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高兴吗[快穿]+番外(10)

李怀书气得头脑发晕。

他把苏槐护在怀里,抬手狠狠给了魏母一巴掌,然后把苏槐的手臂从她的手护出来。

魏母年纪不小了,被小辈打还是头一回,满布皱纹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苏槐也是一惊,虽然不知道魏母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她还是连忙先把李怀书往后拉。

李怀书的动作太过了。

“怀书!别这样!魏姨,是我的错,是我没注意所以出了事。”

李怀书胸膛上下急促起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小捧在心尖里的人,这老女人凭什么因为一个贱女人来骂她?

苏槐的手把他拦在后面,她的身体娇小,李怀书只要转过身就能越过去……可她不想自己出手,李怀书强忍住想要冲上前给那老女人一脚的冲动。

在一旁的护士保安连忙过来。

魏母也是气极了,推开护士,口不择言:“小媛肚子的孩子不是你的吗?苏槐推人把我女儿送进医院,不就是嫉妒我家小媛吗?你护什么护?!”

这几句话如同惊天巨雷,把在场的人都劈得愣住了。

反应过来的保安连忙把他们分开来。

苏槐猛地愣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盯着李怀书。

他的……孩子?

李怀书立即反应过来,辩驳道:“你别血口喷人,你女儿的事我们会负责的,又不会逃避,何必来这里乱冤枉人,槐槐别跟这疯女人计较!”

“要不是她嫉妒我女儿,小媛怎么会出……”

魏母的话突然一顿,闹哄哄的脑子在李怀书的怒气下稍微冷静,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苏槐久住医院,最基本的分辨能力却还是有的。

魏母的言行不像假的,李怀书的反应也值得商榷。

苏槐面无血色地摇晃头,脚步踉跄地远离李怀书,素来明媚的眼眸被浓重的震惊占据。

不可能的,苏槐微张嘴巴,迷茫地摇摇头,怀书不可能是这种人的。

“她……她……是是……在说谎吗?”苏槐语无伦次起来,“小媛…虽然……但是你不知道……怀书不可能的……”

苏槐倏地一愣,大腿发软,撑在医院的墙上,张开的嘴巴闭闭合合,往日埋在心底的暗疑被魏母的话直接击穿。

就仿佛落在地上的珠子,被一根细长的铁丝横冲,然后把所有的东西连了起来。

难怪魏媛总是挑着他来的时候跟过来……难怪她总感觉他们两个的气氛那么奇怪……难怪卧室里面会有奇怪的香水味……

李怀书的心就仿佛被大力地攥紧,疼得快要滴出血来,他握紧拳头,强撑着维持最后的镇静。

“槐槐,她骗你的,不可能的!那种女人我根本不感兴趣!更何况她还是你朋友,我还没脸大到这种程度。”

魏媛还在病房里,魏母接到电话后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李怀书拼命在跟苏槐解释,无暇顾及这个老女人。

苏槐似乎还在消化魏母的话,李怀书急了,气声道:“苏槐!我说和她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苏槐的脸色更加苍白,将近透明,身体摇摇欲坠。

李怀书猛然回神,从口袋里翻出白色的药瓶,连忙对她说道:“我不是在向你发脾气,槐槐,别激动,先吃药。”

可苏槐却半点动静都没有,她愣愣地盯着李怀书,大脑空白得如同荒芜的平原大地,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撑的枝杈。

她的双手缓缓抱环,试图驱赶身体的寒冷。

往日种种如画面一帧帧浮现,高清又无码的场景处处透着奇怪,苏槐的脸色白上几分。

李怀书悄悄咽下口水,动作轻而静,生怕刺激到苏槐。

不会信的,他的槐槐那么聪明,肯定不会相信这种还没查证过的话!

苏槐慢慢抬头,眼中被濛濛雾气遮挡,什么也看不清。

她嘴唇轻动。

而魏母想着女儿,抓住一身手术服的护士,不管不顾地问道:“护士小姐,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人呢?”

“……都没事,静养就行。”

看来护士也被这场景给惊了一阵。

魏母松了一口气,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苏槐,向后踉跄一步,靠着墙的身体软弱无力。

白皙的皮肤血色近无,虚弱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沿着光滑的墙面,缓缓地跌落下去,如同失去生命力的枯草,衰败而枯老。

“苏槐!”后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众人抬头望去。

在旁的护士脸色一变,顾不得说上一句“医院禁止喧哗”,抛下魏母急匆匆跑向晕倒的苏槐。

苏槐的脸上没有血色,紧闭着双眼,薄如蝉翼的身体如同纸片。

李怀书抱着她,心中仿佛被人用尖利的刀狠狠戳上,淋漓的鲜血留了出来。

他的眼神茫然无助,嘴唇哆嗦,仿佛要哭出来了。

“槐……槐…医生!过来啊,快过来!”他的声音嘶哑,如同身在地狱,绝望透顶而又无能为力,“快过来救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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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读者“萧家容与”,灌溉营养液

第10章

系统懒洋洋地趴在一旁,细长的小尾巴甩来甩去,无聊至极。

苏槐做事自己有分寸,它不用随时盯着。

红珠散发着着柔和的光芒,暖洋洋得,让人恨不得倒地大睡。

这是苏槐的弟弟。

系统伸长身体,打了个哈欠,然后站起来,绕着这看起来不怎么吉祥的东西转了几圈。

如果苏槐这个弟弟是个好的,那系统可能对它没什么兴趣,毕竟俗套的姐姐救弟弟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很吸引人。

系统看着它,喃喃自语。

“真是奇怪。”

……

苏槐被送进手术室抢救了。

李怀书浑身颤抖,眼睛通红得如同入魔一样,身上萦绕的死气让人难以靠近。

白色的长椅上只有他一人,衣服皱巴巴,头微微垂下,看不清表情,孤寂得就像被上天抛弃了。

李怀书颤动的手捂住绝望的眼睛,无处宣泄的悲切堵在胸怀。

苏槐身体本来就弱,根本受不了打击,更何况她上次发高烧才没几天……

他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早早解决掉魏媛?为什么要因为一时的欲望放纵自己?为什么忍不住在苏槐面前出手?他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们弄死……

接二连三的提问一个个从他脑海里蹦出来,李怀书恨不得把自己杀了。

苏槐的苍白无力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翕动的嘴唇吐出绝望而又透顶的话语。

“所以……她说的那个人……是你吗?”

苏槐的话断断续续,难以置信得都说不全,李怀书似乎都能体会到她深切的痛苦,如同枯叶心死。

明明他该反驳的。

李怀书咬紧牙根,酸胀的疼痛将心脏一点点击碎,再也挡不住的眼泪从眼眶里跃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留了下来。

为什么自己不再装装?

苏槐相信他,包容他,即便是自己闹了脾气也绝不烦着他,什么都顺着他……

李怀书咬唇,难以言喻的痛苦撕碎心肺,疼得不能呼吸。

他的槐槐,单纯善良,不谙世事,魏媛欺她骗她,为什么连自己也这样。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莫大的空虚在李怀书的心里四处游荡,瞬间盈满了他的整个身体,攥紧他的每一处。

如果苏槐真的出事了……李怀书不敢再往下细想,锥心的痛楚只是碰触一下就让他难以呼吸

他和苏槐从小就呆在一起。

先是一起玩耍,然后读书上学,毕业,表白,结婚……他人生的每一步都有苏槐。

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失去苏槐后的模样。

李怀书粗暴地将眼中的泪水擦干,袖口上的扣子划破微微温热的眼角,留下一条赫人的血痕,浸在咸涩的泪迹,火辣辣的疼。

可李怀书毫无感觉,他抬起头,眼睛直盯着手术室上的灯光。

周遭走动的人在他眼里仿佛是冰凉的死物,就连拐角外站着的魏媛和魏母,他也没有施舍任何眼神。

对于这两个离得远远的人来说,这一刻恐怕是她们有生来最大的幸运。

因为,李怀书已经快疯了。

……

医院是所大医院,每天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气味混在一起,最终又被浓烈的消毒水味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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