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先出去,你们继续?”傅临安波澜不惊地提出建议。
“我走了。”岳棠鸥匆匆跟雁西楼说了一声,就快步走出了病房,没法儿呆了。
临了,他还听到周浩晨的一句:“雁总你也太不讲究了吧,在病房里还搞起来了,真是身残志坚啊。”
岳棠鸥:“…………”搞你妹啊搞!他决定把周浩晨这个人拉进黑名单。
“滚。”雁西楼没好气地回了周浩晨一句。
“嘿嘿,雁总这是怪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了啊。”周浩晨还挺意外,“那你这速度还挺行啊,你之前说要脱单我还当你吹呢,结果这都搞进医院了。”
他端详了一下雁西楼裹成粽子的手,“玩得那么激烈的吗?”
雁西楼本来就手疼,现在被周浩晨一顿说的脑壳疼,他冲隋原和傅临安道:“赶紧把这个人给我拖走。”
“不要紧吧?”隋原拉开周浩晨,“怎么还摔骨折那么严重?”
“不小心滑了一下。昨天做了手术,问题不大。”
“还动手术了?”
“宗杰在群里哭死,说他这是被什么厄运诅咒了,好不容易开几场演唱会,统共请了三个嘉宾,一个上个月腿折了去不了了,一个演唱会当天还感冒了,现在你又手摔断了。”
……
岳棠鸥直接让车来医院接他,一上车发现魏秦也在,还有个眼生的人。
魏秦给他介绍:“我给你找的新助理刘淼。”
岳棠鸥意外:“白露呢?”
“换掉了,这丫头太不靠谱了。”魏秦说,“我特意挑的刘淼,不追星也不磕CP,也不玩什么微博,大号小号都没有,肯定不会误事儿了!”
岳棠鸥看向刘淼。
刘淼腼腆地一笑:“糖藕哥好,叫我小淼或者三水就好。”
“噗。”魏秦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叫法怎么听着那么怪呢?”
“直接喊哥吧,你要是比我大,喊名字也成。”岳棠鸥道。
刘淼脆生生就喊了声哥。
认完人,魏秦就问岳棠鸥:“你跟雁西楼什么情况啊,怎么他又进医院了?”
岳棠鸥看他:“你这个又字用的真精妙。”
魏秦就啧了一声:“还真别说,就你俩这几个月进医院的频率,都可以给医院代个言了。”
刘淼侧过头戴上了耳机,似乎对他俩说的话题并没有什么兴趣听。
魏秦余光瞥见刘淼的举动,更放心了,他果然没挑错人。早知道一开始就该按这样的标准来。很多事情助理肯定会知道,但是是特别感兴趣知道还是没什么兴趣就是呆得时间久了无意知道了一些,那区别可大了。
第51章
因为惦记着雁西楼,岳棠鸥一结束工作就立马赶去机场,来去匆匆,今天的午餐和晚餐全都是吃的飞机餐。
他真的一点都不用担心雁西楼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无聊啊,他回来的时候,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头雁西楼不知道跟谁说话呢。
上午他离开的时候有人来探班,晚上他回来仍旧有人来探班,也是,雁西楼怎么会缺朋友呢。
“怎么不进去?害羞啊?”
背后忽然传来人声,吓了岳棠鸥一跳扭头一看发现还是那个医生:“医生,7点了你还没下班啊。”
“我今晚值班。”医生说完推门而入。
岳棠鸥看到里边跟雁西楼一块说话的是宋煋让,门一开,他们一进来,两人就被打断了谈话。
还是和早上一样,医生巡房例行询问,呆了几分钟就直接往另一个病房去了。
宋煋让也起来道:“那我走了。”
雁西楼跟他说:“你考虑一下。”
岳棠鸥也没听懂他俩在说什么,不过并没有问,“你现在手好点了吗?还疼吗?”
“疼的。”雁西楼道,“想吃蛋糕。”
岳棠鸥怔愣了一下:“手疼跟吃蛋糕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你吃晚饭了吗?”
雁西楼点头:“但没吃饱,要吃蛋糕,脸盆那么大的。”
“你有病啊,那么大的蛋糕你吃得完吗?”
“顺便庆祝一下我们在一起了。”雁西楼说,“本来昨天我都安排好了,没想到什么都还来不及发生就进医院了。”
说到这儿,雁西楼的眉头就皱得死死的,“上回就一个蛋糕,宋煋让在群里炫耀了两天,有什么好炫耀的,搞得别人吃不起似的。”
岳棠鸥忍不住在心里道:刚刚你还跟宋煋让聊的很好呢,转头就开始吐槽起他来了。
“他有对象送,我也有啊。”说完雁西楼就看向岳棠鸥。
“……等你出院给你买。”
这一晚,雁西楼睡眠明显比前一晚好多了,隔天疼痛果然是缓了好些。
在医院躺了几天后,雁西楼终于躺不下去了,在医生的同意下出了院。
虽然伤口没有做完手术麻药褪去后那么疼了,但是连着在医院里挂了好几天的点滴,雁西楼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连说话都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岳棠鸥握住他那只完好的右手时,掌心一片冰凉,冻得他差点把手缩了回去。
岳棠鸥搓了搓他的手:“这样有没有好点?”
大概因为这两天输液太多,雁西楼的手背上都青了,岳棠鸥怕碰到他疼,只让他摊开手掌搓他手心。
“你晚上住我家吗?”雁西楼忽然看着他问。
“啊?”这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夜里不方便的时候需要照顾。”
岳棠鸥闻言抽了抽嘴角:“不方便?是有多不方便啊。不方便就让你助理陪你睡,放心我肯定不会介意的。”
雁西楼就开始不高兴了。
岳棠鸥心说,每次不如他的意,他脸色就沉下去了,果然是这个狗脾气难改。于是岳棠鸥也甩掉了他的手。
谁还不会个不高兴啊?
一路上两人都开始不说话了。
不过在快到家的时候,雁西楼主动挨了点过来:“我生完气了。”他说。
我还没完呢,岳棠鸥不搭腔,就这么点事,你还生气,你心眼是多小?
“你想让我怎么哄你?”
岳棠鸥斜了他一眼:“不用了,你少甩脸子,我能活到120岁。”
“我没有。”雁西楼皱眉,“是你先说让助理陪我睡,你还一点不会介意的。”
岳棠鸥愣了一下,等等——他俩抓得重点好像不太一样?
“我随口一说,又没真让你跟你助理睡!就算让他照顾你,你家没客房的吗?”
“反正这话本来就是不应该说的,说到底你就是不重视我们的感情,从第一天开始就想好了分手,现在又说出那样的话……”
“雁西楼,你非要跟我这么较真儿吗?”
雁西楼忽然就闭嘴不说话了。他想起了王导给他补的课,在感情里该含糊的时候就得含糊,不能太较真儿。
但是他刚刚那样就算较真儿吗?
雁西楼不说话了,岳棠鸥的耳根子清净了,但是心里却还憋得慌。他都不知道他俩这架是怎么吵起来的,总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
雁西楼先下了车,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一下,看岳棠鸥跟他往一处走,这才放下心来。
糖球有助理照顾着挺好的,在雁西楼住院的这几天,岳棠鸥抽空回家时,来看过它两次,一如既往地爱撒娇。
大概又有几天没见雁西楼,糖球撒娇卖萌想让雁西楼抱抱。
岳棠鸥一把捞起它:“别闹你爸爸,他现在手受伤了,不可以要他抱你。”
别看糖球小小的一只,抱在怀里还挺有分量的。
“可以让它在我膝盖上待会儿。”雁西楼见机插话。
岳棠鸥看了他一眼:“那你坐下啊。”
雁西楼立马坐下来,坐姿居然还是难得的乖巧。岳棠鸥把糖球丢给他,然后继续往里走,走到洗手间门口看了看。
之前他们滑倒的地方,已经铺上了防滑垫,他放心了点。这是他之前特意交代谢咚咚准备的。
“你这几天不是没怎么休息好么,回房去睡会儿吧。”岳棠鸥对雁西楼说。
“那你呢?”
“我一会儿有事要出去一趟。”
岳棠鸥说走就走,雁西楼却陷入了烦恼中,不得不求助外援。
这次他决定求助点更靠谱的。
雁西楼发语音:“爸,你平常是怎么哄我妈的来着,为什么我用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