是何许人也是真。
崔院长心里的小九九,顾长宁不用猜也知道,他本来想着安澜下班回来已经很累了,便没有安排几人见面,谁知他们一从书房出来恰好遇上下楼拿水果的安澜。
于是,顾长宁金屋藏娇不成,只能大大方方地将安澜介绍给了三人。
司木和陈遇两人都没有结婚,两人来之前,棋院的人就交给他们一个重任,要他们看看顾长宁结婚对象到底漂不漂亮,来之前棋院一伙人还打赌说顾长宁平常沉默寡言,就是一座会吐气的玉雕,一定不会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喜欢的。
没有想到,三人今日一见安澜,就觉得顾长宁下棋厉害就算了,怎么这么漂亮的老婆都娶得到。
三人一致觉得棋院的那些人,尤其是还没成家的那一拨,听到这个消息后绝对要酸了。
既然碰上了,安澜落落大方地向三人打招呼问好,虽然她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但是还是陪着三人用了晚饭。
安澜因为晚上在外面吃了饭,并不很饿,饭桌上就帮顾长宁剥虾,剥好的虾一只只整整齐齐地躺在盘子里,挑了个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放在顾长宁手边,桃花眼水溶溶地看着他,示意他快吃。
殊不知安澜以为自己小动作没有让人看见,却被坐在他们对面的三人瞧了个分明,三人都酸了,瞬间觉得之前美味的饭菜都不想了,顾长宁的运气太好了吧。
下棋的人大多文雅,心思深,司木和陈遇虽然年纪轻,但是十分稳重,说话做事很有章法,唯一有些跳脱的就是崔院长。
崔院长作为他们中年纪最大的,有些老顽童,虽然会逗逗顾长宁和安澜这对新婚小夫妻,但是尺度把握的非常好,非但不过分,还能大家让开怀一笑,安澜十分喜欢这位幽默风趣的长辈。
尽管相谈甚欢,吃过饭后,顾长宁还是毫不客气的将三人哄走,一刻也不打算多留。
因为这些人,他今天和澜澜独处的时间已经少了很多了。
晚上,安澜洗漱完后就抱着平板电脑趴在床上看动漫,现在她手上负责的项目基本上都完成了,终于可以悠闲享受惬意的下班时光了。所以打算把之前看过的觉得好看的动漫重温一遍。
只是,刚看完一集,她正要点击播放下一集时,手中的平板电脑就从被人从上方拿走。
顾长宁抬手拿走安澜手里的电脑,沐浴后还带着微微水汽的身体轻轻覆在她身上,将她完全笼在身下,埋首在她颈窝亲昵的磨蹭,灼热的呼吸濡湿了安澜的耳朵,激的她忍不住浑身战栗,只听见耳畔传来顾长宁暗哑的声音:“澜澜,不要看电脑了,看我。”
☆、贪欢
安澜被顾长宁压着,身体酥麻了大半,想翻身却根本没有力气,最后娇娇地跟欺负她的人抱怨:“你压着我,我怎么看你,你欺负人。”
顾长宁被逗笑了,揽着她的腰略微用力,两人位置瞬间颠倒,顾长宁再轻轻一拨,安澜轻呼一声,等反应过来,发现她整个人趴在顾长宁的身上,一低头就看见他双眼含星,笑望着她。
安澜双颊绯红,他明明知道她刚才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身体紧紧贴着,很容易就能感到对方身体的变化,感觉到身下的异样,安澜觉得自己今天怎么也逃不过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摊在顾长宁身上不动了。
顾长宁感觉到刚刚还像受惊小白兔一样瑟瑟发抖的人,此刻软软地摊在他身上,像是一条彻底放弃抵抗的咸鱼,懒散又可爱。
他双手揽着她的腰,抬头亲了亲她的耳朵:“澜澜,你现在的样子,我看不应该叫澜澜,应该叫懒懒。”
已经完全放弃抵抗的安澜只是稍微瑟缩了一下,把脸埋在顾长宁的胸口,彻底装死。
顾长宁清越的笑声响起,带动他胸腔微微震动,安澜趴在他身上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震颤,微微抬头,鼓起勇气,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继续把头埋在他怀里,不见人。
顾长宁摸了摸刚才被偷袭地方,唇角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他双手收紧,低低地在安澜耳边说:“过两天我要出国比赛,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回来,所以在走之前要好好补充懒懒牌营养素。”
听顾长宁说完,安澜刚想问他什么时候走,唇就被封住,只剩下轻声的呜咽。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顾长宁今天没有放过她。
大概是因为要分开一段时间的原因,顾长宁这些天有些放肆,周末早上安澜不用早起上班,赖在床上睡懒觉,顾长宁跑步回来,也不让她睡,两人在床上胡闹一番,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两人这样黏黏糊糊,家里的老人都乐见其成,这样才会赶紧有小小少爷出来。
今天因为临时要见一个客户,因此安澜上午直接从家里去见的客户,下午才回到单位。
只是还没等她坐下喘口气,宋雨就过来跟她说今天上午袁姐没有来上班,考勤系统中也没有袁姐请假的申请。正好上午的时候有合伙人过来找袁姐商量事情,袁姐不在,她就打电话,结果也没人接。
安澜跟了袁姐好几年,袁姐工作上一丝不苟,不可能无故失联,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给袁姐打电话,结果跟宋雨一样,确实没有人接。
她又发了短信和微信消息,袁姐也没有回。
袁姐从来没有这样过,安澜现在觉得袁姐肯定是出事了。
她马上把项目组的人召集起来,让大家分头去袁姐可能去的地方去找人,她则来到袁姐住的地方。
到了袁姐住的地方,安澜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开门,开门的人不是袁姐,也不是袁姐的男朋友赵斌,而是一个农村打扮的矮胖老妇人,安澜确定袁姐是住在这里,门口的鞋架上还有袁姐经常穿的鞋子呢,于是礼貌地问:“阿姨,您好,我是袁慧的同事,她住在这里,请问她现在在家吗?”
老妇人一听到袁姐的名字,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起来,嘴里叽哩哇啦说了一堆地方方言。
安澜虽然没有全部听懂,但是光从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她更加肯定袁姐出事了。
项目组的同事陆续在微信群里发回了消息,她们去了袁姐经常去的地方,都没有发现袁姐的踪迹。
安澜让宋雨帮袁姐先向公司请了假,然后让她暂时接待找袁姐的客户,想办法拖着。她翻了翻自己的手机里的邮寄地址,好在之前帮袁姐给她老家寄过东西,手机里还有那时候留的袁姐老家的地址以及家人的联系方式。
安澜按上面电话号码打过去,电话是打通了,但就是没有人接,她当即买了去袁姐老家的票,一边往车站走,一边给袁姐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