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番外(66)

薛见眯了眯眼:“你这么想我娶亲?”阿枣干笑:“娶亲乃是小登科,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卑职自然盼着您大喜。”

薛见手指点了点桌面:“既然你这么为我着想,不如和我一起小登科,这样你大喜我也大喜,岂不是两全其美?”

阿枣惹不起了,转身落荒而逃,薛见轻哼了声。

......

阿枣回去之后低头看了看脖颈,还好薛见这回没留什么痕迹,李氏对她早出晚归习以为常,给她捧了一晚热汤面过来,问道:“丝丝,后天你生日,你打算怎么过?”

阿枣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含糊道:“就照着往年过吧,要不我再去酒楼叫一桌酒席?”李氏立刻反对:“贵还不一定干净,你有那钱买点好菜,娘亲自下厨给你做。”

阿枣就没什么说法了,等到后天生日那天,她特地请了一日假好好陪陪家里人,可惜沈入扣哪天没醒过来,不过李氏还是给他也做了碗长寿面,好些朋友竟然记得她的生日,给她送了贺礼过来。

申妙送的是一根玉簪,触手温润,可见是上品,王长史送了一副字,还有书局的掌柜,平时认识的几个朋友也各有物件相送,甚至李兰籍也送了礼过来,檀木匣子里装的是一套赤金红宝头面,含义了然,阿枣拿着都觉得烫手,转头就想扔了。

她正准备扔,就看见有一张字条从里面落了下来‘三日后赏花会我尚缺一位伴游,长史要来,我必竭诚以待,若是不来,一切好说。’

这几日李兰籍没怎么露脸,阿枣还以为他消停了,没想到是技能冷却准备憋大招了。她当然不会觉着一切好说就真的很好说,而且她还有把柄落在李兰籍手里,要说李兰籍有什么把柄,那些军械倒也算一个,但是他肯定早就把那些东西转移走了。

她当然不会羊入虎口那么傻,把纸条又塞回匣子,随手把匣子扔到自己屋的角落里。

薛见和河神的礼物同时送到,薛见送了全套的文房四宝,河神却送了一幅画来,画上画着一条乌篷船,两人并立在船上,衣袂翩然,虽然只是背影,但从衣服上就能看出是她和河神。

阿枣不禁摸了摸心口,想到当时动心的那一刻,不禁有些茫然,她盯着画认真看了半晌,本想回忆和河神种种,脑子里冷不丁冒出薛见的脸来,而且挥之不去。

李氏做好了长寿面和菜喊她去吃,阿枣听到有吃的瞬间把苦恼扔回肚子里了,等到吃饱喝足回到屋里,突然怔住了,伸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殿下?!“

薛见堂而皇之地坐在她窗边,挑眉道:“是我?怎么了?”

阿枣忙把门关上,不可思议地道:“您怎么在我屋里?不是,您怎么进来的?”

薛见避重就轻:“推开门进来的,我怕惊扰到令堂,就没惊动她,直接来寻你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走到门口,突然就想瞧瞧她住的地方,沈家的院墙对他来说压根不是事,于是就这么...进来了。

阿枣一脸蛋疼,薛见反客为主:“我特地来帮你庆诞辰,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阿枣有气无力地道:“岂敢岂敢。”薛见懒洋洋往她书桌边一坐:“我饿了。”

阿枣完全没心情招待不请自来的恶客,问道:“我们家的口味您可能吃不光,只有剩菜您吃不吃?”

薛见没让嫌弃露出来:“端过来我瞧瞧。”阿枣只得去厨房转了一圈,发现还有点剩下的面条,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又琢磨着要抹黑自己,于是给面里又加了许多辣椒和盐。

薛见趁机在她屋里转了转,瞄见角落处的檀木匣子,里面露出一角纸张,他心思一动,把纸条抽了出来,瞧了一遍,又不动声色地塞回去。

阿枣这时候端菜上来,薛见看见这三碟子菜沉默了会,最后定在看起来应该能吃的长寿面上,挑了一根尝了尝,顿了下,又继续吃了起来。

阿枣见他这样反倒大惊小怪起来:“殿下,好吃吗?”

薛见道:“左右是你做的。”

阿枣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人家到底是来给自己过生日的,这么应付也不好,于是下厨重新做了一碗。

他含笑接过,突然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阿枣心里一虚:“没有。”

薛见吃完面放下筷子,目光从她脸上一掠而过:“没有就罢了。”

阿枣转移话题:“您吃完饭还想干点什么?”

薛见没说话,四下走了一圈,阿枣心里一紧,祈祷他千万不要发现自己写的小黄文,可惜天不从人愿,他随手拿起一打放在桌边的稿纸,阿枣扑过去就想拿回来,他悠然避开:“这是什么?”

他其实知道她画过不少春宫,但是瞧见她紧张兮兮的小模样又觉着十分有趣,随手翻了翻,被里面各种颠覆人类想象的姿势震到,脸色僵了下:“有个角色名里带了见字?”

阿枣:“...是,但是跟您绝对没有关系!QAQ”这个春宫是单元剧的模式,由于最近被薛见折腾的比较惨,她就给单元剧里面一个智硬种.马的角色用‘见’字起名。

薛见挑了挑眉,扔给她:“念。”

阿枣哆哆嗦嗦地道:“不,不用了吧...”

薛见无声地看着她,阿枣硬着头皮念着上面为数不多的对白

薛见一言不发地冲她笑了笑,这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阿枣只得硬着头皮念。

“呵,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快来跟我妖精打架。”

“啊,这动人的娇躯。”

“坐上来自己动。”

“治不好她你们所有人都要陪葬!”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

阿枣尴尬到头皮发麻,实在念不下去了,一脸恳求地看着薛见,他低头嗅了嗅:“这墨好像是我府上的松烟墨?你就在当差的时候干这个?”

阿枣:“殿下我错了...”薛见叹道:“沈长史,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长史。”

阿枣尴尬到手脚发麻,薛见又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些花样来的?自己试过?”

阿枣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我光棍一条您是知道的。”

薛见唇边笑意更深:“你一个作画的,没亲身经历过怎么行?可要试试?”

试完了那些姿势会死的吧...阿枣坚决道:“不用了,能画出来给人看就行!”

薛见倒也没再强逼:“你过诞辰岂能无酒?正好我带了两坛,一起喝吧。”阿枣说是不喝,但是穿过来也尝过不少好酒了,起了些酒瘾,屁颠屁颠地就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和一盘花生米来。

薛见给两人分别倒了,阿枣顾忌他在这里没敢多喝,他倒是百无禁忌,喝了一盏又一盏,转眼凤眼里有几分朦胧的醉态。

阿枣被他直勾勾瞧的浑身不自在,正要出门煮一碗醒酒汤,被他从后抱住,声音竟有些撒娇的意味:“阿枣你走什么?陪着我不好吗?”

阿枣拿不住他是不是真醉了:“殿下您醉了,还是先回去吧。”

薛见自说自话,轻声笑道:“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我要过来吗?”

他压低了声道:“我想见你了。”

他弯下腰,懒洋洋地靠在她肩头:“你过生日,为什么不叫我?我很不高兴。”

阿枣这回确定他就是在撒娇,美人撒娇事半功倍,而且他与以往的强势大相径庭,显出几分孩子气,她脸莫名一僵,喉咙发干,端起酒盏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他趁机在她唇边亲了下,笑着帮她楷去唇瓣酒渍:“好酒。”

阿枣一时不察被他得逞,恼怒道:“殿下,您快回去吧!”

薛见一脸无辜:“请你喝酒而已,怎么就是闹你了?”

他懒声道:“我陪你睡觉好不好?”

阿枣跟个醉汉没法沟通,直接道“不好。”

薛见挑眉,轻笑了声:“你要是想睡尽管睡,我不会做什么的。”

阿枣哼了声,心说信你才有鬼,他走过来,毫无防备地拥她入怀,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睡吧。”

阿枣:“???”

薛见低声询问:“要我唱歌哄你吗?”

阿枣觉着他从来她家到现在简直是一个大写的莫名其妙,她正要拒绝,薛见就已经轻声唱了:“闹花深处层楼,画帘半卷东风软。春归翠陌,平莎茸嫩,垂杨金浅...”

他声音清朗悦耳,显然不适合哄人睡觉,阿枣睁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大有她不睡觉他就唱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只好头一歪装睡,为求逼真还打了两个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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