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宠妻日常+番外(204)

重岚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没事儿种菜做什么?”

他想了想,脸上竟闪过难得的尴尬,竭力维持着面上的淡然:“当时我正专心研读朱子的格物致知,所以…”

她不留情面地大笑起来:“所以你就跑去种菜来格物致知了?”没想到晏和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竟然会花时间做这种无聊事儿,想着他对着黄瓜茄子豆角‘格物致知’,她就止不住地乐呵。

他挑了下眉:“早知道你是这个反应。”他顿了下,眼里带了些嫌弃:“自此之后,我就再也不信朱子的言论了。”

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冷不丁瞥见亭子一角放着鱼竿和鱼篓,惊喜道:“你是要钓鱼吗?”

他恩了声,又暧昧地笑了笑:“你昨日不是哭着喊着要钓鱼吗?”

重岚红着脸当耳旁风,走过去取鱼竿来垂钓,她嫌那还活着的虫饵恶心,自己死活不敢往鱼钩上面放,便只站了老远让晏和挂好给她甩进去。

他一边握着鱼竿一边摇头道;“到底是我在钓还是你在钓?”

重岚笑嘻嘻地另一把鱼竿递给他:“咱们一起钓,看谁钓的多。”

他伸手接了鱼竿,含笑看了她一眼:“既然是比斗,输赢可有什么说法吗?”

重岚道:“你说来听听。”

他笑意更深:“我赢了今晚上我在上面,你赢了你在上面,如何?”

重岚:“…不比了。”

他认真地想了想:“难道你想侧躺着?”

重岚:“……”这都是怎么联系上的!

在她发火之后,两人终于能好好钓鱼,倒霉的是重岚静坐了半晌也没钓一条上来,晏和那边却一条接着一条,已经吩咐人拿去做鱼脍了。

她心里不服气,和他换了鱼竿,没想到结果依旧,又拉着他换了地方,十分勉强地钓了条巴掌大的小鲫鱼,晏和那边还是一条接着一条,像是鱼都上赶着跑他那里送死去了。

她最后终于认清是人的问题,愤愤地把鱼竿扔到一边:“不钓了!怎么都比不过你!”

晏和不急不慢地收线:“夫人承让了。”

这时候下人已经把做好的各色鱼脍端上来,还有条肉质特别细嫩的被片成了薄薄的鱼片,顺着铺在剔透的冰面上,旁边点缀着雕花,还搁了用来调味的酱油碟子,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她好些日子没吃鱼,瞧得险些没留下口水来,想了想道:“我现在胎已经稳当了,吃几块鱼肉无妨吧?”

怀着身孕倒也不是全然不能吃鱼,就是不能贪嘴吃太多。

他姿态优雅地夹了快鱼片,浅浅地沾了些酱油,故意在她眼前晃了一圈:“亲我一下?”

重岚:“……”老这样还有完没完了,她一时恶向胆边生,凑过去恶狠狠地拉着他的领子把人拽了下来,一仰头就亲了过去。

晏和微微一怔,随即配合着低下头,一般亲人这事儿都是他主动的,她难免有些生涩,丁香舌犹豫不决地探了又探,最终小心翼翼地沿着他的唇线勾勒。

这么要进不进的让人着急,他在她唇上轻咬了下,主动把她迎了进去,不一会儿亭里就传了细细地咂弄声。

她被亲的气喘吁吁,半晌见势头不好才推开他,捂着自己微肿的双唇道:“都老父老妻了,你还弄这些个,这还是在屋外头,让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他唔了声,伸手把鱼片喂到她嘴里:“不这样你怎么能上钩?”

重岚羞愤地吃着这块用脸面换来的鱼片,上下牙用力嚼着,显然是把鱼片想成他的脸了。她近来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饭,中午虽然吃了不少,但到这时候也饿了,低头用斯文优雅但是绝对不慢地动作用着晚膳。

她近来出奇的懒,吃完了又懒得走路,坐在原处眨眼看着他。

他弯腰把她抱了起来,瞥了眼她越发圆润的面庞,伸手掂了掂,叹了声道:“你近来可是重了不少啊。”

☆、第130章

晏和说完还伸手在她身上几处多肉的地方捏了捏,肯定地道:“你是真胖了。”

重岚呲着牙,似乎想咬他一口,又硬是忍下了,反驳道:“我没胖,你感觉错了!”

晏和权当没听见她的话,又占了几回便宜,嗤笑道:“你看看我一天要抱你几回,你胖没胖,只怕没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了。”

重岚气得在他肩头咬一口:“怀孕了哪有不胖的?!你也不看看我是为了怀谁的孩子才这般辛苦的,嫌我胖了你去找个瘦的啊!”

他低头亲了亲她唇角:“谁说我嫌你胖了,我是嫌你原来太瘦,胖点好,摸起来更舒服。”

他说了这一长串重岚只听见了一句,扬眉恼道:“你原来嫌我太瘦?!你竟然嫌弃我了这么久,我太瘦你当初娶我做什么!”

晏和:“……”

他本来还想着晚上能偷香讨些便宜的,结果重岚只差没把他赶到书房睡了,便宜自然没讨成,只好揽着她略带遗憾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重岚起来发现他人已经不在身边,而是坐在交椅上手托着公文若有所思,他面色虽还是平静如常,但她隐隐觉出不对来,穿着寝衣起身,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晏和长睫微动,像是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怎么不再多睡会儿,我吵着你了?”

重岚摇了摇头,挨在他身边坐下:“是我自己醒的。”

一般他不主动说,她也不会追问朝中的事儿,他沉吟片刻,缓缓开了口:“昨天朝里出了点事儿。”

他扬唇而笑,眼里有几分讥诮:“皇上这胎怀像凶险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出来,底下人好些人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尤其是那些宗室亲王,蹿腾着要让皇上过继个宗室子弟,不然万一出什么事儿,也不至于动摇国之根本。”

她对朝堂之事不太上心,皱眉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起子人是怕皇上生产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有个孩子哪怕是过继的,也算是有个保障。

她愤愤道:“这群人也是闲得慌了,皇上好端端地过继做什么,这不是没事儿咒人吗?!”

他淡淡道:“这点倒还罢了,要是皇上真的答应过继,哪怕日后诞下国嗣,这个过继来的也占着皇子的身份,就算是未来废了,也会留下无穷的后患。”

他屈指弹了弹手里的纸:“昨天好些文官,权爵子弟和些闲散宗室在行宫外拿了折子跪谏,意图逼皇上过继立储。”

重岚心里一惊:“这群人想造反不成?!”

他唔了声:“造反倒是不敢,这些人里头当然有忠心为国被人欺瞒利用的,但更多的是争权夺利心怀叵测之辈。”

她替姜佑担心起来:“那皇上那里…”

他随手把手里的纸放在一边:“君后昨天用雷霆手段镇压了下来,先把几个打头的人头请去了东厂,又顺藤摸瓜摸出了好些幕后操纵的,这桩案子牵连甚广,怕是一时完不了。”

他顿了下,慢慢地道;“君后这几年为了皇上,一直甘居幕后,安安心心地辅政,这群人怕是忘了他当年的血腥名头了。这把刀,刀口可一直是向外的。”

重岚心里松了口气,又伸手拍着胸口道:“幸好昨天你在家给我过生辰,这事儿怎么着也牵连不到你头上。”

晏和笑了笑,正要说话,忽然听檐外一声来报,他微微一怔,随即撩起曳撒下摆走了出去。

重岚在内间等了一时,就见他面色沉凝地走了进来,她急忙迎上去问:“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儿了?”

晏和默了片刻:“最近府里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应下。”

重岚心里先生了不好的预感,有些惊慌地扯着他袖子,他面色漠然地道:“昨天齐国公不知受了谁的蹿腾,也进了那劝谏队伍里,如今已经被人押送回府,软禁起来,暂时还不曾收监。”

他连父亲都不叫,可见心里已经恼了,她心里万分惊骇,拉着他袖子的手指泛白问道:“那…那你怎么办?”

他见她慌了神,忙反手握住她的手,缓和了面色道:“皇后和君后并不是愚鲁之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咱们又没做什么,牵连不到咱们,我只是提醒你要做个心理准备,估计齐国府那边又要来烦你了。”

重岚还是不放心,狐疑地看着他:“真的没事儿?你可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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