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丫鬟叫翠花(穿书)(48)

北昊昊的目光定在她脸上,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柔声道;“翠花,我小字乘夏。”

他明知道她改了名字,却还是坚持着这个称呼,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带给自己错觉,她不是翌宗的海令主,也不是北太沅的海岱,而是王府初见时,那个圆脸圆眼的小丫鬟。

海岱并未想那么多,只当他是话唠又犯了,所以顺着他的话随口道:“真是个好名字,王爷有福。”

北昊昊微微蹙起眉峰,依然坚持道:“我小字乘夏。”

海岱终于反应过来了,试探着道:“乘夏?”北昊昊脸上微微露出喜色,就听见她又立刻补了一句“王爷。”

海岱很无辜地看着他,没办法,叫习惯了。

北昊昊轻轻舒出一口气;“你住哪里,我送你过去。”

海岱讶然道:“敢情王爷今个来是特地来给我带伞的?”她还以为北昊昊是来看他叔的呢。

北昊昊见她终于反应过来,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海岱想起前世某些电视剧里男女主角因为送伞勾搭成奸的桥段,脑子里一向不太发达的某些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她有点结巴道:“不,不用麻烦王爷,一会儿自然有人送来的。”

北昊昊道:“与其期待远在天边的东西,为什么不看看眼前已有的呢?”

海岱舌头打结道:“那那那,王爷把伞给我?”

北昊昊看着手里仅有的一把伞,继续笑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独自淋着?”他不着痕迹的在独自上加了重音。

海岱“……”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北昊昊这个别有深意的眼神配着他颇有歧义的几句话,简直太踏马让人浮想联翩了。

她现在宁可自己淋回去,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回绝,却没注意到北昊昊微微扬首,向她的身后看去。

忽的,北昊昊伸出手,将她整个人猛然揽到怀里。海岱大惊之下有些手足无措,被他趁机抱的更紧,等她反应过来,立刻伸手用力把他推开。

两人位置变换,海岱的余光扫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她猛然转身,讶然地看着举着宽大黑伞立在暴雨庭院里的北太沅。

雨水打湿了北太沅的衣襟下摆,一向讨厌凌乱的他身上也溅到了不少水渍,海岱清晰地看到,他修长如玉的手握着精致的伞骨,只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第45章 相争

此时,雨势渐小,天边却传来了滚滚雷鸣,北太沅脸色冷的出奇,他的目光扫到北昊昊一只手还搭在海岱的肩上,表情更加阴寒了几分,他右手一动,极快的划出一个半圆,被卷起的颗颗雨珠笔直地想北昊昊打来,却奇异的避开了离他不远的海岱。

雨珠的劲力如同铁弹,北昊昊下意识地挥袖格挡,却还是有几滴打到他的身上,血珠立刻渗了出来,但他依然笔直地站立在屋檐下,缓缓地说道:“殿主何必这样,既然你真心喜欢她,便该在意她的想法,该成全我和她。”

海岱在一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愕然道:“成全我和…你?!你在说什么?”

北昊昊冲她笑了笑,温声道:“你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在。”

北太沅的手指几乎要将伞柄捏碎,冷声道:“你说够了没有?”他转头对着海岱道:“你过来。”

海岱看北太沅冷的出奇的脸色——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她忍不住受惊似的瑟缩了一下。仅仅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北太沅更加恼火,他伸手握住海岱的手腕,拉着她向前走了几步,两人一同走进了风雨里。

北昊昊反身挡在两人的身前,北太沅看都没看一掌劈去,他躲闪不及,硬生生受了这一掌,他脸上的血色立刻褪得干干净净,不过凭着一口气硬撑着。

北太沅冷笑道:“不必急着找死,早晚会成全你的。”

说着就拉着海岱向外走去,北昊昊这次没有阻拦,任由两人离去。只是海岱和北太沅都没有看到,他的眼底带着一丝愧疚,一丝期待,一丝窃喜…

海岱不敢吭声,任由他拉着自己行走在风雨里,北太沅刚才丢掉了那把黑伞,所以两人浑身上下都被淋了个湿透,她只觉得北太沅箍住自己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海岱忍不住挣了挣,却换来更用力的钳制。

北太沅拉着她走到自己的寝室,他有一张极大的红酸枝木的方桌——平时他用来看燕北各地的军情和政情,现在,他扬袖一拂,书案上的所有东西尽数被扫落到地上。

‘砰’摔成两截的砚池里溅出了纯黑的浓墨,染黑了雪白的墙壁,也沾染了上好的宣纸,浸湿了一大块羊毛毯子,东西落地的声音沉闷,一如外面沉沉的雷声。

海岱被他抵得半坐在书桌上,她不得不用双手撑在桌子上,才能防止自己自己滑下去,她仰起头,皱眉焦急道:“殿主,你听我解释啊…唔。”

北太沅忽然咬住她的唇瓣,用力地碾压着,海岱的嘴唇立刻破了皮,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他积压了一路的怒火一下子被那声‘殿主’给彻底点燃了,为什么北昊昊就是‘乘夏’,而他就是殿主,只是殿主!

北太沅想着她和北昊昊,想到那个夏夜她拒绝自己的样子,他自小想要的东西极少,他拥有的太多,反而无甚所求,唯一的执念更是只有对海岱了。他想要得到她,想要独享她,想要把她藏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肆意地爱怜。

他伸手摩挲着她的腰际,心里的独占欲已经侵蚀了他的理智,妒火刺激的他要发疯。

海岱到底是因为喜欢他,才答应他,还是因为畏惧他?畏惧他的执念,畏惧他的力量和地位,畏惧他殿主的身份!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北昊昊?若是真的他该怎么办?成全他们?强行留下她?

他急躁地入侵着她的唇齿,好像想从两人的纠缠中得到答案。

一个个灼人的问题强行进入他的脑海,吞噬着他仅剩的理智。

海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这个动作摧毁了他仅存的理智,他扣住海岱的手腕,将她整个压到桌上。

北太沅的唇瓣渐渐摩挲着下移,他现在丝毫不想考虑海岱的任何感受,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肆意地征服占有。

他的薄唇在海岱的颈项来回流连,他迷恋着这温软的触感,深深嗅了一口她特有的干净清爽的味道,不由自主地轻咬出一串串暧昧的青红痕迹。

北太沅流连在她腰际的手慢慢向上,手指灵巧地挑开襟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手指在那里慢慢地游移着,嘴唇不断地摩挲着她的耳廓,用灼热的气流挑逗着她,声音被情|欲浸染的有些喑哑“看来…是我平日宠你太过了。”

海岱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任由北太沅的动作,忽然又轻声道:“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听着她语调晦暗地问句,北太沅的理智稍稍恢复,侧头看了看她。却看到她柔白的脖颈上一片暧昧的淤痕,看到她泪流满面地看着自己…

北太沅原本焚遍全身的热意一下子消退的干干净净,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拉起海岱,却被她一下子闪身躲开,戒备惊慌地盯着他看。

北太沅的手渐握成拳,又慢慢地垂了下来,声音清淡地道:“你问我把你当做什么,那好,我告诉你,祖皇帝的皇陵所在,只有殿主和殿主嫡妻才能进入,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带你进去?”

海岱抬起头,带着些仓皇和惊慌地望着他,低声嚅嗫道:“我…我不知道…”她终于还是没说下去,捂着襟口,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

北太沅目送着他跑进雨里,却没有任何动作。他深深地皱起眉毛,让他恼火的不是北昊昊,更不是海岱,而是他自己。

原来自己一直对她留有疑惑,原来自己一直不信任她...

……

雪姬手中捧着一只乌木的托盘,托盘正中央放着精巧的砂锅,从砂锅边沿不时冒出腾腾地热气,闻着便是一股诱人的香气。

姬媛今日在海岱房里消磨时间,所以也无人赶来阻拦她,她便这么一路顺利地到了北太沅居住的朝晖殿,只有几个黑袍人突然冒出来,相互看了几眼,同时交换了一个信息‘殿主的家事咱们还是别参与的好’,又一个闪身,几个人不知隐没到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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